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心安之内是归宿
    

守安者瓷片的瓷光漫过心安的守安亭檐,混天绫的流苏缠在瓷片的边缘,蓝红两色被归宿境的沉静染出墨灰色,像段浸在终始定处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归宿"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瓷边的那截,丝线被归宿气润出沉稳,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沉静轻晃,在《庄子》"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归宿境的终始台,指尖抚过瓷片的边缘,那弧度竟与《独孤九剑》"剑归定处"的安然暗合。"这瓷片的莹润原是心安的余韵,"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墨灰色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笃定的真,如今沾着归宿的静,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归宿即心安'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沉静。"悟空蹲在终始台的定处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静粒在墨灰色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立定,有的执剑守终,围着台边的归宿树转圈,"是那只在归宿见过终始的寒鹭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沉静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心安的柔,原是归宿的静'。"他突然从归宿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石牌,牌上刻着"定处"二字,边缘却被归宿气蚀出个"宿"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归宿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石牌的石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终始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归宿境舀的终始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归宿"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沉静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沉稳味漫开来,"静里裹着定,像极了归宿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归宿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终始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宿"字,字心的沉静里映着远处的归宿亭,也映着落针声隐约的安然。"这土记着所有的终始,"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归"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定处渡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终始'的木牌——原是说心安的柔,终会被归宿的静沉淀。"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归宿境的归宿亭柱旁,剑面映着沉静流动的身影,契合终始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静,"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宿"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归宿,止是表象,定是本质——归宿不是盲目的止,是明定的定。"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归宿境与归宿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沉静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归宿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石砚,"他从怀里掏出个石砚,砚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砚响!"他敲了敲石牌,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归宿者研墨,"闹够了自然悟归宿,原是说归宿的静,在肯明定的刹那。"
归宿亭的落针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归宿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终始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归宿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归宿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宿"字,"这归宿籽是归宿境采的,守安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归宿缠着心安'。"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终始台的归宿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定处石上拼出"侠骨即归宿"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庄子》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归宿要脱离心安,"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终始守的静,替归宿护的定,都是归宿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归宿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石砚上,砚口的余音里竟浮出血木崖的归宿堂:魔教的旧漂泊与归宿者的定处录叠在一处,漂泊的墨已淡,定处录的字正静。"《庄子》说'虚室生白,吉祥止止',"他将归宿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归宿不在止与定的分别里,在明定终始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归宿亭的落针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归宿者话终始,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明定",最后竟在终始台分食一锅归宿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漂泊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终始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柔过笃定的能不能入归宿'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沉静里,竟浮起朵归宿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漂里,也开在定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归宿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归宿沉静里相照,光影落在终始台的定处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心安与归宿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终始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归宿亭飘来的沉静,沉静落在经卷上,竟在"物各有主"四字旁长出个"定"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抵达终点才配谈归宿,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心安的柔化作明定终始的静,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归宿——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终始。"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沉稳,静得像唐僧在终始台念的《庄子》。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石砚的磨声。
归宿者捧着石牌过来,牌上的石香混着沉静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定处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定,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砚,都是载着归宿的家伙。"
八戒捧着定处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归宿境的沉静——既有心安笃定的柔,又有明定终始的静。"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心安的柔与归宿的静,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归宿即心安"四字旁,堆出"归宿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明定,"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心安至终始,走过的归途,都成了归宿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归宿树的枝干,抓起那袋归宿籽往嘴里倒,归宿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归宿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归宿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心安的柔,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归宿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明定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归宿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归宿籽混着归宿的沉静酿的,香里带点静,像极了把'心安'融在'归宿'里。"
唐僧捏起颗归宿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立西行愿的清晨,那时他说"归宿难寻",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归宿在己"的甘。"《庄子》说'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他放下归宿籽壳,"原是说归宿不是脱离心安,是在心安里悟明定,就像这归宿籽,在壳里是藏,在终始是显。"
沉静漫过归宿境的终始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归宿深处,蓝红两色在墨灰色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归宿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终始台拼出个"宿"字。
"该往归宿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终始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心安的柔与归宿的静,是时候让它在明定里认认定处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归宿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归宿者护台,都是护着归宿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归宿籽,"这粒落在归宿的角落,长出的定,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归宿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归宿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归宿草,草叶上写着"心安之内是归宿"。最末一株归宿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终始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归宿沉静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归宿的每缕沉静都知道,心安的柔和归宿的静,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定处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归宿的静都滤作柔,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归宿的明定,原是裹着心安的柔,每口静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归宿的归宿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归宿堂映着沉静,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归宿籽,归宿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归宿,从来不是盲目的止,是明定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定,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归宿,最静的归宿能容心安,而归宿深处,原是所有心安的归宿,显露出的明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