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无界之中是归一
    

守崖仙人的云帚悬在无界的虚空崖畔,混天绫的流苏缠在帚柄的竹节间,蓝红两色被归一境的混沌气染出灰蒙,像段浸在万法归宗里的棉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归一"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竹节上的那截,丝线被归一气润出浑朴,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混沌气轻晃,在《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归一境的太极台,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归本源"的浑成暗合。"这石子原是无界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灰蒙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贯通的真,如今沾着归一的朴,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归一即无界'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混沌气。"悟空蹲在太极台的阴阳鱼旁,金箍棒往台面一点,溅起的石屑在灰蒙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合道,有的执剑归元,围着台边的鸿蒙树转圈,"是那只在归一见过本源的玄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混沌气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无界的空,原是归一的朴'。"他突然从鸿蒙树的树瘤里摸出块旧石牌,牌上刻着"本源"二字,边缘却被归一气蚀出个"归"字的虚影,"定是某位至人刻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石牌的土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浑成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归一境舀的本源水,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归一"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混沌气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浑朴味漫开来,"朴里裹着一,像极了归一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归一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太极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一"字,字心的混沌气里映着远处的归元殿,也映着道音隐约的沉厚。"这土记着所有的浑成,"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归"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入源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一本'的木牌——原是说无界的空,终会被归一的朴收摄。"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归一境的归元殿门旁,剑面映着混沌气流动的身影,契合本源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朴,"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一"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归一,分是表象,合是本质——归一不是强制的合,是自然的归。"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归一境与归元殿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混沌气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归元殿的铜鼎上找到个铁环,"他从怀里掏出个旧环,环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环响!"他敲了敲石牌,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至人扫台,"闹够了自然悟归一,原是说归一的朴,在肯归宗的刹那。"
归元殿的道音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鸿蒙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本源水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水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鸿蒙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一"字,"这籽是归一境采的,仙人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归一缠着无界'。"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太极台的石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台面上拼出"侠骨即归一"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归一要脱离无界,"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本源守的朴,替归宗护的一,都是归一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鸿蒙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铁环上,环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归一堂:魔教的旧歧见与至人的归宗录叠在一处,歧见的墨已淡,归宗录的字正朴。"《道德经》说'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他将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归一不在分与合的分别里,在回归本源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归元殿的道音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至人话归宗,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本源",最后竟在太极台分食一锅归一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分别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太极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通过无碍的能不能入归一'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混沌气里,竟浮起朵归一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分里,也开在合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归一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归一混沌气里相照,光影落在太极台的石面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无界与归一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太极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归元殿飘来的混沌气,混沌气落在经卷上,竟在"道生一"三字旁长出个"合"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统摄万法才配谈归一,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无界的空化作回归本源的朴,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归一——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归宗。"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浑朴,朴得像唐僧在太极台念的《道德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铁环的沉鸣。
至人捧着陶盘过来,盘里的谷香混着混沌气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麦饼,"这饼能解饿,也能悟合,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崖边是剑,在台边是环,都是载着归一的家伙。"
八戒捧着麦饼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饼的麦香,像极了归一境的混沌气——既有无界无碍的空,又有回归本源的朴。"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无界的空与归一的朴,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归一即无界"四字旁,堆出"归一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归宗,"他用手按平土粒,"从无界至本源,走过的圆满,都成了归一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鸿蒙树的枝干,抓起那袋鸿蒙籽往嘴里倒,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籽能给侠客吃,能给至人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无界的空,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归一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浑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鸿蒙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籽混着归一的混沌气晒的,淡里带点朴,像极了把'无界'融在'归一'里。"
唐僧捏起颗鸿蒙籽,谷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本源的黎明,那时他说"归一为独一",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归一含万殊"的甘。"《道德经》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他放下籽壳,"原是说归一不是脱离无界,是在无界里悟本源,就像这籽,在壳里是藏,在归宗是显。"
暮色漫过归一境的太极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归一深处,蓝红两色在灰蒙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石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太极台拼出个"一"字。
"该往归一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归宗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无界的空与归一的朴,是时候让它在本源里认认浑成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鸿蒙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至人护台,都是护着归一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鸿蒙籽,"这粒落在归一的角落,长出的合,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归一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鸿蒙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归一草,草叶上写着"无界之中是归一"。最末一株归一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太极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归一混沌气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归一的每缕混沌气都知道,无界的空和归一的朴,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麦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归一的朴都散作空,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归一的归宗,原是裹着无界的空,每口朴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归一的归元殿,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归一堂映着混沌气,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鸿蒙籽,至人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归一,从来不是强制的合,是浑成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一,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归一,最朴的归一能容无界,而归一深处,原是所有无界的归宿,显露出的归宗真。
当无界的空漫过归一的边际,经卷上的"无界"二字突然化作混沌气,与"归一"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无界,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无碍,朴朴着就成了归一;有些悟,合合着就是真;有些归宗,成了本源,就成了永远的本源真。
至人站在归一尽头挥手,手里的归一草在混沌气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浑成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道德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无界的空,不是终点,是归一的根基;归一的朴,不是单调,是藏着整个无界的归宗真,在每缕混沌气、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归一的中心时,迎面遇上悟道的老君,蒲团的棉絮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鸿蒙籽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老君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浑成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归一"二字,卷须缠着老君的蒲团,团上的光影在混沌气里,竟显出"无界"与"归一"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团里,在笑里,在每个知本源的心里。"
归一的混沌气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灰蒙的混沌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气,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归一的太极台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浑成的歌谣,漫向本源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归一,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无界里悟归宗,就成了眼里的朴,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归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