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塔里木河畔遇酿匠，库车古村解酿愁——酒香漫江湖

第781章 塔里木河畔遇酿匠，库车古村解酿愁——酒香漫江湖

塔里木河的支流在七月里绕着库车古村奔腾，江水带着盛夏的燥热，将岸边的酒坊映得暖红。风一吹，既有葡萄的清甜气息，又夹着一丝酒液酸败的涩味——不是正常酿酒的醇厚，反倒像是发酵温度失了控，刚酿好就变酸，听得人心里发闷。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胡杨古道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裹着田老漆匠的漆鞘，鞘上系着温知意送的香盒，剑穗是周竹生编的竹丝，剑柄缠着苏巧娘绣的红绸，还别着邓老刀匠锻的短刀；林小羽脖子上挂着段老玉匠的翡翠玉坠与和阿婆织的织巾，腰间系着次仁老雕匠的木雕雄鹰挂件、许老陶匠的陶笛、曲扎老乐匠的骨笛、邓老的匕首，怀里抱着阿依古丽染匠的染帕、丹巴老香匠的香盒、洛桑老画匠的矿物颜料盒、卓老书匠的线装《金刚经》与吴老茶匠的青花瓷茶罐，身旁是鲁老酒匠的酒壶、柳老琴匠的木琴与韦老瓷匠的青花瓷瓶，木棉荷包里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冉老的皮纸与尹老的线香，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和田与买买提江别后，这一路常遇推着葡萄筐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西域酒社”服饰的酒保，言谈间提过“库车葡萄酒”“桑葚酒”，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醉意。

“这酿酒的动静不对啊！”鲁老酒匠的酒壶在林小羽身旁轻晃，敖丙凑近酒坊方向闻了闻，对酒香格外敏感，“正常葡萄酒该是果香浓郁、酒香绵长，怎么这味里混着酸腐气？莫不是发酵或储存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酒坊旁的老胡杨树，往酒坛来处望去——只见前方酒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握着酒勺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锦缎短打的人，腰间别着“西域酒社”的铜酒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碗发酸的葡萄酒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库车酒肆与令狐冲拼过酒的酿匠阿布力克木。“嘿，那不是阿布力克木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走，去看看！要是酒坏了，俺老孙想喝口好酒都没着落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锦缎短打人是阿布力克木，他指尖沾了点酒液尝了尝，此刻正对着一堆酸败的酒坛愁眉不展。酒坊前，老酿匠姓吐尼莎，年过六旬，手里握着一把木耙，指缝还沾着葡萄皮，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酒差，实在是我们这库车古村的葡萄酒，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酿的酒，酒色澄红，入口甘醇，存放三年都不变味，江湖上不少侠客、商客都来订酒，连恒山派的仪琳师妹，都托人来买过甜葡萄汁（她不饮酒，只爱葡萄甜汁）。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葡萄没挑干净，混着烂果，发酵时温度太高，刚酿好的酒，没封坛就变酸，还起霉——方才给阿布力克木兄看的，还是最好的一碗，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酒坊的名声就毁了！”

阿布力克木闻言，手里的铜酒牌都晃了晃：“吐尼莎大姐，我此次来，是受西域酒社之托，来订一批葡萄酒，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丝路酒会’，各路豪杰要品酒论剑，要是拿不出好酒，不仅我没法交差，连库车酿酒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徒弟也急道：“是啊吐尼莎大姐，往年您家的酒，喝着唇齿留香，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酿酒手艺啊！”

林小羽凑到敖丙身边，小声问：“敖大哥，酿酒也会出问题吗？是不是和之前的染色、制琴一样，是材料或手艺出了错？”敖丙点点头，接过吐尼莎手里的葡萄串，指尖捏了捏：“这酒的问题，出在选料和发酵。你选的葡萄，没剔除烂果和青果，杂质太多，所以易酸败；发酵时温度超过了三十度，酵母活性失常，所以酒液变酸；还有，发酵时没密封好，进了空气，滋生杂菌，所以起霉；最后，酒坛没消毒干净，残留着旧酒渣，新酒装坛就被污染。”

吐尼莎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收葡萄太急，徒弟们没仔细挑，烂果混进去不少；发酵时天太热，酒坊没通风，温度一路往上窜；封坛时布盖没扎紧，夜里风大总掀翻；酒坛只用清水冲了冲，没烫洗消毒——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上前，目光落在酒坊里的木耙上，“木耙要是没打磨光滑，缝隙里藏着污垢，搅拌葡萄汁时也会带入杂质。吐尼莎大姐，你们的木耙，是不是没细磨？”

吐尼莎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今年新做的木耙没刨光，缝隙里总藏着葡萄皮——大师您也懂酿酒？”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长安，曾见酿匠做活，说过‘果是酒的魂，酵是酒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阿布力克木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吐尼莎大姐的酒，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西域酒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酒品，我们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吐尼莎：“先把葡萄逐串挑选，剔除烂果、青果和枝叶，只留成熟饱满的果实；发酵时将酒坊窗户打开通风，用湿布擦拭地面降温，控制温度在二十到二十五度之间；发酵罐用棉布盖紧后，再压上石板，防止布盖松动；酒坛先用沸水烫洗三遍，晾干后再用，避免残留杂质；木耙用细砂纸打磨至光滑，缝隙处用蜂蜡封死，防止藏污。”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挑葡萄：“挑果子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熟桃生桃一摸就辨得清！”哪吒则帮着调控发酵温度，他对冷热感知精准，用湿布与通风配合得恰到好处；林小羽跟着吐尼莎的徒弟学搅拌葡萄汁，阿布力克木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力度让汁液均匀，“搅拌就像练剑，得懂‘缓急’，太快则溅出汁液，太慢则发酵不均，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阿布力克木见了，眼神一亮：“这平安符的绣法，是恒山派的样式！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令狐师兄还说，他最爱喝吐尼莎大姐酿的葡萄酒，说喝着有阳光的味道，不醉人！”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阿布力克木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奇人！去年在库车酒肆，我和他拼酒，他虽酒量一般，却能说出‘酒不在烈，在心境’——后来才知道，他是从风清扬前辈那悟的洒脱，倒也通透！”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品酒时怕喝醉误事，只喝小半碗”“见酿匠辛苦，帮着搬葡萄筐”，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搅拌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吐尼莎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选葡萄、控温、发酵、封坛。她挑果、榨汁、搅拌、消毒，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榨汁时如何控制力度保留果香，封坛时如何检查密封性避免漏气。唐僧则在一旁与阿布力克木聊起酿酒与江湖，从酒香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阿布力克木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酒和江湖一样，有烈有柔，有清有浊，若少了‘纯’字，再好的葡萄也酿不出好酒，再好的武功也失了气度。”

待到三日之后，第一批新酿的葡萄酒终于出坛。吐尼莎小心翼翼地打开酒坛，琥珀色的酒液泛着光泽，阿布力克木凑上前倒了一碗，抿了一口，果香与酒香在舌尖散开，没有半分酸败味，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酒！真是好酒！”阿布力克木激动得举起酒坛，“吐尼莎大姐，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酒，我全要了！”

吐尼莎笑得合不拢嘴，从酒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陶酒壶，壶身上刻着塔里木河的波纹，里面装着新酿的甜葡萄汁，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酒壶送给你，你搅拌时很用心，是个学酿酒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酿酒，随时来库车找我。”

林小羽接过酒壶，打开尝了一口，清甜的葡萄味在嘴里散开，她高兴得把酒壶系在腰间：“谢谢吐尼莎阿姨！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和她一起喝甜葡萄汁！”

当晚，吐尼莎在酒坊旁摆了宴席，阿布力克木让人从马车上搬来西域的烤羊肉与馕饼，众人围坐在一起，就着新酿的葡萄酒，吃着烤羊肉，看着塔里木河的夜景，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阿布力克木的徒弟比谁挑葡萄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捧着陶酒壶，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酒质好坏，说：“敖大哥，酿酒要经得住选、酿、封，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耐心等待，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酿酒如人生，需经千日发酵；江湖亦如此，需经千般沉淀。唯有守得住纯，方能酿出佳酿。”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阿布力克木和吐尼莎前来送行。阿布力克木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库车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西域酒社记下了。日后若到西域，一定要来酒坊坐坐，我们再痛饮三百杯！”

吐尼莎也递过一坛新酿的葡萄酒：“大师，这酒送给你们，路上解乏，也能驱寒。”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吐尼莎阿姨、阿布力克木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酿了甜葡萄汁，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塔里木河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葡萄酒的清甜气息，还有林小羽腰间陶酒壶的淡淡酒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酿酒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酒需纯粮酿，方能醇厚；人需纯心行，方能坦荡。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酿一封、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酿匠的果，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纯粹为上，方得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塔里木河的水奔腾向前，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阿布力克木、吐尼莎老酿匠的相遇，还有这塔里木河畔的酒香，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醉人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葡萄与匠心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