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玉龙喀什河畔遇玉匠，和田古村解玉愁——玉韵凝江湖

第783章 玉龙喀什河畔遇玉匠，和田古村解玉愁——玉韵凝江湖

玉龙喀什河的支流在九月里绕着和田古村流淌，江水带着深秋的清冽，将岸边的玉坊映得温润。风一吹，既有玉石的清透气息，又夹着一丝玉屑散落的涩味——不是正常琢玉的莹润，反倒像是玉料选得含杂太多，刚下刀就崩口，听得人心里发紧。取经队伍沿着江畔的卵石路前行，阿牛腰间的长剑裹着田老漆匠的漆鞘，鞘上系着温知意送的香盒，剑穗是周竹生编的竹丝，剑柄缠着苏巧娘绣的红绸，还别着邓老刀匠锻的短刀；林小羽脖子上挂着段老玉匠的翡翠玉坠与和阿婆织的织巾，腰间系着次仁老雕匠的木雕雄鹰挂件、许老陶匠的陶笛、曲扎老乐匠的骨笛、吐尼莎酿匠的陶酒壶、邓老的匕首，怀里抱着帕提古丽茶匠的茶罐、阿依古丽染匠的染帕、丹巴老香匠的香盒、洛桑老画匠的矿物颜料盒、卓老书匠的线装《金刚经》与吴老茶匠的青花瓷茶罐，身旁是鲁老酒匠的酒壶、柳老琴匠的木琴与韦老瓷匠的青花瓷瓶，木棉荷包里装着陆老书匠的《道德经》、冉老的皮纸与尹老的线香，衣襟上仪琳送的平安符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自莎车与买买提明别后，这一路常遇捧着玉料的匠人，偶尔还见着穿“西域玉社”服饰的玉商，言谈间提过“和田白玉”“籽料雕刻”，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贵气。

“这琢玉的动静不对啊！”段老玉匠的翡翠玉坠在林小羽颈间轻晃，敖丙指尖抚过路边散落的玉屑，对玉质格外敏感，“正常和田玉该是质地细腻、刻纹流畅，怎么这玉料一刻就崩？莫不是玉料或琢玉工具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玉坊旁的老白杨树，往琢玉声来处望去——只见前方玉坊前，围着不少人，既有握着玉刀的匠人，还有两个身着锦缎长袍的人，腰间别着“西域玉社”的玉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块崩口的玉牌皱眉，看模样竟是笑傲江湖里，曾在和田玉肆与令狐冲赏过玉的玉匠艾力·阿卜杜热合曼。“嘿，那不是艾力吗？”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走，去看看！要是玉坏了，俺老孙想整个玉扳指都没好匠人了！”

众人走近，果见那锦缎长袍人是艾力·阿卜杜热合曼，他指尖抚过玉料崩口，此刻正对着一堆废玉料愁眉不展。玉坊前，老玉匠姓麦麦提敏，年过七旬，手里握着一把细玉刀，指缝还沾着玉屑，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这玉活差，实在是我们这和田古村的籽料雕刻，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琢的玉，莹润通透，纹路细腻，抛光均匀，江湖上不少藏家、侠客都来订玉，连恒山派的仪琳师妹，都托人来琢过玉观音吊坠。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选的籽料含杂太多，玉质疏松，琢玉刀磨得太钝，刚刻的纹样，没抛光就崩边，还起毛糙——方才给艾力兄看的，还是最好的一块，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玉坊的名声就毁了！”

艾力·阿卜杜热合曼闻言，手里的玉牌都晃了晃：“麦麦提敏老丈，我此次来，是受西域玉社之托，来订一批玉观音挂件，下个月便是江湖上的‘丝路玉展’，各路藏家要赏玉论价，要是拿不出好玉活，不仅我没法交差，连和田琢玉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他身旁的徒弟也急道：“是啊麦麦提敏老丈，往年您家的玉，戴十年都温润如初，今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去哪儿找这么好的琢玉手艺啊！”

林小羽凑到敖丙身边，小声问：“敖大哥，琢玉也会出问题吗？是不是和之前的制茶、酿酒一样，是材料或手艺出了错？”敖丙点点头，接过麦麦提敏手里的籽料，指尖轻敲玉身：“这玉活的问题，出在选料和琢玉。你选的籽料，没仔细剔除石纹和杂质，玉质不匀，所以易崩裂；琢玉刀没磨锋利，下刀需用力过猛，所以纹样毛糙；还有，抛光时砂纸太粗，玉面划痕多，所以失了莹润；最后，玉料雕刻前没泡油养护，玉质干涩，刻时易脆裂。”

麦麦提敏一愣，连连点头：“是啊！前阵子籽料缺货，收了些含杂多的料子，没细挑就用；琢玉刀用了半月没磨，刀刃都钝了；抛光时为了赶工，只用粗砂纸磨一遍；玉料没泡油就直接刻，好多都脆裂了——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上前，目光落在玉坊里的固定架上，“固定架要是不稳，玉料晃动，琢玉刀易跑偏，也会导致纹样崩边。麦麦提敏老丈，你们的固定架，是不是没加固？”

麦麦提敏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今年固定架的螺丝松了没拧紧，琢大件时玉料总晃——大师您也懂琢玉？”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灵山，曾见玉匠做活，说过‘玉是器的魂，刀是形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艾力·阿卜杜热合曼见状，眼睛亮了：“这么说，麦麦提敏老丈的玉活，还有救？”他转头看向敖丙和唐僧，“若是二位能帮忙解决，西域玉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需琢玉，我们分文不取！”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麦麦提敏：“先选无石纹、少杂质的籽料，用强光手电照射判断玉质，通透均匀者为优；琢玉刀每日用细磨石打磨，确保刀刃锋利，下刀顺畅；抛光时从粗砂纸到细砂纸逐步更换，最后用麂皮蘸玉石粉抛光，让玉面莹润；玉料雕刻前用橄榄油浸泡半日，让玉质温润有韧性；固定架每次用前检查，螺丝松动立即拧紧，确保玉料稳固。”

孙悟空听得手痒，撸起袖子就去磨琢玉刀：“磨刀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金箍棒都磨得寒光闪闪！”哪吒则帮着挑选籽料，他对玉质通透度判断精准，石纹杂质一眼辨出；林小羽跟着麦麦提敏的徒弟学刻简单玉纹，艾力·阿卜杜热合曼在旁指点，教她如何控制下刀力度，“刻玉就像练剑，得懂‘浅深’，太深则崩玉，太浅则没形，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艾力·阿卜杜热合曼见了，眼神一亮：“这平安符的绣法，是恒山派的样式！小姑娘认识恒山派的人？”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认识！前阵子在镇远，我们还见过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姐姐呢！仪琳姐姐还送了我这平安符，说能保平安。令狐师兄还说，他虽不懂玉，却爱摸麦麦提敏老丈琢的玉牌，说玉质温润，摸着舒服！”

“哦？你们认识令狐冲？”艾力·阿卜杜热合曼来了兴致，“那可是江湖上的奇人！去年在和田玉肆，我和他赏玉，他虽不懂玉性，却能说出‘玉要顺眼，看着舒心’——后来才知道，他是从风清扬前辈那悟的纯粹，倒也通透！”说着便和林小羽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看琢玉时怕碰坏玉料，只敢用指尖轻碰”“见玉匠辛苦，帮着搬玉料盒”，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刻纹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麦麦提敏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选玉、磨刀、固定、雕刻。他画样、下刀、细刻、抛光，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刻曲线时如何调整手腕力度，抛光时如何顺着玉纹方向避免划痕。唐僧则在一旁与艾力·阿卜杜热合曼聊起琢玉与江湖，从玉质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艾力·阿卜杜热合曼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玉和江湖一样，有刚有柔，有清有浊，若少了‘韧’字，再好的玉料也琢不出好活，再好的武功也经不住挫折。”

待到夕阳西下，第一件新琢的玉观音吊坠终于完成。麦麦提敏小心翼翼地捧着吊坠，艾力·阿卜杜热合曼凑上前细看，观音眉眼慈悲，玉面莹润通透，没有半分崩边毛糙，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玉活！真是好玉活！”艾力·阿卜杜热合曼激动得握住麦麦提敏的手，“麦麦提敏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玉吊坠，我全要了！”

麦麦提敏笑得合不拢嘴，从玉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玉平安扣，玉质通透，边缘打磨光滑，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平安扣送给你，你刻纹时很用心，是个学琢玉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琢玉，随时来和田找我。”

林小羽接过平安扣，握在手里温润丝滑，她高兴得把平安扣系在颈间，与翡翠玉坠并排挂着：“谢谢麦麦提敏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和她的玉观音作伴！”

当晚，麦麦提敏在玉坊旁摆了宴席，艾力·阿卜杜热合曼让人从马车上搬来西域的烤全羊与葡萄酒，众人围坐在一起，把玩着新琢的玉饰，喝着葡萄酒，看着玉龙喀什河的夜景，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艾力·阿卜杜热合曼的徒弟比谁刻玉纹快，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林小羽摸着玉平安扣，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玉质好坏，说：“敖大哥，琢玉要经得住选、刻、抛，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耐心打磨，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琢玉如人生，需经千刀万刻；江湖亦如此，需经千锤百炼。唯有沉下心，方能琢出传世之玉。”

次日清晨，众人准备西行，艾力·阿卜杜热合曼和麦麦提敏前来送行。艾力·阿卜杜热合曼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和田之行，多亏了你们，这份情西域玉社记下了。日后若到西域，一定要来玉坊坐坐，我们再赏玉论道！”

麦麦提敏也递过一块小巧的玉扳指：“大师，这扳指送给你，路上护持手指，也能安神。”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麦麦提敏爷爷、艾力叔叔再见！我以后要是琢了玉，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玉龙喀什河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玉石的清透气息，还有林小羽颈间玉平安扣的淡淡温润。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琢玉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玉需精琢方得韵，人需苦修方得慧；刀需细磨方得利，心需静悟方得明。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刀一刻、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玉匠的料，还是江湖人的剑，皆是‘慢工出细活，厚积而薄发’，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玉龙喀什河的水奔腾向前，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艾力·阿卜杜热合曼、麦麦提敏老玉匠的相遇，还有这河畔的玉韵，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温润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刻刀与玉石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