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圆满之外是无界


说法佛陀的莲座浮在圆满的宝刹莲台之上,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莲瓣的脉络间,蓝红两色被无界境的流光染出琉璃色,像段浸在虚空澄明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无界"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脉络上的那截,丝线被无界气润出空明,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流光轻晃,在《金刚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无界境的虚空崖,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破万界"的无碍暗合。"这石子原是圆满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琉璃色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圆融的真,如今沾着无界的空,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无界即圆满'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流光。"悟空蹲在虚空崖的云阶旁,金箍棒往云面一点,溅起的云絮在琉璃色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碎障,有的执剑通途,围着崖边的虚空莲转圈,"是那只在无界见过无碍的青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流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圆满的润,原是无界的空'。"他突然从虚空莲的花芯里摸出块旧琉璃片,片上刻着"无碍"二字,边缘却被无界气蚀出个"无"字的虚影,"定是某位觉者刻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琉璃的清芬,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破界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无界境舀的虚空水,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无界"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流光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空明味漫开来,"空里裹着通,像极了无界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无界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虚空崖的云壤填新土,铲尖带起的云尘,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崖边的云绳缠成个"界"字,字心的流光里映着远处的万象门,也映着风吟隐约的清越。"这土记着所有的无碍,"他把剑穗埋进新土,云尘落下时显出"无"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破雾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通途'的木牌——原是说圆满的润,终会被无界的空贯穿。"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无界境的万象门旁,剑面映着流光流动的身影,契合无碍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空,"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界"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无界,限是表象,通是本质——无界不是消弭的空,是贯通的通。"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无界境与万象门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流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万象门的门环上找到个铜环佩,"他从怀里掏出个旧佩,佩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佩响!"他敲了敲琉璃片,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觉者破障,"闹够了自然悟无界,原是说无界的空,在肯贯通的刹那。"
万象门的风吟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虚空莲旁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虚空水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水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虚空莲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莲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界"字,"这莲子是无界境采的,佛陀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无界缠着圆满'。"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虚空崖的云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云阶上拼出"侠骨即无界"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金刚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无界要脱离圆满,"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无碍守的空,替通途护的通,都是无界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子壳,壳上的水香落在铜环佩上,佩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无界堂:魔教的旧壁垒与觉者的破界录叠在一处,壁垒的墨已淡,破界录的字正空。"《金刚经》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他将莲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无界不在限与通的分别里,在贯通无碍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崖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万象门的风吟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觉者话通途,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无碍",最后竟在虚空崖分食一锅无界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界限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虚空崖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融过圆成的能不能入无界'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流光里,竟浮起朵无界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限里,也开在通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无界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无界流光里相照,光影落在虚空崖的云阶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圆满与无界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虚空崖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万象门飘来的流光,流光落在经卷上,竟在"凡所有相"四字旁长出个"通"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超越界限才配谈无界,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圆满的润化作贯通无碍的空,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无界——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破障。"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空明,空得像唐僧在虚空崖念的《金刚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环佩的轻鸣。
觉者托着玉盘过来,盘里的清芬混着流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云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通,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池边是剑,在崖边是佩,都是载着无界的家伙。"
八戒捧着云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清甘,像极了无界境的流光——既有圆满圆融的润,又有贯通无碍的空。"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圆满的润与无界的空,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无界即圆满"四字旁,堆出"无界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贯通,"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圆满至无碍,走过的本心,都成了无界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虚空莲的花盘,抓起那袋虚空莲子往嘴里倒,莲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莲子能给侠客吃,能给觉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圆满的润,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无界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空明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莲子混着无界的流光酿的,清里带点空,像极了把'圆满'融在'无界'里。"
唐僧捏起颗莲子,莲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无碍的黎明,那时他说"无界是虚无",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无界是贯通"的甘。"《金刚经》说'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他放下莲子壳,"原是说无界不是脱离圆满,是在圆满里悟贯通,就像这莲子,在壳里是藏,在无碍是显。"
流光漫过无界境的虚空崖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无界深处,蓝红两色在琉璃色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云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虚空崖拼出个"界"字。
"该往无界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无碍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圆满的润与无界的空,是时候让它在贯通里认认破障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虚空莲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觉者通途,都是护着无界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虚空莲子,"这粒落在无界的角落,长出的通,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无界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虚空莲叶相融处,长出丛丛无界草,草叶上写着"圆满之外是无界"。最末一株无界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虚空崖,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无界流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无界的每缕流光都知道,圆满的润和无界的空,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云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无界的空都化作润,是等站在崖边才看见——无界的贯通,原是裹着圆满的润,每口空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无界的万象门,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无界堂映着流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虚空莲子,觉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无界,从来不是消弭的空,是贯通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通,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无界,最空的无界能容圆满,而无界深处,原是所有圆满的归宿,显露出的破障真。
当圆满的润漫过无界的边际,经卷上的"圆满"二字突然化作流光,与"无界"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圆满,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圆融,空空着就成了无界;有些悟,通通着就是真;有些贯通,成了无碍,就成了永远的无碍真。
觉者站在无界尽头挥手,手里的无界草在流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贯通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金刚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圆满的润,不是终点,是无界的根基;无界的空,不是虚无,是藏着整个圆满的破障真,在每缕流光、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无界的中心时,迎面遇上守崖的仙人,云帚的拂尘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虚空莲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仙人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贯通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无界"二字,卷须缠着仙人的云帚,帚上的光影在流光里,竟显出"圆满"与"无界"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帚里,在笑里,在每个知无碍的心里。"
无界的流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琉璃色的流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无界的虚空崖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贯通的歌谣,漫向无碍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无界,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圆满里悟破障,就成了眼里的空,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破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