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归途之内是心安


引归者木牌的木纹贴在归途的引归亭柱上,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木纹的沟壑间,蓝红两色被心安境的柔和染出米白色,像段浸在安稳暖意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心安"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沟壑上的那截,丝线被心安气润出柔糯,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柔和轻晃,在《菜根谭》"心安身自安,身安室自宽"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心安境的安稳台,指尖抚过木牌的木纹,那肌理竟与《独孤九剑》"剑藏心安"的沉静暗合。"这木牌的质朴原是归途的底色,"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米白色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认路的真,如今沾着心安的柔,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心安即归途'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柔和。"悟空蹲在安稳台的定心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柔粒在米白色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稳心,有的执剑护安,围着台边的心安树转圈,"是那只在心安见过安稳的白鸽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柔和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归途的暖,原是心安的柔'。"他突然从心安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瓷片,片上刻着"定心"二字,边缘却被心安气蚀出个"安"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守安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瓷片的瓷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安稳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心安境舀的安稳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心安"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柔和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柔糯味漫开来,"柔里裹着安,像极了心安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心安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安稳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安"字,字心的柔和里映着远处的守安亭,也映着呼吸声隐约的舒缓。"这土记着所有的安稳,"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心"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定心渡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稳心'的木牌——原是说归途的暖,终会被心安的柔包裹。"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心安境的守安亭柱旁,剑面映着柔和流动的身影,契合安稳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柔,"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安"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心安,静是表象,定是本质——心安不是空泛的静,是笃定的定。"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心安境与守安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柔和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守安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瓷碗,"他从怀里掏出个瓷碗,碗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碗响!"他敲了敲瓷片,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守安者静坐,"闹够了自然悟心安,原是说心安的柔,在肯笃定的刹那。"
守安亭的呼吸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心安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安稳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心安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心安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安"字,"这心安籽是心安境采的,引归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心安缠着归途'。"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安稳台的心安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定心石上拼出"侠骨即心安"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菜根谭》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心安要脱离归途,"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安稳守的柔,替守安护的定,都是心安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心安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瓷碗上,碗口的余音里竟浮出血木崖的心安堂:魔教的旧惶惑与守安者的定心录叠在一处,惶惑的墨已淡,定心录的字正柔。"《菜根谭》说'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他将心安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心安不在静与定的分别里,在笃定稳心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守安亭的呼吸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守安者话安稳,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笃定",最后竟在安稳台分食一锅心安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惶惑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安稳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暖过认路的能不能入心安'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柔和里,竟浮起朵心安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慌里,也开在定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心安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心安柔和里相照,光影落在安稳台的定心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归途与心安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安稳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守安亭飘来的柔和,柔和落在经卷上,竟在"心安身自安"五字旁长出个"定"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无牵无挂才配谈心安,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归途的暖化作笃定稳心的柔,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心安——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安稳。"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糯,柔得像唐僧在安稳台念的《菜根谭》。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瓷碗的碰声。
守安者捧着瓷片过来,片上的瓷香混着柔和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定心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定,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碗,都是载着心安的家伙。"
八戒捧着定心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心安境的柔和——既有归途认路的暖,又有笃定稳心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归途的暖与心安的柔,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心安即归途"四字旁,堆出"心安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笃定,"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归途至安稳,走过的圆满,都成了心安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心安树的枝干,抓起那袋心安籽往嘴里倒,心安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心安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守安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归途的暖,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心安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笃定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心安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心安籽混着心安的柔和酿的,香里带点柔,像极了把'归途'融在'心安'里。"
唐僧捏起颗心安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定西行心的清晨,那时他说"心安难觅",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心安在己"的甘。"《菜根谭》说'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坐有琴书,便成石室丹丘',"他放下心安籽壳,"原是说心安不是脱离归途,是在归途里悟笃定,就像这心安籽,在壳里是藏,在安稳是显。"
柔和漫过心安境的安稳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心安深处,蓝红两色在米白色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心安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安稳台拼出个"安"字。
"该往心安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定心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归途的暖与心安的柔,是时候让它在笃定里认认安稳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心安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守安者护台,都是护着心安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心安籽,"这粒落在心安的角落,长出的定,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心安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心安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心安草,草叶上写着"归途之内是心安"。最末一株心安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安稳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心安柔和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心安的每缕柔和都知道,归途的暖和心安的柔,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定心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心安的柔都滤作暖,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心安的笃定,原是裹着归途的暖,每口柔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心安的守安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心安堂映着柔和,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心安籽,守安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心安,从来不是空泛的静,是笃定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稳,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心安,最柔的心安能容归途,而心安深处,原是所有归途的归宿,显露出的笃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