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燥炎境的第一滴润

第605章：燥炎境的第一滴润

寒荒境的麦种刚冒芽，诸天通道的光就裹着众人往符上第二圈走——落地时没有冰碴，只有漫天黄沙，风刮得人脸生疼，脚下的土地裂着指宽的缝，远处的土屋里，传出阵阵干渴的咳嗽，比寒荒的冷更让人揪心。这是“燥炎境”，符上标注的“燥气过盛，本源水枯”。

悟空刚站稳就把金箍棒横在头顶，棒身转出层淡金光，像把伞挡住漫天黄沙：“这风比黄风岭的妖风还燥！”他眯眼往远处望，看见几个村民背着空水罐，踉踉跄跄往土屋走，“里面的人怕是渴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比在火焰山还难熬——还好俺们带了归源泉的水！”

八戒赶紧把怀里的水袋抱紧，袋口沾的冰碴早被热风烘干，他往最近的土屋跑，黄沙灌进衣领也顾不上拍：“里面有人吗？俺这儿有水！能润润嗓子！”屋门推开条缝，露出个小男孩的脸，嘴唇干裂得渗血，眼里却亮了亮，像看到救命的光。

沙僧放下扁担，先把木桶里的归源泉水倒出半碗，递到小男孩手里：“慢些喝，别呛着，”他又从怀里摸出块归源糕，掰成小块放进碗里，“就着糕吃，能顶饿，”说完拿起扫帚，往干裂的土地上扫——不是扫沙，是把散落在地的干麦秆归拢，“这些麦秆能挡沙，等找到水，就能种东西，像寒荒境的麦种那样。”

敖丙的冰魄剑往地上一插，剑身透出层凉意，不是冻住土地，是让燥气慢慢散：“这境的‘燥’不是热，是‘干’——本源水藏在地下，只是被燥气裹住了，”他指尖抚过剑脊，剑面映出地下的水脉，像条细弱的银线，“哪吒，帮俺把这燥气拨开，让水脉透点润上来。”

哪吒踩着风火轮绕着剑转了圈，这次没放火星，只让轮影裹着层温风：“小爷的火可不是添乱的！”他往地下轻踩，温风顺着裂缝往下钻，“你看！水脉动了！就像阿婆熬粥时，锅底的水慢慢冒热气那样！”地面的裂缝里，竟慢慢渗出水珠，虽少，却带着归源泉的润。

令狐冲拔出剑，剑尖在土屋前的地上刻了个“润”字，刻痕里凝着层水光——不是剑气，是从归源泉带来的水，顺着刻痕慢慢渗进土地：“这字能聚润，”他对围过来的村民说，“等水多了，就能在这儿种庄稼，像归源台的槐树那样，能遮沙，还能结果。”

任盈盈坐在土屋旁的干石上弹琴，琴音没了寒荒境的韧劲，多了些水润的软，像归源泉的水滑过石面：“你们听，这琴音像不像下雨的声？”她对嘴唇干裂的老奶奶说，“等找到水，这里也会有雨，有田，有能解渴的果子，不用再背着空水罐跑。”

唐僧蹲在小男孩身边，从经卷里摸出颗归源籽，放进渗出水珠的裂缝里：“你看这籽，”他指着籽壳慢慢裂开的缝，“在寒荒能发芽，在这儿也能——燥炎境不是天生的干，是忘了怎么护着水，”他指了指地下的水脉，“我们帮你们把水找回来，就像帮寒荒的人找暖那样，都是朋友该做的。”

小男孩握着空碗，看着裂缝里的归源籽慢慢冒芽，突然跑回土屋，没多久扶着个老爷爷出来——老爷爷手里拿着个旧水瓢，瓢底还沾着点干硬的泥：“这是俺们最后一点水窖的泥，”他颤巍巍地说，“以前水窖满的时候，能浇半亩田，现在……”八戒赶紧把水袋递过去，往瓢里倒了些归源泉的水：“老爷爷，俺们帮你们挖井！只要找到水脉，以后水窖再也不会干！”

悟空跟着敖丙指的水脉方向跑，金箍棒往地上一插，棒尖透出的光顺着地下的银线走：“这儿！水脉在这儿！”他喊着，沙僧和哪吒赶紧过来，一个用扁担挖，一个用风火轮的温风松土，没一会儿，地下就渗出更多的水，慢慢积成个小水洼。

任盈盈的琴音里，渐渐多了些欢快的调，村民们都围过来，有的帮着挖井，有的把归源籽种进湿润的土里，有的用归源泉的水擦脸——干裂的嘴唇慢慢润了，眼里的光也亮了，像燥炎境的土缝里，终于有了润的希望。

太阳偏西时，小水洼变成了口浅井，归源泉的水顺着井壁往下渗，竟引来了更多的地下水。八戒用旧水瓢舀起水，递给老爷爷：“您尝尝！这水和归源台的泉一样甜！”老爷爷喝了口，眼泪掉下来：“是以前的味……是润的味。”小男孩拿着刚发芽的归源籽，跑到井边喊：“谢谢你们！以后这里能种麦子了！”

唐僧看着眼前的景象，经卷里的符又亮了些——燥炎境的圈，竟和寒荒境的圈慢慢连在一起，透出层温和的光：“这不是‘周旋’，是‘搭手’，”他对众人说，“诸天的每个境，都像缺了块的拼图，寒荒缺暖，燥炎缺润，咱们带的不是‘救’，是‘补’——补回他们忘了的本，让他们也能像归源台那样，有暖有润，过寻常日子。”

风渐渐不刮黄沙了，带着些井水的润意，远处的土地上，归源籽发的芽在风中晃着，嫩绿色的芽尖，像燥炎境的第一滴润，也像新篇章的第二笔——不是用力量改变，是用归源的真，帮朋友找回本该有的润，让“归一”的暖，在诸天里慢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