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归寂之内是恒常


顺终者石圭的岩香漫过归寂的顺终亭檐,混天绫的流苏缠在石圭的沟壑间,蓝红两色被恒常境的静穆染出素白光,像段浸在万劫不变真髓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恒常"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沟壑上的那截,丝线被恒常气润出定光,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静穆轻晃,在《法华经》"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恒常境的不变台,指尖抚过石圭的沟壑,那肌理竟与《独孤九剑》"剑契恒常"的笃定暗合。"这石圭的静光原是归寂的底色,"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素白光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顺终的真,如今沾着恒常的定,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恒常即归寂'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静穆。"悟空蹲在不变台的真髓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定粒在素白光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守常,有的执剑契真,围着台边的恒常树转圈,"是那只在恒常见过不变的灵鹤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静穆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归寂的静,原是恒常的定'。"他突然从恒常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玉璧,璧上刻着"不变"二字,边缘却被恒常气蚀出个"常"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守常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玉璧的凝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不变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恒常境舀的不变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恒常"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静穆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定光味漫开来,"定里裹着常,像极了恒常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恒常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不变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常"字,字心的静穆里映着远处的守常亭,也映着不变声隐约的笃定。"这土记着所有的不变,"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恒"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不变渡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契真'的木牌——原是说归寂的静,终会被恒常的定承载。"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恒常境的守常亭柱旁,剑面映着静穆流动的身影,契合不变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定,"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常"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恒常,变是表象,常是本质——恒常不是刻意的守,是自然的契。"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恒常境与守常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静穆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守常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玉盒,"他从怀里掏出个玉盒,盒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盒响!"他敲了敲玉璧,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守常者整理不变录,"闹够了自然悟恒常,原是说恒常的定,在肯自然的刹那。"
守常亭的不变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恒常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不变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恒常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恒常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常"字,"这恒常籽是恒常境采的,顺终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恒常缠着归寂'。"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不变台的恒常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真髓石上拼出"侠骨即恒常"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法华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恒常要脱离归寂,"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不变守的定,替守常护的常,都是恒常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恒常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玉盒上,盒口的余音里竟浮出血木崖的恒常堂:魔教的旧无常与守常者的不变录叠在一处,无常的墨已淡,不变录的字正定。"《法华经》说'雨大法雨,吹大法螺',"他将恒常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恒常不在变与常的分别里,在自然守常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守常亭的不变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守常者话不变,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自然",最后竟在不变台分食一锅恒常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无常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不变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静过顺终的能不能入恒常'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静穆里,竟浮起朵恒常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变里,也开在常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恒常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恒常静穆里相照,光影落在不变台的真髓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归寂与恒常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不变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守常亭飘来的静穆,静穆落在经卷上,竟在"是法住法位"五字旁长出个"契"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固守沉敛才配谈恒常,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归寂的静化作自然守常的定,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恒常——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不变。"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定光,定得像唐僧在不变台念的《法华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玉盒的碰声。
守常者捧着玉璧过来,璧上的凝香混着静穆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不变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契,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盒,都是载着恒常的家伙。"
八戒捧着不变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恒常境的静穆——有归寂顺终的静,又有自然守常的定。"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归寂的静与恒常的定,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恒常即归寂"四字旁,堆出"恒常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自然,"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归寂至不变,走过的混沌,都成了恒常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恒常树的枝干,抓起那袋恒常籽往嘴里倒,恒常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恒常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守常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归寂的静,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恒常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自然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恒常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恒常籽混着恒常的静穆酿的,香里带点定,像极了把'归寂'融在'恒常'里。"
唐僧捏起颗恒常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不变的清晨,那时他说"恒常难契",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恒常在心"的甘。"《法华经》说'众生见劫尽,大火所烧时,我此土安隐,天人常充满',"他放下恒常籽壳,"原是说恒常不是脱离归寂,是在归寂里悟自然,就像这恒常籽,在壳里是藏,在不变是显。"
静穆漫过恒常境的不变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恒常深处,蓝红两色在素白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恒常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不变台拼出个"常"字。
"该往恒常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不变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归寂的静与恒常的定,是时候让它在自然里认认守常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恒常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守常者护台,都是护着恒常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恒常籽,"这粒落在恒常的角落,长出的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恒常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恒常叶相融处,长出丛丛恒常草,草叶上写着"归寂之内是恒常"。最末一株恒常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不变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恒常静穆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恒常的每缕静穆都知道,归寂的静和恒常的定,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不变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恒常的定都滤作静,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恒常的自然,原是裹着归寂的静,每口定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恒常的守常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恒常堂映着静穆,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恒常籽,守常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恒常,从来不是刻意的守,是自然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契,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恒常,最定的恒常能容归寂,而恒常深处,原是所有归寂的归宿,显露出的守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