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轮回之外是永恒


观环者经筒的木轴抵在轮回的观环亭栏上,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木轴的旋纹间,蓝红两色被永恒境的澄明染出金芒,像段浸在亘古不变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永恒"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旋纹上的那截,丝线被永恒气润出剔透,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澄明轻晃,在《道德经》"天长地久"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永恒境的亘古台,指尖抚过经筒的木轴,那旋纹竟与《独孤九剑》"剑藏恒境"的沉静暗合。"这木轴的温润原是轮回的余韵,"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金芒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圆融的真,如今沾着永恒的明,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永恒即轮回'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澄明。"悟空蹲在亘古台的恒境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明粒在金芒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守恒,有的执剑护久,围着台边的永恒树转圈,"是那只在永恒见过亘古的灵鹤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澄明的褶皱里,倒像是说'轮回的幽,原是永恒的明'。"他突然从永恒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玉磬,磬上刻着"亘古"二字,边缘却被永恒气蚀出个"恒"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守恒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玉磬的清味,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不朽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永恒境舀的亘古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永恒"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澄明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剔透味漫开来,"明里裹着恒,像极了永恒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永恒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亘古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恒"字,字心的澄明里映着远处的守恒亭,也映着钟磬声隐约的庄严。"这土记着所有的不朽,"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永"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古石桥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不朽'的木牌——原是说轮回的幽,终会被永恒的明照亮。"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永恒境的守恒亭柱旁,剑面映着澄明流动的身影,契合亘古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明,"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恒"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永恒,久是表象,真是本质——永恒不是空洞的久,是纯粹的真。"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永恒境与守恒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澄明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守恒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玉盒,"他从怀里掏出个玉盒,盒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盒响!"他敲了敲玉磬,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守恒者拭磬,"闹够了自然悟永恒,原是说永恒的明,在肯守真的刹那。"
守恒亭的钟磬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永恒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亘古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永恒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永恒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恒"字,"这永恒籽是永恒境采的,观环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永恒缠着轮回'。"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亘古台的永恒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恒境石上拼出"侠骨即永恒"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永恒要脱离轮回,"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亘古守的明,替守恒护的真,都是永恒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永恒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玉盒上,盒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永恒堂:魔教的旧虚妄与守恒者的亘古录叠在一处,虚妄的墨已淡,亘古录的字正明。"《道德经》说'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他将永恒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永恒不在久与真的分别里,在纯粹守真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守恒亭的钟磬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守恒者话亘古,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守真",最后竟在亘古台分食一锅永恒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短暂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亘古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幽过圆融的能不能入永恒'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澄明里,竟浮起朵永恒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暂里,也开在恒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永恒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永恒澄明里相照,光影落在亘古台的恒境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轮回与永恒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亘古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守恒亭飘来的澄明,澄明落在经卷上,竟在"天长地久"四字旁长出个"真"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追逐不朽才配谈永恒,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轮回的幽化作纯粹守真的明,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永恒——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亘古。"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剔透,明得像唐僧在亘古台念的《道德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玉磬的鸣声。
守恒者捧着玉磬过来,磬上的清味混着澄明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不朽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真,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磬,都是载着永恒的家伙。"
八戒捧着不朽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永恒境的澄明——既有轮回圆融的幽,又有纯粹守真的明。"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轮回的幽与永恒的明,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永恒即轮回"四字旁,堆出"永恒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守真,"他用手按平土粒,"从轮回至亘古,走过的新生,都成了永恒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永恒树的枝干,抓起那袋永恒籽往嘴里倒,永恒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永恒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守恒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轮回的幽,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永恒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守真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永恒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永恒籽混着永恒的澄明酿的,香里带点明,像极了把'轮回'融在'永恒'里。"
唐僧捏起颗永恒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望星空的清晨,那时他说"永恒是虚境",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永恒是本心"的甘。"《道德经》说'致虚极,守静笃',"他放下永恒籽壳,"原是说永恒不是脱离轮回,是在轮回里悟守真,就像这永恒籽,在壳里是藏,在亘古是显。"
澄明漫过永恒境的亘古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永恒深处,蓝红两色在金芒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永恒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亘古台拼出个"恒"字。
"该往永恒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亘古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轮回的幽与永恒的明,是时候让它在守真里认认不朽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永恒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守恒者护台,都是护着永恒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永恒籽,"这粒落在永恒的角落,长出的真,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永恒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永恒叶相融处,长出丛丛永恒草,草叶上写着"轮回之外是永恒"。最末一株永恒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亘古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永恒澄明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永恒的每缕澄明都知道,轮回的幽和永恒的明,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不朽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永恒的明都滤作幽,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永恒的守真,原是裹着轮回的幽,每口明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永恒的守恒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永恒堂映着澄明,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永恒籽,守恒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永恒,从来不是空洞的久,是纯粹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守,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永恒,最明的永恒能容轮回,而永恒深处,原是所有轮回的归宿,显露出的守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