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独龙江畔遇医女,贡山古寨解疫忧
独龙江的流水在深秋里泛着墨绿,江面上漂浮着几片枯黄的落叶,顺着水流缓缓向东。江畔的古柏树枝桠遒劲,像是守护着这条江的老者,取经队伍踏着铺满松针的山路前行,胡青牛背着药箱走在最前,鼻尖不时抽动——空气中除了松脂的清香,还隐约混着一丝苦涩的药味,这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胡大哥,你闻什么呢?”林小羽跟在后面,手里攥着阿月送的锦袋,锦袋里的平安符硌得手心微微发痒。
胡青牛停下脚步,望向山路尽头的云雾:“这山里有药香,还带着几分疫病的气息,前面怕是有村寨遭了灾。”
孙悟空闻言,纵身跃到古柏树上,极目远眺,只见云雾深处隐约露出几座木楼,木楼周围静悄悄的,连一声犬吠都没有。“前面有个寨子,俺去看看!”他话音未落,已踩着树枝跃向村寨方向,不多时便折返回来,神色凝重:“那寨子里不对劲,好多人躺在屋里,好像生病了!”
众人加快脚步,走进村寨,才发现这里是贡山古寨。寨子里的木楼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几个身影在门口晃动,也都是面色蜡黄,脚步虚浮。一个身穿粗布衣裙的女子正提着药桶,从一间木楼里走出来,她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见到众人,先是警惕地后退一步,随即又像是看到了希望,快步上前:“你们是……是行医的吗?求你们救救寨子里的人!”
女子名叫阿朵,是寨里唯一的医女。她带着众人走进一间木楼,屋里躺着三个老人,个个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嘴唇上还起了水泡。“这病是十天前开始的,一开始只是几个人发烧,后来越来越多,现在寨里已经有三十多个人病倒了,”阿朵说着,眼圈红了,“我用尽了草药,也没能控制住病情,再这样下去,整个寨子都要完了……”
胡青牛赶紧放下药箱,取出银针,为老人诊脉,又查看了他们的舌苔,眉头越皱越紧:“这是‘瘴疫’,是山里的瘴气引发的,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办?”林小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们能帮上忙吗?”
胡青牛点头:“这瘴疫需要用‘断肠草’和‘独龙花’熬药,再配合银针针灸,才能缓解病情。只是这两种草药都长在悬崖峭壁上,采摘起来十分危险。”
“俺去采!”孙悟空自告奋勇,“这点悬崖算什么,俺老孙一个跟头就能上去!”
哪吒也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阿朵赶紧拦住他们:“不行!那悬崖下面就是独龙江,水流湍急,而且最近老下雨,崖壁湿滑,太危险了!”
“放心,俺们有分寸!”孙悟空拍了拍胸脯,和哪吒一起朝着悬崖方向走去。敖丙则跟着阿朵去寨子里的药田,查看还有没有可用的草药;左冷禅和劳德诺负责在寨子里巡逻,防止有人乱走,加重病情;唐僧和林小羽则留在木楼里,照顾生病的老人,为他们擦拭身体,喂水喂饭。
孙悟空和哪吒来到悬崖下,只见崖壁上长满了青苔,几株开着白色小花的独龙花挂在崖壁中间,断肠草则长在更高的地方,离江面足有十几丈。孙悟空用金箍棒勾住崖壁上的石头,纵身一跃,就跳到了独龙花旁边,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摘下来,递给哪吒;哪吒则用火尖枪在崖壁上凿出一个个小洞,一步步往上爬,终于摘到了断肠草。
就在两人准备返回时,崖壁突然晃动起来,几块巨石从上面滚落。“小心!”孙悟空大喊一声,一把推开哪吒,自己则用金箍棒挡住巨石。巨石砸在金箍棒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孙悟空被震得手臂发麻,却还是死死握着金箍棒,不让巨石掉下去砸到下面的人。
哪吒趁机跳到安全的地方,赶紧拉着孙悟空离开悬崖。两人带着草药回到寨子里,胡青牛赶紧接过草药,放在药锅里熬煮。药香很快弥漫了整个村寨,阿朵和林小羽则帮忙把药碗摆好,准备分给生病的人。
“这药要趁热喝,喝完之后盖上被子发发汗,病情就能缓解,”胡青牛一边给老人喂药,一边叮嘱,“明天还要再喝一次,连续喝三天,才能彻底好利索。”
老人喝下药后,没过多久就开始发汗,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阿朵见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寨子里的人就真的活不成了!”
唐僧温和地说:“阿朵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世间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接下来的三天,众人都在寨子里忙碌着。孙悟空和哪吒每天都会去悬崖采摘草药,虽然遇到过几次危险,却都化险为夷;胡青牛则每天熬药、针灸,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坚持着;林小羽也学会了简单的护理,帮着喂药、擦身,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到了第三天,寨子里生病的人大多都恢复了健康,能下床走动了。村民们都走出木楼,来到寨子里的空地上,为众人举行了庆功宴。桌子上摆满了山里的野味、自家种的蔬菜,还有阿朵酿的米酒。八戒吃得满嘴流油,还时不时给身边的小孩夹菜,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阿朵端着一碗米酒,走到胡青牛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胡大哥,多谢你救了我们寨子的人。这碗酒,我敬你!”
胡青牛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举手之劳罢了。行医者,本就该救死扶伤,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放弃。”
唐僧望着热闹的人群,轻声道:“这瘴疫就像世间的苦难,看似可怕,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心怀希望,就能战胜它。我们西行取经,也是在对抗世间的苦难,传播佛法的智慧,让更多的人明白,只要心中有善,有信念,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村民们都纷纷点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寨老走上前,递给唐僧一串用兽骨做的项链:“大师,这是我们寨子里的‘平安符’,能保佑你们一路平安。希望你们能早日取到真经,普度众生。”
唐僧接过项链,合十道谢:“多谢老寨老,我们定会好好珍藏。”
夜色渐深,独龙江的流水声在寨外回荡,篝火在空地上跳跃,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笑容。林小羽靠在敖丙身边,望着篝火,轻声道:“敖大哥,原来帮助别人这么有意义。以后我也要像胡大哥一样,学医救人,帮助更多的人。”
敖丙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啊,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能做到。无论是学医,还是西行取经,最重要的都是心怀善念,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人,去守护生命。”
林小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次日一早,众人收拾好行装,准备继续西行。村民们都来送行,阿朵还送给胡青牛一本草药图谱,上面记载了很多山里特有的草药:“胡大哥,这图谱你带着,以后遇到类似的病情,或许能用上。”
胡青牛接过图谱,感激地说:“多谢阿朵姑娘,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众人挥手告别,渐渐远去。独龙江的流水依旧泛着墨绿,贡山古寨的木楼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路上,阿牛拿着老寨老送的平安符,笑着说:“这平安符真好看,等咱们取到真经,我要把它带回家,挂在村里的祠堂里,保佑乡亲们平安健康。”
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西行的路,就像对抗瘴疫的过程,有艰难,有危险,却也有温暖和希望。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在教会我们如何去爱,如何去守护。就像阿朵姑娘,为了守护寨子里的人,用尽了自己的力量;我们为了求取真经,也会用尽自己的力量,克服一路上的艰难险阻。这世间的美好,都是靠大家共同守护出来的;这西行的信念,也会在每一次帮助他人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坚定。”
众人都沉默着,细细品味着唐僧的话。风一吹,路边的古柏树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取经的队伍继续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深秋的晨雾里,只留下一串脚印,印在铺满松针的山路上,朝着西方,朝着希望,一直延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