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大寒守岁，盼新悟禅

第660章 大寒守岁，盼新悟禅

归源境的大寒，是一年里最冷的日子，田垄被厚雪盖得严严实实，连风都带着冰碴，刮过脸颊生疼。可村里的屋子却格外热闹——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大寒要“守岁”，众人聚在阿婆家的大屋里，糊灯笼、写春联、备年货，守着炉火，等着新岁，也盼着开春的麦田能有好收成。孙女儿手里拿着红纸，跟着阿佛洛狄忒剪窗花，小剪刀在手里转了个圈：“阿婆，守岁就是要等天亮吗？等天亮了，春天就来了吗？”

阿婆正往炉膛里添柴火，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守岁不是等天亮，是‘守着旧岁的暖，盼着新年的新’——就像麦苗在雪下等开春，咱们守着炉火等新岁，是把一年的辛苦收进心里，把对明年的盼头挂在檐下。”她指着墙上的旧春联：“等明天把新联贴上，旧岁的事就翻篇了，新岁的日子就开始了，这是‘辞旧迎新’的理。”

守岁的第一桩事是“糊灯笼”。沙僧带着众人扎灯笼架，用细竹条弯成圆形，再用棉线绑结实：“灯笼要‘圆’，要‘亮’，挂在门口，既能照路，又能添喜气。”他教孙女儿糊灯纸，用浆糊把红纸轻轻贴在竹架上：“糊纸要慢，不能皱，不能破，就像过日子要细心，不然再好的日子也会‘漏风’。”孙女儿小心地抹着浆糊，红纸在她手里慢慢变成了圆灯笼：“等灯笼点亮了，归源境就像白天一样亮，对不对？”沙僧点头：“比白天还暖，这亮是心里的盼头，能照一整年的路。”

阿瑞斯负责“写春联”。他研好墨，拿起毛笔，在红纸上写下“春回麦垄千重绿，福满归源万事兴”，笔锋刚劲，墨色均匀：“以前在战场，军令要写得清楚；现在写春联，要写得吉利，都是‘传心意’的事。”他教孙女儿握笔，小拳头攥着毛笔，在废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写春联不用字多好，有心就成，就像做人不用多厉害，真诚就好。”

赫淮斯托斯在院子里“劈年柴”。他把晒干的松木劈成整齐的木段，堆在灶房旁：“除夕煮年夜饭要烧好柴，火旺饭香，日子才旺。”他劈柴时力道十足，木段裂开的声音清脆：“劈柴要‘准’，对着木纹下斧，不然柴会劈歪，还容易伤手——做事也一样，找对法子，才能事半功倍。”

大寒的夜来得早，刚过申时，天就黑透了。阿佛洛狄忒带着女人们“备年货”——把去年腌的腊肉、晒的果干拿出来，分装在陶盘里；把新磨的面粉和归源果糖混合，揉成糖块，分给孩子们当零食。“年货要‘足’，要‘甜’，”她把糖块递给孙女儿，“吃块甜糖，新岁的日子就甜甜蜜蜜，心里也甜。”孙女儿接过糖块，舍不得吃，放进兜里：“俺要留着和小远一起吃，新年要一起甜。”

守岁的夜里，众人围坐在炉火旁，吃着点心，喝着阿婆煮的米酒，聊着一年的事——阿婆说今年的麦子长得好，明年夏天肯定是个丰收年；王大叔说要把自家的新麦种分给归源境，让麦田长得更壮；小远则说要和孙女儿一起，开春后每天去田垄看麦苗，等着收新麦。

唐僧坐在炉火旁，手里捧着米酒碗，看着窗外的雪，拿起经卷，在空白页上写下：“大寒守岁，非仅熬夜，是盼‘新’；糊灯写联，非仅热闹，是守‘盼’。灯笼照路，是盼新岁光明；春联传吉，是盼日子兴旺；邻里相聚，是盼情分绵长——这便是‘盼新禅’：不在留恋旧岁，在辞旧中迎新；不在畏惧寒冬，在守盼中待春，让心跟着灯笼亮，让日子跟着春联红，方能在大寒里得暖，在新岁里得兴。”

阿瑞斯喝着米酒，看着满屋的人，轻声说：“以前总觉得‘新’是打出来的，是争来的；现在守岁才懂，‘新’是盼出来的，是攒出来的——盼着麦田丰收，盼着邻里安康，盼着日子踏实，这‘盼’比任何争斗都更有力量，也更让人安心。”

深夜，雪又下了起来，落在灯笼上，红白相映，格外好看。众人开始“守岁祈福”，每人手里拿着一根蜡烛，点燃后放进灯笼里，对着灯笼许愿——孙女儿许的愿是“明年麦田长得壮，能收好多新麦，给大家做麦饼吃”；悟空许的愿是“新岁里，归源境的人都平平安安，没有灾祸”；唐僧则双手合十，轻声说：“愿归源境岁岁安康，愿天下人年年安稳。”

赫尔墨斯送信回来时，带了邻村乡亲们的新年祝福，还带了他们做的年糕：“乡亲们说明天要过来一起贴春联，一起吃年夜饭，”他笑着说，“还让俺带了些烟花，除夕晚上一起放，热闹热闹。”

孙女儿接过年糕，高兴得跳起来：“明天咱们要和邻村的人一起过年，一起放烟花，肯定很热闹！”阿婆把年糕收好：“好，咱们把屋子再收拾干净，把年夜饭的食材准备好，让大家热热闹闹过个年。”

天快亮时，炉火依旧旺着，众人还没睡，孙女儿趴在阿婆腿上，眼睛却睁不开了，嘴里还念叨着“要等烟花，要等新岁”。阿婆轻轻把她抱进里屋，盖好被子：“睡吧，等你醒了，就是新岁了，烟花会等着你，新麦也会等着你。”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阳光照在归源境的屋顶上，雪反射着光，亮得晃眼。孙女儿第一个醒来，跑到院子里，看着挂在门口的红灯笼，高兴地喊：“新岁到啦！春天要来了！”

归源境的大寒，在守岁的盼新里，在灯笼的亮里，在邻里的情里，悄悄走向除夕，走向新岁——没有惊天动地的事，只有对旧岁的珍惜，对新年的期盼，对日子的热爱，却在这些日常里，藏着最真的“禅”，藏着最暖的“归源”。

悟空和八戒去贴春联，悟空踩着梯子把春联贴在门框上，八戒在下面递胶水，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则去准备烟花，把烟花摆放在院子中央，等着除夕晚上点燃；赫尔墨斯背着布信袋，要去邻村送信，信袋里装着阿婆做的米酒和糖块，要送给王大叔和药农，祝他们新年快乐。

归源境的人们，在这份“盼新”的期待里，守着家，护着情，悟着禅，把日子过得像大寒的炉火，暖而不熄，把旧岁的辛苦都化作新岁的盼头，把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都过成了最踏实的幸福。

槐树下的经卷摊开在“盼新”那页，风一吹，书页轻轻晃，像在和归源境的人们一起盼着新岁。上面的字迹透着温润：“盼新非忘旧，是在旧岁的根基上开新花；守岁非熬夜，是在寒冬的等待里盼春风。大寒守岁如此，人生亦如此——懂‘辞旧而不恋旧，盼新而不躁新’，方能岁岁有盼，年年有新，绵长不息。”

午后的阳光渐渐暖了些，孙女儿和小远坐在院子里，分享着一块年糕，聊着除夕要一起放烟花、一起吃年夜饭。他们的笑声混着风里的年味，飘得很远，很远——这便是归源境的大寒，守着岁，盼着新，悟着禅，把一年的寒，都变成了新岁的暖，把寻常的时光，都过成了最踏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