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圆满之后是寻常


世尊的衣袍拂过圆满的莲台花瓣,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衣袍的金边间,蓝红两色被寻常境的素色染出米白,像段浸在柴米油盐里的棉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寻常"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金边里的那截,丝线被寻常气润出质朴,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炊烟起落轻晃,在《维摩诘经》"入污泥而不染"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寻常境的田埂上,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归日常"的平实暗合。"这石子原是圆满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米白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圆融的真,如今沾着寻常的朴,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寻常即道场'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炊烟。"悟空蹲在田埂的草垛旁,金箍棒往泥地一点,溅起的泥星在米白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打谷,有的执剑修篱,围着院边的老井转圈,"是那只在寻常见过烟火的家燕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炊烟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圆满的融,原是寻常的朴'。"他突然从老井的石栏上摸出块旧陶罐碎片,片上沾着"家常"二字的釉痕,边缘却被寻常气蚀出个"常"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农妇遗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陶片的土味,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生活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寻常境盛的米粥,粥香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寻常"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粥粒和炊烟相错摆成的。"这粥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扒着粥,温热混着米香漫开来,"朴里裹着暖,像极了寻常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寻常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田埂的缺口填新泥,铲尖带起的稻壳,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院边的竹篱笆缠成个"寻"字,字心的炊烟里映着远处的茅舍,也映着捣衣声隐约的清亮。"这泥记着所有的平实,"他把剑穗埋进新泥,稻壳落下时显出"常"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泊在渔村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日子'的木牌——原是说圆满的融,终会被寻常的朴接纳。"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茅舍的门框旁,剑面映着炊烟流动的身影,归于日常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朴,"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常"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寻常,繁是表象,简是本真——寻常不是平淡的寡,是生活的实。"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寻常境与菜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炊烟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菜园的竹架上找到个铜饭勺,"他从怀里掏出个旧勺,勺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勺响!"他敲了敲陶罐碎片,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农妇挑水,"闹够了自然悟寻常,原是说寻常的朴,在肯俯身的刹那。"
茅舍的捣衣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老井旁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米粥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米粥溅的米粒,粒上还沾着点温热。"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花生,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花生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常"字,"这花生是寻常境炒的,世尊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寻常缠着圆满'。"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田埂的稻草人突然齐齐晃动,草影在地面拼出"侠骨即寻常"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维摩诘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寻常要脱离圆满,"她笑着拂去琴上的米粒,"如今才明白,为三餐做的饭,替四季缝的衣,都是寻常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花生壳,壳上的粥香落在铜饭勺上,勺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寻常堂:魔教的旧兵器与农人的农具叠在一处,兵器的锋已钝,农具的木正光。"《维摩诘经》说'一切烦恼皆是佛种',"他将花生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寻常不在繁与简的分别里,在接纳生活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田埂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茅舍的捣衣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农妇话桑麻,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生计",最后竟在茅舍分食一锅家常菜,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菜香。"是当年那些执于不凡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田埂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证过圆满的能不能入寻常'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炊烟里,竟浮起朵寻常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奇里,也开在凡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寻常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寻常炊烟里相照,光影落在田埂的泥地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圆满与寻常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架道阶。"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田埂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茅舍飘来的炊烟,炊烟落在经卷上,竟在"入污泥而不染"四字旁长出个"活"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惊世骇俗才配谈侠名,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圆满的融化作接纳生活的朴,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寻常——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生活。"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平实,淡得像唐僧在田埂念的《维摩诘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饭勺的磕碰。
农妇提着菜篮过来,菜香的鲜里混着炊烟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她往八戒手里塞了块菜饼,"这饼能解饿,也能悟活,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莲台是剑,在田埂是勺,都是载着寻常的家伙。"
八戒捧着菜饼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饼的麦香,像极了寻常境的炊烟——既有圆满圆融的融,又有柴米油盐的朴。"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圆满的融与寻常的朴,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泥堆突然延展开,泥粒往经卷上爬,在"寻常即道场"四字旁,堆出"寻常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生活,"他用手按平泥粒,"从圆满至平实,走过的道心,都成了寻常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草垛的顶端,抓起那袋炒花生往嘴里倒,花生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花生能给侠客吃,能给农妇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圆满的融,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寻常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朴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花生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花生混着寻常的炊烟炒的,脆里带点朴,像极了把'圆满'融在'寻常'里。"
唐僧捏起颗花生,花生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生活的清晨,那时他说"寻常是平庸",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寻常是真谛"的甘。"《维摩诘经》说'随其心净,则佛土净',"他放下花生壳,"原是说寻常不是脱离圆满,是在圆满里悟生活,就像这花生,在壳里是藏,在平实是显。"
夕阳漫过寻常境的田埂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寻常深处,蓝红两色在米白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稻草人轻摇,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田埂拼出个"常"字。
"该往寻常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生活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圆满的融与寻常的朴,是时候让它在日子里认认平实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稻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农妇护院,都是护着寻常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花生,"这粒落在寻常的角落,长出的活,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寻常深处时,沙僧的填新泥路在身后铺成条道,泥粒与稻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寻常草,草叶上写着"圆满之后是寻常"。最末一株寻常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田埂,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寻常炊烟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寻常的每缕炊烟都知道,圆满的融和寻常的朴,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菜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寻常的朴都雕成融,是等站在田埂才看见——寻常的日子,原是裹着圆满的融,每口朴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寻常的茅舍,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寻常堂映着炊烟,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花生,农妇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寻常,从来不是平淡的寡,是生活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实,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寻常,最朴的寻常能容圆满,而寻常深处,原是所有圆满的归宿,显露出的生活真。
当圆满的融漫过寻常的边际,经卷上的"圆满"二字突然化作炊烟,与"寻常"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圆满,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圆融,朴朴着就成了寻常;有些悟,活活着就是真;有些生活,成了日子,就成了永远的日子真。
农妇站在寻常尽头挥手,手里的寻常草在炊烟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日子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维摩诘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圆满的融,不是终点,是寻常的底色;寻常的朴,不是消解,是藏着整个圆满的生活真,在每缕炊烟、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寻常的中心时,迎面遇上牵牛归家的老农,牛绳的麻绳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花生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老农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日子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寻常"二字,卷须缠着老农的牛绳,绳上的光影在炊烟里,竟显出"圆满"与"寻常"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绳里,在笑里,在每个知生活的心里。"
寻常的炊烟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米白的炊烟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烟,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寻常的田埂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日子的歌谣,漫向生活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寻常,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圆满里悟生活,就成了眼里的朴,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生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