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归一之外是永恒


悟道老君的蒲团铺在归一的归元殿丹陛之上,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蒲团的棉线间,蓝红两色被永恒境的时光雾染出银白,像段浸在不灭长河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永恒"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棉线上的那截,丝线被永恒气润出绵长,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时光雾轻晃,在《心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永恒境的时光崖,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藏千秋"的不朽暗合。"这石子原是归一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银白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浑成的真,如今沾着永恒的恒,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永恒即归一'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时光雾。"悟空蹲在时光崖的年轮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点,溅起的石粉在银白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镇流,有的执剑守常,围着崖边的不老松转圈,"是那只在永恒见过不朽的灵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时光雾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归一的朴,原是永恒的恒'。"他突然从不老松的树洞里摸出块旧铜简,简上刻着"不朽"二字,边缘却被永恒气蚀出个"永"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古圣铸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铜简的锈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不灭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永恒境舀的时光水,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永恒"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时光雾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绵长味漫开来,"恒里裹着久,像极了永恒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永恒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时光崖的崖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崖边的石栏缠成个"恒"字,字心的时光雾里映着远处的千秋殿,也映着钟鸣隐约的悠远。"这土记着所有的不朽,"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永"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溯流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久长'的木牌——原是说归一的朴,终会被永恒的恒承载。"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永恒境的千秋殿门旁,剑面映着时光雾流动的身影,契合不朽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恒,"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恒"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永恒,逝是表象,存是本质——永恒不是凝固的静,是流转的常。"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永恒境与千秋殿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时光雾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千秋殿的铜钟上找到个铁销,"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销,销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销响!"他敲了敲铜简,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古圣护崖,"闹够了自然悟永恒,原是说永恒的恒,在肯传承的刹那。"
千秋殿的钟鸣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不老松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时光水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水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松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松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恒"字,"这松籽是永恒境采的,老君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永恒缠着归一'。"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时光崖的石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崖面上拼出"侠骨即永恒"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永恒要脱离归一,"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不朽守的恒,替传承护的久,都是永恒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松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铁销上,销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永恒堂:魔教的旧传奇与古圣的传承录叠在一处,传奇的墨已淡,传承录的字正恒。"《心经》说'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他将松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永恒不在逝与存的分别里,在流转不朽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崖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千秋殿的钟鸣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古圣话传承,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不朽",最后竟在时光崖分食一锅永恒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刹那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时光崖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归过本源的能不能入永恒'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时光雾里,竟浮起朵永恒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逝里,也开在存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永恒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永恒时光雾里相照,光影落在时光崖的石面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归一与永恒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时光崖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千秋殿飘来的时光雾,时光雾落在经卷上,竟在"不生不灭"四字旁长出个"常"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凝固此刻才配谈永恒,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归一的朴化作流转不朽的恒,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永恒——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传承。"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绵长,恒得像唐僧在时光崖念的《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铁销的沉鸣。
古圣托着玉盘过来,盘里的药香混着时光雾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柏子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常,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崖边是销,都是载着永恒的家伙。"
八戒捧着柏子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柏香,像极了永恒境的时光雾——既有归一浑成的朴,又有流转不朽的恒。"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归一的朴与永恒的恒,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永恒即归一"四字旁,堆出"永恒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传承,"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归一至不朽,走过的无界,都成了永恒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不老松的枝干,抓起那袋松籽往嘴里倒,松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松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古圣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归一的朴,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永恒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不朽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松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松籽混着永恒的时光雾晒的,香里带点恒,像极了把'归一'融在'永恒'里。"
唐僧捏起颗松籽,松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不朽的黎明,那时他说"永恒是静止",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永恒是流转"的甘。"《心经》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放下松籽壳,"原是说永恒不是脱离归一,是在归一里悟流转,就像这松籽,在壳里是藏,在不朽是显。"
夜色漫过永恒境的时光崖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永恒深处,蓝红两色在银白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石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时光崖拼出个"恒"字。
"该往永恒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不朽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归一的朴与永恒的恒,是时候让它在流转里认认传承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松针,"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古圣护崖,都是护着永恒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松籽,"这粒落在永恒的角落,长出的常,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永恒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松针相融处,长出丛丛永恒草,草叶上写着"归一之外是永恒"。最末一株永恒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时光崖,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永恒时光雾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永恒的每缕时光雾都知道,归一的朴和永恒的恒,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柏子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永恒的恒都凝作朴,是等站在崖边才看见——永恒的传承,原是裹着归一的朴,每口恒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永恒的千秋殿,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永恒堂映着时光雾,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松籽,古圣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永恒,从来不是凝固的静,是流转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久,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永恒,最恒的永恒能容归一,而永恒深处,原是所有归一的归宿,显露出的传承真。
当归一的朴漫过永恒的边际,经卷上的"归一"二字突然化作时光雾,与"永恒"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归一,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本源,恒恒着就成了永恒;有些悟,常常着就是真;有些传承,成了不朽,就成了永远的不朽真。
古圣站在永恒尽头挥手,手里的永恒草在时光雾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流转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归一的朴,不是终点,是永恒的根基;永恒的恒,不是僵化,是藏着整个归一的传承真,在每缕时光雾、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永恒的中心时,迎面遇上执简的史观,竹简的编绳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松籽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史观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流转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永恒"二字,卷须缠着史观的竹简,简上的光影在时光雾里,竟显出"归一"与"永恒"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简里,在笑里,在每个知不朽的心里。"
永恒的时光雾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银白的时光雾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雾,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永恒的时光崖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流转的歌谣,漫向不朽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永恒,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归一里悟传承,就成了眼里的恒,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传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