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狮泉河畔遇香匠，阿里古村解香愁——香韵绕江湖

第778章 狮泉河畔遇香匠，阿里古村解香愁——香韵绕江湖

狮泉河的支流在四月里绕着阿里古村流淌，江水带着初夏的澄澈，将岸边的香坊映得清雅。风一吹，既有沉香的醇厚气息，又夹着一丝香灰散落的涩味——不是正常制香的绵长，反倒像是香粉调得太散，刚点燃就断燃，听得人心里发闷。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沙土路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裹着田老漆匠的漆鞘，鞘上系着温知意送的香盒，剑穗是周竹生编的竹丝，剑柄缠着苏巧娘绣的红绸，还别着邓老刀匠锻的短刀；林小羽脖子上挂着段老玉匠的翡翠玉坠与和阿婆织的织巾，腰间系着次仁老雕匠的木雕雄鹰挂件、许老陶匠的陶笛、邓老的匕首，怀里抱着洛桑老画匠的矿物颜料盒、卓老书匠的线装《金刚经》与吴老茶匠的青花瓷茶罐，身旁是鲁老酒匠的酒壶、柳老琴匠的木琴与韦老瓷匠的青花瓷瓶，木棉荷包里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冉老的皮纸与尹老的线香，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波密与格桑平措别后，这一路常遇背着香粉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藏地香社”服饰的艺人，言谈间提过“藏香”“沉香”，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清雅。

“这制香的动静不对啊！”温知意送的香盒在阿牛鞘上轻晃，唐僧凑近闻了闻，对香气格外敏感，“正常藏香该是烟细味醇、燃时不断，怎么这香一烧就断，还飘得满是香灰？莫不是香粉或黏合剂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香坊旁的老沙棘树，往香气来处望去——只见前方香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握着香模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素色长袍的人，腰间别着“藏地香社”的香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根断燃的藏香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阿里香肆与令狐冲品过香的香匠却吉坚赞。“嘿，那不是却吉坚赞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走，去看看！要是香坏了，师父礼佛焚香可就没好香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素色长袍人是却吉坚赞，他指尖捻着散落的香灰，此刻正对着一堆断燃的藏香愁眉不展。香坊前，老香匠姓丹巴，年过七旬，手里握着一把香杵，指缝还沾着香粉，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香差，实在是我们这阿里古村的藏香，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制的香，香气醇厚，燃烧持久，烟气清雅，江湖上不少寺院、信众都来订香，连恒山派的仪琳师妹，都托人来制过安神的柏木香。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香粉研磨不细，黏合剂放得太少，刚制成的香，没燃半寸就断，还掉香灰——方才给却吉兄看的，还是最好的一根，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香坊的名声就毁了！”

却吉坚赞闻言，手里的香牌都晃了晃：“丹巴老丈，我此次来，是受藏地香社之托，来订一批藏香，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佛香法会’，各路信众要焚香祈福，要是拿不出好香，不仅我没法交差，连阿里藏香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徒弟也急道：“是啊丹巴老丈，往年您家的藏香，一根能燃两个时辰，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制香手艺啊！”

敖丙上前，接过丹巴老丈手里的香粉，指尖捻了捻：“这藏香的问题，出在香粉研磨和制香配比。你磨的香粉，颗粒太粗，没过细筛，所以燃烧不均易断；黏合剂（榆树皮粉）比例不足，香体松散，所以掉香灰；还有，和香时加水太多，香泥太稀，成型后易开裂；最后，晾香时风太大，香体表面干太快，内里没干透，燃烧时就断燃。”

丹巴老丈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磨香粉的徒弟偷懒，只磨了两遍就停了，按老规矩得五遍；黏合剂怕影响香气，就少放了三成；和香时为了好塑形，加了不少水；晾香时怕下雨，放风口里猛吹——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上前，目光落在香坊里的香模上，“香模要是内壁太糙，香体脱模时易受损，也会导致燃烧断节。丹巴老丈，你们的香模，是不是没打磨光滑？”

丹巴老丈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今年新做的香模没细磨，内壁有毛刺，脱出来的香总带裂痕——大师您也懂制香？”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灵山，曾见香匠做活，说过‘粉是香的魂，黏是香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却吉坚赞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丹巴老丈的藏香，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藏地香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藏香，我们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丹巴老丈：“先把香粉（柏木、沉香、檀香等）混合后研磨五遍，用细绢筛三遍，确保颗粒细腻；黏合剂按‘香粉十份、黏合剂一份’的比例添加，保证香体紧实；和香时少量多次加水，揉至香泥不沾手、能成团为准；晾香时先在阴凉处阴干半日，再移到弱风处慢晾，避免表面干裂；香模内壁用细砂纸打磨光滑，脱模前涂一层薄油，防止香体受损。”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磨香粉：“磨粉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仙药都磨得细如粉尘！”哪吒则帮着调配黏合剂比例，他对分量把控精准，香粉与黏合剂分毫不差；林小羽跟着丹巴老丈的徒弟学和香，却吉坚赞在旁指点，教她如何判断香泥干湿，“和香就像练剑，得懂‘松紧’，太松则不成型，太紧则燃不透，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却吉坚赞见了，眼神一亮：“这平安符的绣法，是恒山派的样式！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令狐师兄还说，他虽不懂香道，却爱闻丹巴老丈制的柏木香，说闻着能静下心！”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却吉坚赞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奇人！去年在阿里香肆，我和他品香，他虽不懂香谱，却能说出‘香如心境，淡者最真’——后来才知道，他是从风清扬前辈那悟的禅意，倒也纯粹！”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闻香时怕呛着，只轻轻吸一口”“见香匠辛苦，帮着搬香粉罐”，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和香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丹巴老丈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磨香粉、调黏合剂、和香、制香。他筛粉、揉泥、入模、晾香，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和香时如何揉匀香粉与黏合剂，晾香时如何翻动香体让干湿均匀。唐僧则在一旁与却吉坚赞聊起藏香与江湖，从香气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却吉坚赞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藏香和江湖一样，有浓有淡，有烈有柔，若少了‘静’字，再好的香粉也制不出好香，再好的武功也失了禅意。”

待到两日之后，第一批新制的藏香终于完成。丹巴老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藏香点燃，却吉坚赞凑上前细闻，香气醇厚绵长，烟气纤细不飘，燃烧半寸也未断燃，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香！真是好香！”却吉坚赞激动得握住丹巴老丈的手，“丹巴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藏香，我全要了！”

丹巴老丈笑得合不拢嘴，从香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香盒，里面装着三根新制的柏木香，盒身雕着莲花纹，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香盒送给你，你和香时很用心，是个学制香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制香，随时来阿里找我。”

林小羽接过香盒，打开后满是清雅的柏木香，她高兴得抱在怀里：“谢谢丹巴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和她一起焚香礼佛！”

当晚，丹巴老丈在香坊旁摆了宴席，却吉坚赞让人从马车上搬来藏地的糌粑与酥油茶，众人围坐在一起，就着酥油茶闻着新制的藏香，看着狮泉河的夜景，倒也清雅融融。孙悟空和却吉坚赞的徒弟比谁磨香粉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捧着香盒，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藏香好坏，说：“敖大哥，制藏香要经得住磨、和、晾，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静心等待，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藏香如人生，需经细磨慢揉；江湖亦如此，需经静心沉淀。唯有守得住静，方能品出真香。”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却吉坚赞和丹巴老丈前来送行。却吉坚赞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阿里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藏地香社记下了。日后若到藏地，一定要来香坊坐坐，我们再煮茶品香！”

丹巴老丈也递过一小盒藏香：“大师，这香送给你们，路上焚香礼佛，能静心安神。”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丹巴爷爷、却吉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制了香，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狮泉河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藏香的醇厚气息，还有林小羽怀里香盒的淡淡清雅。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制香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香需静心制，方能醇厚；人需静心行，方能致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磨一揉、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香匠的粉，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静能生慧，方能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狮泉河的水缓缓流淌，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却吉坚赞、丹巴老香匠的相遇，还有这狮泉河畔的香韵，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清雅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香粉与匠心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