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冬闲酿甜，忆暖悟禅

第632章 冬闲酿甜，忆暖悟禅

归源境的冬雪落了三场后，田垄彻底被厚雪覆盖，连槐树枝都裹着层白霜，却挡不住屋里的暖——阿婆正带着孙女儿在厨房酿归源果酒，陶瓮里的果干泡在温水里，甜香混着酒香，飘满了整个屋子。“酿到过年，酒就甜了，”阿婆一边搅拌果干一边说，“到时候给乡亲们都送点，让大家过年喝暖酒。”

孙女儿踮着脚，帮阿婆往瓮里加冰糖，小手里还沾着糖粒：“阿婆，这酒会不会像归源果酥一样甜呀？”“会更甜，”阿婆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里面加了咱们今年收的归源籽粉，喝着又暖又甜，冬天喝了不冻手。”

八戒闻着香味凑过来，盯着陶瓮咽口水：“阿婆，俺能先尝一口吗？就一小口！”阿佛洛狄忒笑着把他推到门外：“还没酿好呢！等过年开封，先给你装一大碗，现在可不能偷喝，不然酒就不甜了。”八戒挠挠头，蹲在门口帮着劈柴——他劈的柴都码得整整齐齐，大小正好能放进灶膛，比去年熟练多了。

赫淮斯托斯在工具屋给大家修过冬的用具：他把沙僧的扫帚柄加固，在悟空的金箍棒上缠了层防滑布，还把阿瑞斯的战锤擦得锃亮（虽然冬天用不上，却还是仔细保养）。“冬闲不闲，”他拿着砂纸打磨扫帚柄，“现在把用具修好，明年春耕就不用慌，就像酿果酒，现在好好酿，过年才能喝到甜的。”

阿瑞斯则跟着沙僧学编竹筐——他的大手以前只握战锤，现在捏着竹条却格外小心，怕把竹条捏断。“编筐要慢，”沙僧手把手教他，“竹条要摆匀，结要系紧，不然装不住东西。”阿瑞斯学得认真，编好的第一个小竹筐虽然有点歪，却能装下不少归源果干，他高兴地递给孙女儿：“给你装果干，明年春天还能用来装秧苗。”

赫尔墨斯冬天也没闲着，还是每天去邻村送信，只是布信袋里多了件厚棉衣和阿婆做的归源果酥——棉衣是给路上遇到的穷苦人准备的，果酥是给邻村孩子带的。“冬天路滑，”他每次出门前，阿佛洛狄忒都会帮他把棉衣裹紧，“别着急赶路，安全第一，要是下雪，就先在邻村住下。”

有次赫尔墨斯送信时遇到大雪，被困在邻村，第二天才回来。他进门时头发上还沾着雪，却笑着从布信袋里掏出个布偶：“这是邻村孩子给孙女儿做的，怕她冬天闷，让俺带回来给她玩。”孙女儿接过布偶，高兴得蹦起来，立马跑去给布偶缝了件小棉衣，挂在窗边，像多了个“小伙伴”。

冬闲时，众人最爱围在火塘边聊天，聊今年的收成，聊明年的计划，聊以前的故事。唐僧会给大家讲经卷里的“冬藏”故事，悟空会讲他以前大闹天宫的趣事（虽然每次讲的都有点不一样），八戒会讲高老庄的生活，沙僧则会讲流沙河的往事。孙女儿坐在中间，听得眼睛发亮，时不时追问：“悟空叔叔，你真的会七十二变吗？能变个兔子吗？”

阿佛洛狄忒会在火塘边缝布偶，她缝的布偶有兔子、有向日葵、有归源苗，每个都憨态可掬，准备明年春天送给邻村的孩子。“以前觉得‘美’是金玫瑰和华服，”她手里缝着布偶，“现在才懂，‘真的美’是孩子拿到布偶时的笑脸，是大家围着火塘聊天的暖，是归源果酒的甜——这些‘寻常’的美，比任何珠宝都珍贵。”

腊月中旬，归源果酒终于酿好了。阿婆选了个晴天开封，陶瓮刚打开，甜香就飘了出来，连院子里的兔子都凑过来，围着陶瓮转圈圈。阿婆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碗，酒液呈琥珀色，喝一口，又暖又甜，从喉咙一直暖到心里。“好喝！”孙女儿喝了一小口，眼睛亮起来，“比甜汤还暖！”

众人围坐在火塘边，喝着果酒，吃着归源果酥，聊着这一年的事——从初春育秧到夏耘护苗，从秋收满仓到冬闲酿甜，每一件事都像发生在昨天，却又满是温暖的回忆。阿瑞斯喝着酒，轻声说：“这一年，比我打十年仗都开心——没有厮杀，没有流血，只有大家一起种地、一起收粮、一起酿酒，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唐僧拿起经卷，在空白页上写下：“冬闲非仅休憩，是忆暖；酿甜非仅酿酒，是藏欢。修具待春，是守‘盼’；编筐赠人，是守‘善’；围炉聊天，是守‘情’——这便是‘冬闲禅’，不在无所事事的静，在藏暖、藏欢、藏情的动，在忆着过往的甜，盼着未来的暖，把寻常日子过成诗。”

除夕夜，归源境的灯亮了一整夜。众人围在院子里放烟花（是赫淮斯托斯用竹筒做的，不会伤人），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像撒了把彩色的星星；屋里的火塘还泛着暖光，陶瓮里的归源果酒还剩不少，归源果酥摆了满满一桌；邻村的乡亲们也来了，带着自己做的年糕和腌菜，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守岁，笑声飘出院子，和着雪香，暖了整个新年。

孙女儿趴在阿婆腿上，手里攥着阿瑞斯编的小竹筐，看着天上的烟花，轻声说：“阿婆，明年春天，咱们还要种更多的归源苗，酿更多的果酒，好不好？”阿婆笑着点头：“好，咱们还要邀请更多的人来归源境，一起种地，一起收粮，一起把日子过得像果酒一样甜。”

夜深了，烟花的余韵还在夜空里飘，火塘的暖还在屋里绕，众人的笑还在耳边响。归源境的冬天，在酿甜的暖里，在忆暖的甜里，在守岁的欢里，慢慢走向春天——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只有寻常的冬闲与期盼，只有简单的陪伴与欢喜，却在这些日常里，藏着最真的“禅”，藏着最暖的“归源”。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孙女儿一早起来，就去给窗边的布偶拜年，还把归源果酥放在布偶旁边；众人则一起去田垄旁“拜春”，唐僧对着厚雪覆盖的土地轻声说：“感谢土地滋养，盼明年风调雨顺，愿众生平安喜乐。”阿瑞斯把酿好的归源果酒洒了些在田边，算是给土地的“新年礼物”。

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暖光，归源境的春天，已在冬闲的期盼里，悄悄发芽——就像陶瓮里的果酒，在耐心的酿造里变得香甜；就像众人的日子，在寻常的守护里变得温暖；就像归源境的禅，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变得越来越真，越来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