第470章:万象之上是鸿蒙

樵夫的柴捆斜倚在万象的谷道旁,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柴捆的绳结间,蓝红两色被鸿蒙境的混沌气染出灰蒙,像段浸在天地初开里的古帛。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鸿蒙"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绳结上的那截,丝线被鸿蒙气润出古朴,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风动轻晃,在《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鸿蒙境的雾霭中,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归混沌"的浑成暗合。"这石子原是万象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灰蒙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圆融的真,如今沾着鸿蒙的朴,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鸿蒙即本源'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混沌气。"悟空蹲在雾霭的边缘,金箍棒往虚空一点,溅起的气团在灰蒙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开天,有的执剑辟地,围着雾中的光团转圈,"是那只在鸿蒙见过初开的玄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混沌气的褶皱里,倒像是说'万象的丰,原是鸿蒙的朴'。"他突然从气团里摸出个旧石斧,斧上刻着"始源"二字,边缘却被鸿蒙气蚀出个"蒙"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先民劈柴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石质的沉,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本源的真。"
八戒捧着捧从鸿蒙境掬的混沌露,露滴落在经卷的褶皱里,在"鸿蒙"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露珠和混沌气相错摆成的。"这露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抿着露,清冽混着古朴味漫开来,"朴里裹着源,像极了鸿蒙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鸿蒙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雾霭的裂隙填气粒,铲尖带起的混沌尘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雾中的光丝缠成个"鸿"字,字心的混沌气里映着远处的奇点,也映着初开隐约的微响。"这尘记着所有的本源,"他把剑穗埋进气粒,混沌尘落下时显出"蒙"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驶入水雾时,浪里竟捞起块古木——原是说万象的丰,终会被鸿蒙的朴收纳。"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雾霭的光团旁,剑面映着混沌气流动的身影,浑成一体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朴,"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蒙"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鸿蒙,分是显相,合是本体——鸿蒙不是强求的始,是本初的朴。"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鸿蒙境与奇点间穿梭,轮影扫过的虚空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混沌气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奇点的边缘找到个铜铃铛,"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铃,铃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铃响!"他敲了敲石斧,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先民探路,"闹够了自然悟鸿蒙,原是说鸿蒙的朴,在肯回归的刹那。"
奇点的微鸣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光团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石斧旁,琴弦上缠着滴从混沌露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古朴。"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松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松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蒙"字,"这松子是鸿蒙境采的,樵夫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鸿蒙缠着万象'。"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雾霭的光团突然齐齐明灭,光影在虚空拼出"侠骨即鸿蒙"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鸿蒙要脱离万象,"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分野留的根,替合一本的源,都是鸿蒙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松子壳,壳上的露滴落在铜铃铛上,铃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鸿蒙堂:魔教的旧图腾与先民的石器叠在一处,图腾的纹已古,石器的痕正深。"《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将松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鸿蒙不在分与合的分别里,在回归本源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雾中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奇点的微鸣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先民论初开,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本源",最后竟在雾中分食一捧混沌米,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古味。"是当年那些执于末节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雾霭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纳过万象的能不能归鸿蒙'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混沌气里,竟浮起朵鸿蒙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分里,也开在合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鸿蒙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鸿蒙混沌气里相照,光影落在雾霭的虚空中,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万象与鸿蒙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筑道墙。"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雾霭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奇点飘来的混沌息,混沌息落在经卷上,竟在"三生万物"四字旁长出个"归"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追逐末节才配谈究竟,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万象的丰化作回归本源的朴,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鸿蒙——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浑成。"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古朴,古得像唐僧在雾霭念的《道德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铃铛的轻鸣。
先民扛着石斧过来,石质的沉味里混着混沌气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石饼,"这饼能充饥,也能悟本,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谷口是剑,在雾中是斧,都是载着鸿蒙的家伙。"
八戒捧着石饼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饼的沉厚,像极了鸿蒙境的混沌气——既有分崩离析的变,又有浑然一体的定。"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万象的丰与鸿蒙的朴,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气粒堆突然凝聚,气粒往经卷上爬,在"鸿蒙即本源"四字旁,堆出"鸿蒙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气记着咱们的回归,"他用手拢住气粒,"从万象至本初,走过的虚无,都成了鸿蒙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光团的顶端,抓起那袋炒松子往嘴里倒,松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松子能给侠客吃,能给先民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万象的丰,能是迷,能是悟,能是鸿蒙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归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松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松子混着鸿蒙的混沌气晒的,香里带点古,像极了把'万象'融在'鸿蒙'里。"
唐僧捏起颗松子,松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本源的子夜,那时他说"鸿蒙是遥不可及",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鸿蒙是当下本具"的甘。"《道德经》说'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他放下松子壳,"原是说鸿蒙不是脱离万象,是在万象里悟回归,就像这松子,在壳里是藏,在本初是显。"
月隐在鸿蒙境的混沌气后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鸿蒙深处,蓝红两色在灰蒙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雾霭翻涌,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雾中拼出个"蒙"字。
"该往鸿蒙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本源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万象的丰与鸿蒙的朴,是时候让它在本初里认认浑成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混沌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先民开路,都是护着鸿蒙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松子,"这粒落在鸿蒙的角落,长出的松,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鸿蒙深处时,沙僧的填气粒路在身后铺成条道,气粒与混沌叶相融处,长出丛丛鸿蒙草,草叶上写着"万象之上是鸿蒙"。最末一株鸿蒙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雾霭,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鸿蒙混沌气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鸿蒙的每缕气都知道,万象的丰和鸿蒙的朴,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石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鸿蒙的源都挖尽,是等站在雾中才看见——鸿蒙的归,原是裹着万象的丰,每口古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鸿蒙的雾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鸿蒙堂映着混沌气,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松子,先民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鸿蒙,从来不是强求的始,是本源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定,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鸿蒙,最朴的鸿蒙古能容万象,而鸿蒙深处,原是所有万象的归宿,显露出的浑成真。
当万象的丰漫过鸿蒙的边际,经卷上的"万象"二字突然化作混沌气,与"鸿蒙"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万象,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圆融,归着归着就成了鸿蒙;有些悟,浑着浑着就是真;有些本源,成了浑成,就成了永远的浑成真。
先民站在鸿蒙尽头挥手,手里的鸿蒙草在混沌气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本源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道德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万象的丰,不是终点,是鸿蒙的显用;鸿蒙的朴,不是死寂,是藏着整个万象的浑成真,在每缕气、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鸿蒙的中心时,迎面遇上盘膝而坐的古神,兽皮的褶皱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松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古神睁眼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本源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鸿蒙"二字,卷须缠着古神的兽皮,皮上的光影在混沌气里,竟显出"万象"与"鸿蒙"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皮里,在眸里,在每个知回归的心里。"
鸿蒙的混沌气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灰蒙的混沌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气,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鸿蒙的雾霭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本源的太初音,漫向浑成一体,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鸿蒙,从不是求来的,是在万象里悟回归,就成了眼里的朴,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浑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