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东宫寝殿内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微弱声响，空气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
宁如颂站在窗边，负手而立，沉默地凝视着宫墙之外的黑暗。他的侧脸被烛光映得阴影交错，透着一股冷峻与孤寂。
凌霜静静地坐在床沿，双手放在膝上，指尖微微发凉。
宁如颂没有立刻走近她，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凌霜，这场婚姻对你而言或许是不情愿的，但对我来说，亦然。」
凌霜怔住，抬眸看向他。她知道，这场婚姻不过是朝堂之争的一部分，宁如颂娶她，不过是为了稳固他的太子之位，拉拢她背后的势力。
「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强求？」她终于忍不住，语气微凉。
宁如颂转身看向她，目光深不可测，像是在打量着一件难以捉摸的物品。
「强求？」他低声一笑，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凌霜咬紧牙关，胸口微微起伏，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与不甘：「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太子妃，还是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倔强，眼底透着不屈。她虽然被迫嫁入东宫，但她不愿彻底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宁如颂的眼神微微变幻，他走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棋子？」他轻声呢喃，语调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凌霜，这世间无人能逃出我的掌控，既然你成了我的妻子，那么你就该知道，你只能属于我。」
凌霜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冷。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并非只是冷漠无情，他更是一个彻底的掌控者，他不在乎她的心意，只在乎她是否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心头发冷，却也无法反抗，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回应：「是，臣妾明白。」
宁如颂看着她，目光微微停顿了一瞬，随即松开手，转身走向桌前，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饮下。
「很好，既然你明白了，那么就不必再有多余的想法。」他的语气淡漠，「做好你的太子妃，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凌霜的心沉入谷底，指尖微微颤抖，却仍然强忍着没有露出丝毫懦弱。
夜，渐渐深了。
烛火摇曳之间，两人的距离，彷佛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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