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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澜沧江畔遇陶匠,建水古村解陶愁

西游笑傲录

第739章 澜沧江畔遇陶匠,建水古村解陶愁

澜沧江的支流在正月里漫过红泥滩,江水带着残冬的清冷,将岸边的陶土坡染成一片赭红,风一吹,细碎的陶土末子在空中扬起,还裹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土路前行,阿牛骑着战马走在中间,马鞍旁挂着和阿婆送的棉线荷包,荷包里装着晒干的棉絮,摸起来暖融融的,他时不时低头摸一摸,指尖能触到棉线的纹路。林小羽则跟在敖丙身边,怀里揣着棉麻小布袋,袋里放着青瓷酒杯与小酒坛,还有那包自己炒的茶叶,走路时他总把布袋按在胸前,生怕陶土末子弄脏了里面的宝贝。

“前面怎么有揉泥的声音?”敖丙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呼噜呼噜的,像是陶匠在揉陶泥,只是这声音带着几分滞涩,不像往日那么顺滑。”

孙悟空纵身跃到一棵老酸角树上,枝头还挂着几颗干瘪的酸角,极目远眺时,只见前方的建水古村外,一片陶坊旁的空地上,几个身穿粗布短打的陶匠正围着陶泥堆,手里握着木槌,却总在捶泥时叹气。为首的老陶匠坐在陶轮旁的石墩上,手里攥着一块开裂的陶坯,眉头皱得像干涸的陶纹。“村里的陶匠们好像遇到了难处,俺们去看看!”孙悟空说着,从酸角树上跃下,金箍棒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化作一把小木槌(形似却非真槌),轻轻点在覆着陶土的土路上,带着众人往村里走去。

走近才看清,老陶匠约莫六十多岁年纪,手上满是陶土的痕迹,指缝里还沾着窑火的灰屑,他见到众人,缓缓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各位施主是远道而来的吧?老朽姓孔,是这建水古村的陶匠。我们世代以制陶为生,烧的紫陶、黑陶、白陶,质地细密还透气,方圆百里的人家盛水、储物,都爱来我们这儿买陶,可最近这陶泥,却邪门得很……”

“邪门?”林小羽凑上前,盯着孔老手里的陶坯,只见坯体上满是细小的裂纹,有的地方还泛着灰白色,像是没揉匀的干泥,“孔爷爷,这陶坯怎么会裂得这么厉害?”

孔老叹了口气,拿起一块刚拉好的陶碗坯,轻轻一碰,碗沿就掉了一块陶屑:“往年我们用的陶泥,都是从后山红泥坡采的,质地细腻还带黏性,烧出来的陶器又坚又亮,能传好几代。可这半个月来,不管是新采的陶泥,还是去年陈化的泥料,都变得又干又散,揉泥时要么结块要么起砂,烧窑时还总炸窑,已经废了几十件好坯子,连给普洱府商号订的百个紫陶茶壶都耽误了。再这样下去,二月里的商号收不到货,我们全村几十户陶匠,明年的口粮都没着落了。”

胡青牛上前接过那块开裂的陶坯,用指腹捻了捻表面的陶土,又凑近闻了闻:“这陶泥是采的时候掺了砂石,而且陈化时没封好,水分散得太快,泥料里的气泡没排干净,烧窑时受热不均就容易开裂。你们采陶泥的工具,是不是没筛干净?陈化泥料的地窖,是不是漏风了?”

“掺砂石?”孔老愣了愣,“前阵子红泥坡下雨冲垮了筛泥的竹筐,采的陶泥没来得及细筛就堆起来了。陈化地窖的封口坏了,风一直往里灌,泥料干得快,我们还以为多加水就行,没想到反倒出了问题。”

敖丙跟着孔老来到后山的红泥坡,只见坡下的筛泥竹筐果然破了个大洞,地上堆的陶泥里还能看到细小的砂粒。又来到陈化地窖,洞口的草席封口歪斜着,里面的泥料摸起来又干又硬。“你们先把陶泥用细竹筛再过一遍,去除砂石,再往泥料里加适量的山泉水,反复揉捏排气,放在地窖里用草席封严,重新陈化五天。烧窑时,先小火烘窑一天,再慢慢升温,这样陶器就不容易开裂了。”敖丙蹲下身,拿起一块陶泥,在手心里揉成泥团,“好的陶泥要像面团一样,揉到细腻光滑,没有颗粒,才能拉坯。”

孔老眼睛一亮,握着敖丙的手连连道谢:“多谢小施主指点!我们这就去办,要是能救回这些泥料,就是救了我们全村人的生计!”

“俺来帮你们筛陶泥!”孙悟空拍了拍胸脯,话音刚落,已拿起一张细竹筛,双手一扬,陶泥在空中散开,砂石被筛在一边,动作快得像一阵风,“这点活,比俺打妖怪轻松多了!”哪吒也跟着上前,两人一起筛陶泥、揉泥料,不一会儿就处理出一堆细腻的陶泥。左冷禅与劳德诺则帮着修陈化地窖的封口,还在窖里铺了一层湿润的麻布,保持泥料的湿度。

唐僧与林小羽留在孔老的陶坊里,看着孔老拉坯。孔老坐在陶轮旁,双手沾着水,握住一团陶泥,脚踩踏板,陶轮缓缓转动,陶泥在他手中渐渐变成了茶壶的形状,拉坯刀轻轻划过,壶身变得圆润光滑,壶嘴、壶把拿捏得恰到好处。“孔爷爷,制陶是不是要学很久?”林小羽轻声问,眼睛紧紧盯着转动的陶泥,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孔老停下手中的活,笑着点头:“学制陶,先要学认泥,哪块陶泥适合做茶壶,哪块适合做陶罐,都有讲究。再学揉泥、拉坯、利坯、上釉、烧窑,一步都不能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陶坊墙角堆着的陶坯上,“就像做人,要沉下心来打磨自己,才能成器。要是心浮气躁,再好的陶泥也做不出好陶器。”

唐僧闻言,轻声道:“孔老说得是。这陶器不仅是实用的物件,更是你们对土地的感恩,对手艺的坚守。我们西行取经,要取的真经,是对众生的慈悲;你们制陶,是对生活的热爱,本质上都是在坚守一份初心。”

孔老连连称是,拿起一团处理好的陶泥,递给林小羽:“小施主要是感兴趣,不妨试试拉个小茶杯,慢慢来,不用急。”林小羽坐在陶轮旁,双手握住陶泥,脚踩踏板,可陶泥总在他手里变形,要么歪了杯口,要么薄厚不均,练了好几次,终于拉成一个小小的茶杯,虽然不够规整,却惹得孔老连连夸赞。

阿牛也凑过来想试试,结果刚握住陶泥,就把泥料捏成了一团,还差点把孔老拉好的茶壶坯碰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骑马打猎适合俺,这制陶比织布还难,手上没点巧劲根本不行,比绣花还精细!”

到了傍晚,经过重新陈化的泥料果然变得细腻柔韧,拉坯时不再变形开裂,烧窑时也没再炸窑。孔老拿出刚烧好的紫陶茶壶,壶身呈深紫色,釉色光亮,用手指敲了敲,声音清脆悦耳,激动得老泪纵横:“成了!终于成了!多谢各位大师,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这制陶的手艺怕是要断在老朽手里了。”

当晚,村民们在陶坊旁的空地上摆了宴席,桌子上摆满了陶碗盛的腊肉、陶盘装的糍粑,还有自家酿的米酒。八戒吃得满嘴流油,捧着一个紫陶茶壶爱不释手:“这茶壶真好看!以后俺老猪喝茶,就用它泡,肯定能泡出好茶!”他还跟着陶匠们学唱建水山歌,虽然唱得跑了调,却也引得众人阵阵欢呼,歌声混着陶土的烟火气,在冬夜里格外热闹。

孔老端着一碗米酒,走到唐僧面前:“大师,这碗酒您一定要喝,是我们全村陶匠的心意。你们不仅帮我们解了陶泥的难题,还让我们明白了,制陶跟做人一样,要经得起揉捏的磨砺,才能成器。”

唐僧接过酒碗,轻轻抿了一口,米酒的香甜在舌尖散开:“孔老客气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真正能让手艺传承下去的,是你们自己的坚守与热爱。就像这陶泥,要经得起陈化的等待、揉捏的锤炼,才能烧出坚韧的陶器;做人做事,也要经得起时光的打磨,才能成就真正的价值。”

孔老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以后我们采陶泥,一定细筛干净,陈化时也会封严地窖,保证做出来的陶器都是最好的。”

夜色渐深,澜沧江的流水声在村外回荡,陶坊旁的篝火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林小羽靠在敖丙身边,手里握着自己拉坯的小茶杯,茶杯还带着窑火的余温,他轻声道:“敖大哥,原来制陶这么难,要采泥、揉泥、拉坯、烧窑,每一步都要用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随便磕碰陶器了。”

敖丙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落在陶坊里忙碌的身影上:“是啊,任何与土地相连的手艺,都像这制陶一样,要顺应土地的规律,要耐得住过程的繁琐。我们西行取经,也像制陶一样,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每一个困难都要以坚韧去克服。这世间的美好,从来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需要我们去等待、去打磨、去守护。”

林小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小茶杯,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像制陶一样用心。

次日清晨,众人收拾行装准备西行时,村民们早已在村口等候。孔老送给每人一件自己制的陶器:孙悟空的是一个陶制小猴哨子,吹起来声音清亮;林小羽的是一个紫陶小茶罐,刚好能装他的茶叶;八戒的是一个陶制食盒,用来装吃的正合适;阿牛的是一个陶制酒壶,刚好能配他的木制酒勺。“这些小物件,希望能陪各位施主一路平安,也让你们记得,建水古村有群盼你们再来的陶匠。”

孙悟空拿起陶制小猴哨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哨声清脆,引得战马嘶鸣了一声,他笑得合不拢嘴:“这哨子真好玩!以后俺降妖时吹一吹,说不定还能吓退妖怪!”

众人挥手告别,渐渐远去。澜沧江的江水依旧泛着清冷的光,建水古村的陶坊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路上,阿牛骑着战马,手里握着陶制酒壶,时不时摸一摸,笑道:“这酒壶真趁手,等取了真经,我要把它带回家,跟木勺配着用,给俺爹打酒喝。”

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西行的路,就像制陶的过程,每一步都是一次蜕变,每一个困难都是一次淬炼。看似漫长,却终能成就出经得起时光考验的坚韧。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这陶器上的纹路,共同谱写出西行的故事。这世间的匠心,从来都不是孤立的,而是一代代人对土地的敬畏,对生活的热爱,是文明得以延续的温度。只要我们心怀这份温度,坚守初心,就一定能到达西天,取到真经,让这份匠心与慈悲,传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风又吹来了,带着陶土的烟火气,吹起了林小羽手里的紫陶小茶罐,茶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取经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正月的晨光里,只留下一串脚印,印在澜沧江畔的红泥滩上,朝着西方,朝着下一段旅程,一直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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