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被宁如颂禁锢在怀中，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与心跳，她的指尖微微颤动。这种距离太近了，近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在她决心与他保持距离之后。
“殿下请自重。”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抗拒，彷佛这一句话，是她最后的底线。
宁如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没有立刻放开她，反而加深了拥抱的力道，嗓音低哑而坚定：“你是孤的太子妃，孤何须自重？”
凌霜指尖微颤，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抬眸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的眼底看出些什么，语气沉稳：“殿下既知妾身是您的太子妃，为何这般多年，却从未真正将妾身放在心上？”
宁如颂的目光微动，彷佛被她这句话击中了某处软肋。胸口一沈，心底有些说不清的情绪翻涌。
他的确不曾真正对她表露情感，甚至在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对她都保持着疏离的态度。他以为自己可以全然忽视这场婚姻，却发现如今当她真的要疏远他，甚至试图抗拒他时，他竟然无法接受。
“孤不需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声音微沈，语气裹着一层冷意，试图掩饰心中的动摇。
凌霜垂眸，心底泛起苦涩。
果然，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习惯掌控一切，习惯让旁人顺从他的意志，却从未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这场婚姻，对她而言，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牢笼。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道：“既然殿下不愿解释，那妾身也无须再多言。请殿下回书房歇息，夜深了。”
她的语气疏离而淡漠，彷佛已经不愿再与他纠缠，甚至连一丝执念都不愿再表露。
宁如颂心中一窒，凝视着她的侧脸，眼底掠过一抹深沉的情绪。她对他的冷淡让他莫名地感到烦躁，甚至有一丝前所未有的不安。
“你以为孤会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指尖轻抬，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视自己，“凌霜，孤不会允许你逃离。”
凌霜眉心微蹙，心头涌上一丝怒意。
“妾身从未想过逃离，妾身只是希望，能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直视着他，语气坚定，“可若是殿下执意要将妾身困在这东宫之中，那妾身也无话可说。”
宁如颂凝视着她许久，目光深邃如夜。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看不懂她了。
她曾经是那样鲜活明媚，骄傲自信，从不向命运低头，可如今，她却学会了压抑，学会了隐忍。她的眼神不再带着光，而是藏着一抹沉静的凉意，让他感到陌生，也让他心底生出一丝隐隐的不适。
终究，他还是松开了手，转身走向窗边。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他望着窗外的黑夜，声音低沉：“你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
凌霜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
她低声道：“至少不是这般互相折磨。”
房内一时寂静无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
过了许久，宁如颂终于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着她，嗓音低哑：“孤会给你想要的生活，但有一点——你永远是本宫的太子妃。”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也带着一丝隐晦的情感。
凌霜望着他，心头微微一震，指尖不自觉攥紧衣袖，却最终没有再说话。
夜色如墨，烛火摇曳不定，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似拉远，却也在无形之中逐渐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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