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酥香：归源在掌心

雪夜酥香：归源在掌心

雪下到傍晚时，檐下的暖炉添了新柴，火星子跳着映在窗纸上。阿婆从柜里翻出袋晒干的归源果碎，笑着说：“今晚做归源果酥，让大家尝尝新口味。”孙女儿立马凑过来，踮着脚够案板上的果碎，却被八戒一把抱起来：“小丫头别慌，俺帮你递，保证让你先尝第一口！”

悟空撸起袖子，主动接过擀面皮的活。金箍棒被他缩成巴掌大的小棍，用来压面皮的边缘，动作比在寒荒境揉馒头时还细致——怕力道不均擀破了，就像当年护着刚冒芽的麦种那样小心。“师父你看！”他举起擀好的面皮，薄得能映出暖炉的光，“俺这手艺，比耍棒还厉害吧？”唐僧笑着点头，伸手帮他拂去肩上的面粉：“是厉害，不过别光顾着耍，把果碎包匀些，才够甜。”

沙僧坐在案板旁，把归源果碎和枣泥拌在一起，动作有条不紊。他特意多放了些从燥炎境带回来的蜂蜜，说这样更润，像当年在燥炎境给村民的井水那样，甜得实在。“拌好了，”沙僧把馅料推到悟空面前，“包的时候多放些，冬天吃着暖。”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他提前泡好的归源果茶，茶香混着酥皮的麦香，飘满了屋子。

敖丙和哪吒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手里却没闲着——哪吒用小面团捏成小老虎的形状，敖丙则用冰魄剑在面团上轻轻刻花纹，刻的是归源籽的藤蔓，刻完还会用指尖的暖光定定型，怕雪天的寒气让面团变硬。“你看这小老虎！”哪吒举着面团给孙女儿看，“等会儿烤好了，给你当小点心！”孙女儿拍着手笑，伸手就要去拿，却被阿婆拦住：“别急，烤透了才香，不然会硌牙。”

令狐冲靠在暖炉旁，看着任盈盈调琴弦。琴上沾了点面粉，任盈盈用软布轻轻擦着，指尖划过琴弦时，竟弹出个轻快的调，像雪粒落在槐树叶上的声。“今晚的琴音，该配果酥的香。”令狐冲笑着说，伸手帮她把琴架调高些，“这样弹起来更顺手，像当年在寂妄境，你弹给村民听那样，暖得人心软。”

烤果酥的时候，八戒守在灶边，眼睛盯着烤箱的缝隙，时不时吸吸鼻子。“快好了吧？”他问阿婆，手指已经扣在了烤箱门上，“俺闻着香味都快飘到邻村了！”阿婆笑着拍开他的手：“再等会儿，烤透了酥皮才脆，不然像在虚迷境抓的假点心，看着香，吃着不实在。”

终于，归源果酥烤好了。刚出炉的酥皮金黄，咬一口就掉渣，归源果的甜混着枣泥的香，暖得人舌头都要化了。孙女儿拿着哪吒做的小老虎酥，舍不得吃，只轻轻舔了舔酥皮的边。“好吃吗？”哪吒凑过去问，孙女儿点点头，把酥递到他嘴边：“哪吒哥哥也吃，一起甜。”

悟空捧着一大盘果酥，往院外的雪人旁放了两块：“给雪人也尝尝，不然它看着咱们吃，该馋了。”沙僧则端着归源果茶，给邻村的匠人送了些，回来时手里多了串匠人自己做的木珠：“匠人说谢谢咱们的果酥，这木珠能辟邪，让咱们挂在槐树上。”

雪夜渐深，暖炉的火还旺着，大家围坐在桌旁，吃着果酥，喝着果茶，任盈盈的琴音轻轻飘着。唐僧拿起块果酥，咬了一口，甜意里裹着所有的暖——寒荒的麦、燥炎的蜜、寂妄的笑、虚迷的醒，最后都融在这掌心的果酥里。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窗外的雪，轻声说：“归源从来不是藏在经卷里，是藏在咱们一起擀的皮、一起拌的馅、一起吃的每口酥里，是藏在掌心的暖里。”

没人说话，只是笑着点头，手里的果酥还冒着细弱的热气。雪还在下，却没了半分寒意——掌心的酥香、身边的陪伴、檐下的暖炉，都是归源的真，是雪夜里最踏实的“继续”，岁岁年年，都在这寻常的暖里，绵长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