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扰尘境的第一份安

第606章：扰尘境的第一份安

燥炎境的井水刚积满，诸天通道的光就裹着众人往符上第三圈去——落地时没有冰碴也没有黄沙，却见屋舍歪斜、杂物乱堆，几个村民缩在墙角互相提防，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饼，眼神里满是慌，连风都裹着股“乱”味。这是“扰尘境”，符上写着“秩序失稳，本源慌散”。

悟空刚站稳就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不是显威风，是让乱晃的木架稳住：“这境比黑木崖还乱！”他看见个小孩要碰倒歪着的水缸，赶紧跑过去扶住，“别慌！俺们不是来抢东西的，是来帮你们搭房子的！”小孩愣了愣，攥着饼的手慢慢松了点，眼里的慌淡了丝。

八戒赶紧把怀里剩下的归源糕拿出来，掰成小块递过去：“吃点吧，软和，”他见个老奶奶抱着破布包发抖，就把阿婆给的馒头递了个过去，“这是热的，吃了暖，俺们还能帮你找丢了的东西——以前俺也丢过行李，后来师父他们帮俺找着了。”老奶奶接过馒头，咬了口，眼泪掉在破布包上，声音发颤：“好久没吃过热的了……”

沙僧放下扁担，先把歪倒的木柴归拢好，又找了根粗木，把歪斜的屋梁顶稳：“先把房子弄结实，才不怕风，”他见地上有碎碗片，就用扫帚扫到一边，“地上干净了，走起来才不扎脚，像在阿婆院子里那样——乱不是天生的，整理整理就好了。”

敖丙的冰魄剑往院中央一插，剑面透出层稳光，不是冻东西，是让慌乱的气慢慢沉：“这境的‘乱’不是吵，是‘慌’，”他指着村民攥紧的手，“大家都怕丢东西，怕被抢，才忘了怎么一起过日子，”他回头喊哪吒，“用你的暖光，让他们别慌——就像寒荒境咱们融冰那样，融了心里的慌。”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院子里转了圈，轮影没冒火星，只在地上映出个圆圆的暖光圈：“小爷的火能暖身子，也能暖心里！”他拉着刚才的小孩站进圈里，“你看，这儿不晃也不冷，以后咱们一起搭房子，一起找吃的，就不用怕了！”小孩慢慢笑了，拉着旁边的伙伴也进了圈，慌劲渐渐没了。

令狐冲拔出剑，不是对着谁，是帮着沙僧修屋梁——剑尖轻轻挑着木片，把歪了的钉子敲正：“不是用剑镇住乱，是用手帮着稳，”他对攥着饼的村民说，“以前在思过崖，俺也慌过，后来任姑娘陪俺听琴，才懂——慌的时候，有人搭把手，就稳了。”

任盈盈坐在修好的石凳上弹琴，琴音没了寒荒的韧、燥炎的润，多了些“定”味，像归源台的晨钟：“你们听，这琴音不晃，”她对缩在墙角的村民说，“就像这屋梁，修好了就稳，日子也是——一起搭房子，一起做饭，就不慌了，像咱们在归源台那样，有粥有灯，有伴。”

唐僧蹲在暖光圈里，从经卷里摸出片归源叶，叶上还沾着燥炎境的井水味：“你看这叶，在寒荒能抗冻，在燥炎能抗旱，在这儿也能帮你们稳心，”他指着歪斜的屋舍，“乱不是因为穷，是因为忘了‘一起’——以前你们肯定也一起搭房子、一起种地，对不对？”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个大叔点头：“以前……以前俺们还一起晒麦子，一起吃饼……”

悟空听了就喊：“那咱们就一起搭房子！俺帮你们砍木，八戒帮你们做饭，沙僧帮你们整理，”他指着敖丙和哪吒，“他们帮你们稳院子，令狐冲和任姑娘帮你们修东西，咱们一起把这儿弄成归源台那样！”

村民们慢慢动起来，有的帮沙僧递木柴，有的帮八戒找锅，有的帮敖丙扶木架——歪倒的屋舍慢慢立起来，乱堆的杂物慢慢归拢，墙角的人慢慢聚到暖光圈里，眼里的慌变成了“盼”。

傍晚时，第一间修好的屋里亮起了灯，是用归源泉的水、阿婆的馒头粉做的粥，飘着香。村民们围着锅，你一碗我一碗，没有抢，只有让——小孩先吃，老人先吃，像归源台那样，热热闹闹的。那个攥着饼的大叔笑着说：“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样……以前俺们太慌了，忘了怎么一起过。”

唐僧看着眼前的暖，经卷里的符又亮了——扰尘境的圈，和寒荒、燥炎的圈连在一起，像三道缠在一块儿的光，慢慢往第四圈靠。“这不是‘周旋’，是‘拉一把’，”他对团队说，“诸天的每个境，都像摔了跤的朋友，咱们不用扶着走，只帮他们站起来，让他们记起怎么自己走——记起怎么过寻常的日子，就是帮他们找‘真’。”

风慢慢软了，裹着粥香飘在扰尘境的上空，修好的屋舍里亮着灯，像归源台的烟火那样，暖且安。这是扰尘境的第一份安，也是新篇章的第三笔——不是用力量压下乱，是用归源的真，帮朋友记起“一起”的暖，让“归一”的光，在诸天里又多了片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