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笑傲录·第802章 恒山云深藏剑理 赤子心明破迷局


晨光穿不透恒山深处的云霭,只在层岩叠嶂间漏下几缕碎金,落在唐僧僧袍的褶皱里,倒像是给素色衣料缀了些细碎的光。悟空踩着一块探出崖边的青石板,金箍棒斜斜倚在肩头,耳尖动了动便侧过脸:“师父,这山里的风不对劲,裹着剑穗子扫过石壁的响动,还有……一股子苦艾酒的味道。”
唐僧正低头整理经卷,闻言抬头望向雾深处,指尖佛珠转得慢了些:“悟空,出家人当戒躁,恒山乃佛门清净地,许是哪处庵堂的女尼在练剑,酒气约莫是山民酿的野酒,莫要胡乱揣测。”话未说完,八戒突然揉着鼻子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师父,大师兄这回没胡说!这风里不光有酒气,还有点铁锈味,像是……像是血混着剑油的味儿!”
沙僧早已将降妖宝杖横在身前,杖尖抵着地面,目光扫过周遭盘绕的云雾:“大师兄、二师兄说得都对,这雾太沉了,寻常山雾走几步就散,这雾却黏在身上甩不开,连白龙马的蹄子都在打颤。”他话音刚落,白龙马忽然扬起前蹄嘶鸣,马背上的行囊晃了晃,一卷心经从缝隙里滑出来,落在地上时恰好被一阵风卷向雾中,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托了一下,慢慢飘向崖壁后的小径。
“哎!我的经卷!”唐僧急得要去追,悟空却一把拉住他,指尖已扣住金箍棒的两端:“师父别动,那雾里有人。”话音未落,雾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叱,接着是金铁交击的脆响,像是两把薄剑在空中相触,力道不大,却震得周围的雾气都颤了颤。悟空眼睛一亮,纵身跳上崖边的老松树,枝叶间的雾气被他周身的金光逼开,往下一看便笑出声:“好热闹!底下有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正跟三个黑衣汉子打架呢!”
“姑娘?”唐僧皱眉,“恒山多尼庵,许是恒山派的弟子?悟空,莫要袖手旁观,快去相助!”悟空应了声“得嘞”,金箍棒“唰”地缩成尺许长,揣进耳朵里,一个纵身就从松树上跳下去,落地时正好挡在那蓝衫姑娘身前。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发间束着根素银簪,手里握着一把细剑,剑身上沾着几点血珠,见悟空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即握紧剑柄:“你是谁?也是嵩山派的人?”
悟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嵩山派?没听过。俺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跟师父往西天取经的。倒是你们,三个人打一个姑娘家,算什么英雄好汉?”对面三个黑衣汉子里,为首的那人脸上有道刀疤,手里长刀在雾中泛着冷光:“哪里来的毛脸怪物,也敢管我嵩山派的事?这恒山派勾结魔教,今日我等是来清理门户,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砍了!”
“魔教?”悟空摸了摸下巴,刚要开口,就见那蓝衫姑娘急道:“你休要胡说!我恒山派素来行得正坐得端,何时勾结过魔教?是你们嵩山派想吞并恒山,故意捏造罪名!”刀疤汉子冷笑一声,挥刀就朝姑娘砍去:“死到临头还嘴硬,今日就让你尝尝我嵩山派刀法的厉害!”
悟空见状,身形一晃就挡在姑娘身前,两根手指轻轻一夹,竟将那柄长刀的刀刃夹在指间。刀疤汉子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刀像是嵌进了铁钳里,怎么拽都拽不动,惊得脸色煞白:“你……你这是什么妖法?”悟空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精铁打造的长刀竟被他夹断了,断刃“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溅起几点碎石。
“妖法?这叫本事!”悟空把断刀扔在地上,金箍棒“唰”地变成长丈二,往地上一拄,震得周围的雾气都散了大半,“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再敢在恒山撒野,俺一棒子把你们都敲成肉泥!”三个黑衣汉子哪里见过这般厉害的人物,吓得连滚带爬地钻进雾里,眨眼就没了踪影。
蓝衫姑娘这才松了口气,收起细剑对着悟空拱手:“多谢壮士出手相助,小女子仪琳,乃恒山派弟子。方才若非壮士相救,仪琳今日怕是要栽在他们手里了。”悟空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俺最看不惯以多欺少的勾当。对了,他们说你们恒山派勾结魔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仪琳叹了口气,眼圈微微发红:“前些日子,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突然派人来恒山,说我派掌门定闲师太与魔教长老暗中往来,要我们交出师太。师太不肯,他们就动手伤人,还放话说要踏平恒山派……”话未说完,雾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沉稳的女声:“仪琳,你没事吧?方才的打斗声是怎么回事?”
仪琳回头一看,急忙迎上去:“师姐,我没事,多亏这位孙壮士相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雾中走来几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女子,为首的女子约莫三十岁,面容端庄,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正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定逸师太目光落在悟空身上,见他身穿虎皮裙,模样古怪,却周身透着一股正气,便拱手道:“多谢壮士相救小徒,贫尼定逸,乃恒山派主持之一。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为何会在此处?”
悟空还没开口,唐僧已带着八戒、沙僧赶了过来,合十道:“师太有礼了,贫僧玄奘,自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拜佛求经。方才我这大徒弟多有冒犯,还望师太多海涵。”定逸师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双手合十:“原来是大唐高僧,失敬失敬。只是这恒山近来不太平,高僧一行若要借路,还需小心些。”
“小心?”八戒挠了挠头,“有俺大师兄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不过师太,那嵩山派到底想干什么?为啥非要找恒山派的麻烦?”定逸师太叹了口气,目光望向雾深处的庵堂方向:“左冷禅野心勃勃,想一统五岳剑派,恒山派不愿屈从,他便捏造罪名,想借机除掉我们。前些日子定闲师妹去福州议事,至今未归,怕是……”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山道上传来,接着是一个清朗的男声:“定逸师太!仪琳师妹!你们还好吗?”雾中很快出现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腰间悬着一把长剑,手里还牵着一匹白马,见了定逸师太和仪琳,急忙翻身下马:“师太,我听说嵩山派的人又来闹事,特地从福州赶回来的!”
仪琳一见那少年,眼睛顿时亮了:“令狐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定闲师太呢?”那少年正是令狐冲,他闻言脸色一沉,叹了口气:“定闲师太……在福州遇到了嵩山派的埋伏,不幸圆寂了。我护送师太的灵柩往回走,路上又遇到嵩山派的人阻拦,耽误了些时日。”
“什么?”定逸师太身子一晃,险些栽倒,仪琳急忙扶住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定闲师太……怎么会这样……”令狐冲咬了咬牙,拳头攥得咯咯响:“都是左冷禅那个奸贼!他为了吞并恒山派,竟然对师太下此毒手!此仇不报,我令狐冲誓不为人!”
悟空见他义愤填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激动。不就是一个左冷禅吗?俺老孙去把他抓来,让他给师太偿命,不就行了?”令狐冲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孙兄有所不知,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极为厉害,而且嵩山派高手众多,就算孙兄武功高强,也未必能轻易拿下他。”
“寒冰真气?”悟空挑眉,“比俺老孙的火眼金睛还厉害?”这时,山道上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哪吒踩着风火轮从雾中飘来,敖丙紧随其后,手里还提着一个酒葫芦。哪吒一见到悟空,就晃了晃手里的火尖枪:“悟空,你们怎么在这儿?方才我在山脚下听到打斗声,还以为是遇到妖怪了。”
敖丙则走上前,对着唐僧拱手道:“唐长老,这恒山的云雾里藏着股邪气,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定逸师太见哪吒脚踏风火轮,敖丙周身带着水泽之气,模样都非同常人,不由惊道:“这两位是……”
唐僧合十道:“师太莫慌,这两位是哪吒三太子和东海龙宫的敖丙太子,乃是我等的同伴,一同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定逸师太闻言,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仙长驾到,贫尼有失远迎,还望仙长恕罪。”
哪吒摆了摆手:“师太不必多礼。方才听你们说左冷禅作恶,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个武林盟主,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令狐冲一听,急忙道:“仙长若肯相助,那真是太好了!只是左冷禅身边有不少高手,还有‘嵩山十三太保’,个个武功高强,咱们得从长计议。”
风清扬不知何时从雾中走了出来,手里拄着木杖,酒葫芦晃了晃:“冲儿说得对,左冷禅老奸巨猾,不可贸然行事。恒山派如今群龙无首,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选出新的掌门,再商议如何应对嵩山派。”定逸师太点了点头:“风老前辈所言极是。只是恒山派历来由女尼执掌,如今定闲师妹已逝,贫尼资质浅薄,怕是难当此任。”
仪琳忽然开口道:“师太,令狐大哥武功高强,又对恒山派忠心耿耿,不如就让令狐大哥暂代掌门之位,主持大局?”令狐冲闻言,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乃男子,怎能当恒山派的掌门?再说我武功低微,哪里能担此重任?”
悟空笑道:“兄弟,你也太谦虚了。方才听那姑娘说,你连独孤九剑都会,还怕当不了一个掌门?俺老孙觉得,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本事、有良心,能护得住门派里的人,就是好掌门。”风清扬也点头道:“孙施主说得极是。冲儿,恒山派如今危在旦夕,你若推辞,难道要看着左冷禅吞并恒山,残害同门吗?”
令狐冲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定逸师太和仪琳,眼中渐渐有了决断:“好!既然各位信任我,那我就暂代恒山派掌门之位,定要护住恒山派,为定闲师太报仇!”定逸师太见状,连忙合十道:“多谢令狐掌门!恒山派上下,定当听令!”
众人正说着,雾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恒山派的小尼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师太!掌门!不好了!嵩山派的人带着好多高手,已经到山门外了,说要咱们半个时辰内交出令狐掌门,不然就踏平恒山!”
“来得正好!”悟空提起金箍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俺老孙正想会会他们,看看这嵩山派到底有多大能耐!”哪吒也握紧了火尖枪:“正好,我也想试试这武林中人的功夫,看看能不能比得上天庭的天兵天将。”敖丙则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泛着清冷的水光:“左冷禅作恶多端,今日正好为民除害。”
定逸师太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各位仙长、壮士相助。恒山派上下,愿与各位并肩作战!”令狐冲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指向山门外的方向:“走!咱们去会会左冷禅,让他知道,恒山派不是好欺负的!”
众人跟着令狐冲往山门外走,雾渐渐稀薄,前方隐约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影。左冷禅身穿紫色锦袍,站在人群最前面,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见令狐冲等人走来,冷笑一声:“令狐冲,你果然敢出来!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擒,再让恒山派归顺嵩山,我还能饶你不死!”
令狐冲握紧长剑,厉声喝道:“左冷禅,你害死定闲师太,又想吞并恒山派,今日我定要为师太报仇,让你血债血偿!”左冷禅闻言,哈哈大笑:“就凭你?还有你身边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得罪我嵩山派的下场!”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嵩山弟子纷纷拔出长剑,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悟空见状,金箍棒舞出一团金光,迎了上去。只见他身形如电,金箍棒在手中转得飞快,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嵩山弟子的长剑碰到金箍棒,不是被打飞就是被打断,没一会儿就倒下了一片。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在手中上下翻飞,枪尖的火焰烧得嵩山弟子的衣服吱吱作响,吓得他们连连后退。敖丙则挥动长剑,剑气带着水汽,将几个嵩山高手困在其中,让他们动弹不得。
左冷禅见手下弟子节节败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提着长剑就朝着令狐冲扑去:“令狐冲,接我一招‘寒冰真气’!”说着,他长剑上泛起一层白霜,寒气逼人,朝着令狐冲的胸口刺去。令狐冲不敢大意,使出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剑尖精准地指向左冷禅长剑的破绽处。
两人剑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果然厉害,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气,令狐冲渐渐有些吃不消,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风清扬站在一旁,见令狐冲渐渐落了下风,便开口道:“冲儿,独孤九剑讲究的是料敌机先,不必硬接他的真气,找到他的破绽,一剑破之!”
令狐冲闻言,顿时醒悟过来,不再与左冷禅硬拼,而是专注地寻找他剑法中的破绽。终于,在左冷禅再次使出“寒冰真气”时,令狐冲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他的手腕。左冷禅惊呼一声,急忙收回长剑,手腕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好!”悟空见状,忍不住喝了声彩,金箍棒一挑,将一个嵩山太保打飞出去,“左冷禅,你也不过如此嘛!”左冷禅又惊又怒,看着手下弟子死伤惨重,自己又被令狐冲伤了手腕,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处,便咬牙道:“今日算你们厉害,咱们走着瞧!”说着,他带着剩下的手下,狼狈地逃走了。
众人见嵩山派的人逃走了,都松了口气。仪琳跑过来,递给令狐冲一块手帕:“令狐大哥,你没事吧?快擦擦汗。”令狐冲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我没事,多亏了风老前辈指点,还有各位相助。”
唐僧走上前,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能击退嵩山派,全靠各位同心协力。只是左冷禅野心未死,日后怕是还会再来寻仇,咱们还需多加防备。”风清扬点头道:“唐长老所言极是。恒山派如今虽暂时安全,但左冷禅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尽快想办法,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悟空摸了摸下巴,道:“俺有个主意!咱们不如主动出击,去嵩山派找左冷禅算账,把他给抓起来,让他再也不能作恶!”哪吒闻言,连忙附和:“好主意!我也去,正好看看这嵩山派的山门是什么样子。”
令狐冲想了想,道:“孙兄、哪吒仙长,嵩山派地势险要,高手众多,咱们若贸然前往,怕是会中了左冷禅的埋伏。不如先派人去嵩山打探消息,了解他们的虚实,再做打算。”定逸师太也点头道:“令狐掌门说得对,咱们不能冲动,得从长计议。”
众人正商议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钟声,悠扬的钟声穿透云雾,在山谷间回荡。仪琳侧耳听了听,道:“是恒山派的晨钟,往常这个时候,师太都会带着我们诵经。”唐僧闻言,合十道:“既然如此,贫僧就与各位一同前往庵堂,为定闲师太诵经祈福,也为恒山派祈求平安。”
众人跟着定逸师太往庵堂走去,云雾渐渐散去,阳光终于洒满了恒山。庵堂的红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门前的古柏上挂着几串风铃,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声响。唐僧走进庵堂,在定闲师太的灵前跪下,双手合十,开始诵经。悟空、八戒、沙僧、哪吒、敖丙和令狐冲等人也在一旁静静站立,听着唐僧的诵经声,心中都泛起一阵肃穆。
风清扬站在庵堂门口,望着远处的云海,手中酒葫芦晃了晃,却没有喝,只是轻声叹道:“江湖纷争,皆因名利而起。若人人都能像唐长老这般,心怀慈悲,不恋权位,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多的仇杀?”
敖丙闻言走近,指尖拂过门前沾着露水的野草,声音清润如泉:“前辈所言极是。东海之中也曾有虾兵蟹将为争夺水域厮杀,我父王常说,真正的强者从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以仁心感化。就像这恒山的云雾,看似能遮蔽前路,可只要心有方向,终能等到云开雾散之时。”
悟空从怀里摸出个野果,咬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俺倒觉得,该打的架还得打!左冷禅那种坏蛋,你跟他讲慈悲,他只会以为你好欺负。不过话说回来,今日令狐兄弟那套剑法确实厉害,专挑别人的破绽打,比俺老孙的棒法还多了些巧劲。”
令狐冲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腼腆:“孙兄过奖了。独孤九剑虽能破尽天下武功,可若没有一颗澄明的心,也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方才若不是风太师叔提醒,我怕是早已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所伤。”
正说着,仪琳端着几碗热茶从庵堂里出来,分给众人:“各位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山上风大。对了,令狐大哥,定逸师太让我问你,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安排?是先加固山门,还是派人去联络其他门派?”
令狐冲接过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沉吟道:“加固山门是必须的,左冷禅这次吃了亏,说不定会调更多人手来。至于联络其他门派……五岳剑派中,衡山派的刘正风前辈与我有些交情,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为人正直,或许能说服他们一同对抗嵩山派。只是不知他们如今是否安好。”
哪吒把玩着火尖枪上的红缨,忽然道:“联络门派这种事,交给我和敖丙就好!我踩着风火轮,一日能往返千里,敖丙水性好,若遇到水路也能帮忙。你们在恒山稳住局面,我们去衡山和泰山探探消息,顺便看看左冷禅有没有在那边搞鬼。”
敖丙点头附和:“哪吒说得对,我们二人行动迅速,不易引人注目。只是唐长老这边……”他看向唐僧,眼中带着几分顾虑。
唐僧放下手中的念珠,温和一笑:“二位不必担心贫僧,有悟空、八戒、沙僧在,定能护我周全。你们去联络其他门派,也是为了早日平息江湖纷争,此乃善举,贫僧怎会阻拦?只是路上务必小心,若遇到危险,切莫逞强。”
悟空拍了拍哪吒的肩膀:“放心去吧!要是遇到嵩山派的人找麻烦,就报俺老孙的名字,保管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实在不行,就用火尖枪烧他们的衣服,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哪吒闻言眼睛一亮:“好主意!我早就想试试,这火尖枪能不能烧穿那些人的铁盔甲了!”敖丙无奈地摇了摇头,拉了拉哪吒的衣袖:“莫要胡闹,咱们是去联络门派,不是去打架的。”
众人说笑间,定逸师太从庵堂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令狐掌门,这是定闲师妹生前写的书信,里面提到了五岳剑派联盟的一些旧事,或许对你们联络其他门派有帮助。你们带上吧,若遇到天门道长和刘正风前辈,也好有个凭证。”
令狐冲双手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对着定逸师太躬身行礼:“多谢师太,弟子定不负所托。”
不多时,哪吒和敖丙便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启程。唐僧从行囊里取出两串佛珠,递给二人:“这两串佛珠乃贫僧亲手诵经加持,愿能护二位一路平安。”
哪吒接过佛珠,随手缠在手腕上,咧嘴一笑:“多谢唐长老!有了这佛珠,就算遇到妖怪,我也能多几分底气!”敖丙则双手捧着佛珠,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长老,敖丙定当妥善保管。”
二人辞别众人,哪吒脚踏风火轮,敖丙则化作一道流光,一同朝着衡山的方向飞去。悟空望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这两个小家伙,倒也算是一对好搭档。一个能上天,一个能入水,比俺老孙当年单打独斗可强多了。”
八戒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块糕点:“大师兄,你说他们能顺利联络到其他门派吗?要是左冷禅在半路上设埋伏怎么办?”
沙僧道:“二师兄放心,哪吒三太子有火尖枪和混天绫,敖丙太子有龙族神通,寻常埋伏奈何不了他们。再说,他们行事谨慎,定能避开危险。”
唐僧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庵堂外的晨光:“贫僧相信他们,更相信邪不压正。左冷禅虽野心勃勃,可只要各门派同心协力,定能打破他的阴谋。就像这恒山的晨雾,无论如何浓重,终会被朝阳驱散。”
风清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唐长老此言,颇有禅意。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人为了所谓的‘武林盟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却忘了习武的初衷是为了守护。今日得见长老这般心怀天下之人,实在是老朽的幸事。”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您放心,我定不会让定闲师太白白牺牲。待哪吒和敖丙回来,咱们便联合衡山、泰山两派,一同前往嵩山,与左冷禅做个了断!”
仪琳也道:“令狐大哥,恒山派上下都会支持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