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寒荒境的第一缕暖

第604章：寒荒境的第一缕暖

诸天通道的光散去时，脚下不是归源台的软土，是结着厚冰的荒原——天是灰蒙蒙的，风裹着冰碴子刮在脸上，远处的矮屋里没半点灯火，只有几声虚弱的咳嗽，从冰缝里飘出来。这是符上七圈里最冷的境，名唤“寒荒”。

悟空最先落地，金箍棒在冰面轻点，没激起冰花，只凝出层薄光护住众人：“这冰不是寻常的冷，是‘气’冷——像敖丙的冰魄剑，却没半点活气，”他眯眼望向远处的矮屋，“里面的人怕是冻得连动都动不了，比通天河的冰窟窿还难熬。”

八戒赶紧把怀里的馒头袋抱紧，布袋上的菱角花环沾了冰碴，却没蔫：“早知道带阿婆的灶火来！”他往最近的矮屋跑，冰面滑得差点摔跤，“里面有人吗？俺这儿有热馒头，能暖身子！”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个小女孩的脸，冻得通红，眼里却有丝怯怯的光。

沙僧放下扁担，从桶里舀出些归源泉的水——水竟没结冰，还冒着细弱的暖汽。他找了块避风的石头，把水倒进破碗，又从怀里摸出归源籽，丢进碗里：“这水能暖身子，籽能填肚子，”他轻声对凑过来的老人说，“俺帮你们扫扫门口的冰，省得走路滑。”扫帚划过冰面，竟扫出层薄暖，冰碴子慢慢化了些，露出下面的黑土。

敖丙走到冰原中央，冰魄剑往地上一插，剑脊的“一”字刻痕亮起柔光——不是冻住荒原，是让冰里的“气”慢慢活过来。“这冰里藏着本源的冷，”他指尖抚过冰面，冰下竟映出些虚影：是以前的寒荒境，有炊烟，有麦田，“只是失衡了，冷盖过了暖，”他回头喊哪吒，“来帮把手，用你的火，融了这冰下的冷。”

哪吒踩着风火轮过来，轮影落在冰面上，没烧出坑，只放出温和的暖光，与敖丙的剑光缠在一块儿：“小爷的火可不是烧东西的！”他笑着往冰里探了探，“你看，冰下有麦种！只要暖起来，就能长麦子，像阿婆院子里的菜那样！”冰面慢慢化开小块，露出下面发黑的麦种，虽干硬，却还藏着丝生机。

令狐冲和任盈盈走到矮屋旁，任盈盈坐在冰上弹琴，琴音没了寻常的软，却带着股韧劲，像寒风里的槐树苗：“这琴音能稳人心，”她对屋门后的小女孩说，“你听，像不像风吹过树叶的声？等暖起来，这里也会有树，有花。”令狐冲则拔剑在屋前的冰上刻了个“暖”字，刻痕里竟慢慢凝出层薄光，像盏小灯，照着屋门。

唐僧蹲在小女孩身边，从经卷里摸出片归源叶，叶上还沾着阿婆院子的阳光味：“你看这叶，”他把叶递到小女孩手里，“以前它长在槐树上，现在它能帮你暖手——寒荒境也能像归源台那样，有树，有粥，有灯火，”他指了指远处的冰原，“我们会帮你们，把暖找回来，就像帮朋友那样。”

小女孩握着归源叶，手慢慢不抖了，她转身跑进屋里，没多久，扶着个老奶奶出来，老奶奶手里拿着个破陶罐：“这是俺们最后一点麦粉，”她颤巍巍地说，“以前能做饼，现在冻得和石头一样，你们要是不嫌弃……”八戒赶紧接过来，往罐里倒了些归源泉的水：“阿婆，俺帮你们做饼！只要暖起来，以后有吃不完的饼！”

太阳慢慢爬上来，敖丙和哪吒的光融了大半冰面，露出下面的黑土；沙僧扫干净了所有屋前的冰，还帮着搭了个简易的灶台；悟空去找了些干柴，虽然少，却能点燃；任盈盈的琴音里，渐渐有了些欢快的调，屋门后的人，都慢慢走了出来，围在灶台旁，眼里的怯意，换成了盼。

八戒在灶台上烤麦饼，虽然麦粉少，却加了几颗归源籽，饼香飘满了小半个荒原：“你们尝尝！”他把烤好的饼分给每个人，老奶奶咬了口，眼泪掉了下来：“是以前的味……是暖的味。”小女孩拿着饼，跑到冰原中央，对着敖丙和哪吒喊：“谢谢你们！以后这里能长麦子了！”

唐僧看着眼前的景象，经卷里的符轻轻颤动，七圈里的“寒荒”圈，竟慢慢亮了些：“这不是‘周旋’，”他对众人说，“是‘帮衬’——诸天的每一个境，都是朋友，都是需要暖的家人，”他指了指符上的下一个圈，“下一个境，不管是冷是热，咱们都带着归源台的暖去，让他们也尝尝，这饼的味，这琴的声，这寻常的暖。”

风渐渐不刮冰碴子了，带着些融冰的湿意，远处的冰原上，竟有颗麦种慢慢发了芽，嫩绿色的芽尖，像寒荒境的第一缕暖，也像新篇章的第一笔——不是轰轰烈烈的开篇，是带着过往的真，帮朋友找回寻常的暖，这就是与诸天“周旋”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