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混沌之内是归寂


守蒙者木牌的原木香裹着混沌的守蒙亭柱,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木牌的纹路上,蓝红两色被归寂境的沉敛染出幽玄光,像段浸在万法终息真寂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归寂"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纹路上的那截,丝线被归寂气润出静光,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沉敛轻晃,在《维摩诘经》"诸法毕竟空寂,不生不灭,无有变异"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归寂境的终息台,指尖抚过木牌的纹路,那肌理竟与《独孤九剑》"剑随归寂"的从容暗合。"这木牌的浊光原是混沌的底色,"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幽玄光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守蒙的真,如今沾着归寂的静,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归寂即混沌'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沉敛。"悟空蹲在终息台的真寂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静粒在幽玄光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顺终,有的执剑随寂,围着台边的归寂树转圈,"是那只在归寂见过终息的灵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沉敛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混沌的浑,原是归寂的静'。"他突然从归寂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石圭,圭上刻着"终息"二字,边缘却被归寂气蚀出个"寂"字的虚影,"定是某位顺终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石圭的岩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终息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归寂境舀的终息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归寂"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沉敛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静光味漫开来,"静里裹着终,像极了归寂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归寂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终息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寂"字,字心的沉敛里映着远处的顺终亭,也映着终息声隐约的从容。"这土记着所有的终息,"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归"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终息渡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随寂'的木牌——原是说混沌的浑,终会被归寂的静收纳。"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归寂境的顺终亭柱旁,剑面映着沉敛流动的身影,契合终息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静,"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寂"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归寂,动是表象,静是本质——归寂不是强行的止,是自然的终。"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归寂境与顺终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沉敛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顺终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石盒,"他从怀里掏出个石盒,盒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盒响!"他敲了敲石圭,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顺终者擦拭终息碑,"闹够了自然悟归寂,原是说归寂的静,在肯自然的刹那。"
顺终亭的终息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归寂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终息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归寂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归寂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寂"字,"这归寂籽是归寂境采的,守蒙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归寂缠着混沌'。"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终息台的归寂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真寂石上拼出"侠骨即归寂"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维摩诘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归寂要脱离混沌,"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终息守的静,替顺终护的寂,都是归寂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归寂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石盒上,盒口的余音里竟浮出血木崖的归寂堂:魔教的旧躁动与顺终者的终息录叠在一处,躁动的墨已淡,终息录的字正静。"《维摩诘经》说'心净则佛土净,心染则佛土染',"他将归寂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归寂不在动与静的分别里,在自然顺终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顺终亭的终息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顺终者话终息,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自然",最后竟在终息台分食一锅归寂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躁动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终息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浑过守蒙的能不能入归寂'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沉敛里,竟浮起朵归寂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动里,也开在静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归寂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归寂沉敛里相照,光影落在终息台的真寂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混沌与归寂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终息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顺终亭飘来的沉敛,沉敛落在经卷上,竟在"诸法毕竟空寂"六字旁长出个"终"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固守蒙昧才配谈归寂,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混沌的浑化作自然顺终的静,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归寂——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终息。"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静光,静得像唐僧在终息台念的《维摩诘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石盒的碰声。
顺终者捧着石圭过来,圭上的岩香混着沉敛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终息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终,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盒,都是载着归寂的家伙。"
八戒捧着终息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归寂境的沉敛——有混沌守蒙的浑,又有自然顺终的静。"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混沌的浑与归寂的静,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归寂即混沌"四字旁,堆出"归寂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自然,"他用手按平土粒,"从混沌至终息,走过的本源,都成了归寂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归寂树的枝干,抓起那袋归寂籽往嘴里倒,归寂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归寂籽能给侠客吃,能给顺终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混沌的浑,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归寂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自然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归寂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归寂籽混着归寂的沉敛酿的,香里带点静,像极了把'混沌'融在'归寂'里。"
唐僧捏起颗归寂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终息的清晨,那时他说"归寂难顺",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归寂在心"的甘。"《维摩诘经》说'随其心净,则佛土净',"他放下归寂籽壳,"原是说归寂不是脱离混沌,是在混沌里悟自然,就像这归寂籽,在壳里是藏,在终息是显。"
沉敛漫过归寂境的终息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归寂深处,蓝红两色在幽玄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归寂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终息台拼出个"寂"字。
"该往归寂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终息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混沌的浑与归寂的静,是时候让它在自然里认认顺终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归寂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顺终者护台,都是护着归寂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归寂籽,"这粒落在归寂的角落,长出的终,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归寂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归寂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归寂草,草叶上写着"混沌之内是归寂"。最末一株归寂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终息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归寂沉敛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归寂的每缕沉敛都知道,混沌的浑和归寂的静,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终息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归寂的静都滤作浑,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归寂的自然,原是裹着混沌的浑,每口静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归寂的顺终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归寂堂映着沉敛,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归寂籽,顺终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归寂,从来不是强行的止,是自然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终,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归寂,最静的归寂能容混沌,而归寂深处,原是所有混沌的归宿,显露出的顺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