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暖炉:归源在檐下
第一场雪落时,阿婆院的槐树裹了层薄白,归源籽的幼苗藏在雪下,只露出点嫩绿的尖。悟空一大早就在院外扫雪,金箍棒横过来当扫帚用,扫得格外小心——怕力道太猛压坏了幼苗,就像当年在寒荒境护麦种那样。“师父,你看俺扫的雪!”他直起腰喊,雪堆被扫成整齐的小堆,绕着幼苗围了圈,像给小苗搭了个保护栏。
八戒蹲在灶房门口,盯着锅里煮的归源果甜汤,鼻尖几乎要碰到锅盖。汤里加了晒好的归源果干、阿婆腌的蜜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得他直咽口水。“快好了吧?”他凑到阿婆身边,帮着添了块柴,“这汤比在寂妄境熬的豆子粥还香!”阿婆笑着拍开他的手:“急什么?等会儿给孙女儿留一碗,再给令狐冲他们端去,暖着身子听琴才舒服。”
沙僧拿着木板和棉絮,在修窗缝——冬天风大,他怕寒气漏进屋里,就像在孤绝境帮村民修屋那样仔细。“沙师弟,汤快好了!”八戒在灶房喊,沙僧应了声,手里的活却没停,直到把最后一道窗缝堵好,才擦了擦手:“好了,这样屋里就暖了,晚上弹琴也不冷。”
院外,哪吒正拉着敖丙堆雪人,手里攥着个归源果干当雪人的鼻子。“敖丙,你用冰魄剑给雪人做个帽子呗!”哪吒蹦蹦跳跳地说,敖丙笑着点头,冰魄剑轻轻一点,雪地上就凝出个小巧的冰斗笠,扣在雪人头上,正好挡住落雪。“你看!”哪吒用风火轮在雪人旁转了圈,轮影的暖光让雪人的周围没积雪,“这样雪人就不会化太快,能陪咱们到开春!”
令狐冲和任盈盈坐在檐下的暖炉旁,任盈盈的琴放在膝上,琴弦被炉火烧得暖融融的。令狐冲手里拿着片槐树叶,是秋天晒干的,叶片上还留着当年在诸天弹过的琴音纹路。“雪天适合弹《归源调》。”他轻声说,任盈盈点头,指尖落在琴弦上,琴音慢慢飘出来,混着灶房的甜汤香、院外的扫雪声,像把整个冬天的暖都裹进了音里。
唐僧坐在暖炉边,手里捧着经卷,经卷上落了片雪花,很快化了,在空白页上晕出个小圈,慢慢显出行字:“雪落檐下,炉暖茶香;相伴檐下,便是归源。”他抬头望向院外,悟空还在扫雪,八戒端着甜汤给雪人旁的敖丙和哪吒送去,沙僧在帮阿婆挂腌好的腊肉,孙女儿穿着红棉袄,在雪地里追着哪吒的风火轮跑,笑声像串银铃。
“师父,喝甜汤!”八戒端来碗热汤,汤里浮着颗完整的归源果。唐僧接过汤,喝了口,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心里——这汤里有归源果的甜,有阿婆的心意,还有众人的陪伴,比在归源境喝的泉水更暖。“明年春天,咱们把归源籽种到院外的空地上吧。”唐僧轻声说,“让整个村子都能吃到归源果,像在诸天那样,大家一起分享。”
悟空听到了,停下扫雪的手:“好啊!俺来翻地!保证种得比寒荒境的麦还旺!”沙僧也点头:“俺来浇水,用归源泉的水,长得快。”任盈盈笑着说:“等结果了,咱们做归源果糕、归源果酒,邀请邻村的人来吃。”
雪越下越密,却没让人觉得冷——檐下的暖炉烧得旺,甜汤的香飘满院,孩子的笑声、众人的说话声、琴音的温柔,都裹在雪雾里,像幅暖融融的画。唐僧看着眼前的一切,把经卷轻轻放在桌上,经卷的空白页上,“归源”二字不再是字,而是慢慢化成了檐下的暖炉、手里的甜汤、身边的笑脸。
原来“归源”从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一段旅程,是雪天里的一碗热汤,是扫雪时护着的幼苗,是檐下相伴的欢声笑语,是把每个寻常的日子,都过成有暖、有伴、有真的模样。雪落不停,暖炉不灭,这就是最好的“继续”,是岁岁年年的归源,在檐下,在日常,在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