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群臣齐聚,争论声此起彼落。
“太子殿下已立储君之位多年,东宫却始终无所出,此乃国本之忧!”
“殿下身为储君,理应广开子嗣,为皇室开枝散叶,确保江山稳固!”
“微臣等请圣上下旨,扩充东宫后位,为太子纳侧妃数人,以免天下人有所非议!”
一名身穿紫袍的老臣站于朝堂之上,语气铿锵有力,语毕,竟有不少大臣附议,朝堂内顿时一片哄然。
高坐龙椅的宁昱微微眯起双眼,目光落在殿前的宁如颂身上,似在等他表态。
然而,面对群臣的劝谏与议论,宁如颂神色未变,身姿挺拔,语气沉稳:“孤之婚事,乃皇室之事,岂容旁人置喙?”
此言一出,众臣皆是一滞,没想到太子竟会直接驳斥此事。
那名紫袍老臣拱手再拜,语重心长道:“殿下,国本大于儿女私情,太子妃虽贵为正位,然数年未有所出,东宫空虚,此事已成朝臣心腹大患。殿下若只顾个人情谊,恐难服天下!”
此言颇为犀利,几乎是将太子推向风口浪尖。
殿内顿时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的回应。
宁如颂目光微冷,淡淡扫了那老臣一眼,语气不急不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孤从未有意扩充东宫,亦不需要旁人来替孤决定家事。”
他话音落下,众臣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再开口。
宁昱却忽然开口,声音淡淡:“太子当真不愿纳侧妃?”
宁如颂神色沉静,语气坚定:“孤之太子妃,唯有凌氏一人,亦无意纳妃。”
朝堂内众人皆惊,显然没想到宁如颂竟如此决然。
宁昱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的长子,眼底掠过一抹难辨的情绪,最终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便暂且作罢。”
语毕,他挥袖离座,众臣虽仍有异议,却也不敢再多言,纷纷退下。
———
东宫,重华殿内。
凌霜静静坐在窗边,指尖轻抚着瓷杯的边缘,神色沉静,似早已猜到这场朝堂之争的结果。
不多时,宁如颂踏入殿内,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淡然:“今日之事,你可有耳闻?”
凌霜微微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道:“朝臣参劾殿下之事,妾身已听闻。”
她语气平静,并未表露任何惊讶之色,彷佛这一切早在她意料之中。
宁如颂走近她,语气低沉而坚定:“孤不会纳妃。”
凌霜心中微微一震,垂下眼眸,语气淡然:“妾身明白。”
“你明白?”宁如颂微微皱眉,语气多了一丝冷意,“可你却从未问过孤的想法。”
凌霜手指微顿,沉默片刻后才道:“妾身本以为,殿下并不在意。”
宁如颂眼神微变,语气更沈:“你在意?”
凌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摩挲着瓷杯,似是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宁如颂看着她,忽然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自嘲:“成婚多年,你从未问过孤的心意,也从未主动靠近过孤。”
凌霜的手指微微收紧,却依旧没有开口。
宁如颂目光微沈,语气低哑:“孤与你成婚多年,却从未真正拥有你。”
此话一出,凌霜身子一僵,指尖顿时泛起凉意。
他竟知道了……
她一直以为,这些事他并不在意,毕竟这些年来,他未曾强求,她也未曾主动。东宫内的关系,便这样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如今,他竟亲口说出这句话……
凌霜心头一阵紊乱,最终轻声道:“妾身以为,殿下并不在意。”
“你以为?”宁如颂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视自己的双眼,语气低沉而带着压抑的怒意,“凌霜,孤是你的夫君,从成婚那日开始,你便该是孤的女人!”
凌霜心头微颤,却仍旧强迫自己镇定:“妾身一直是殿下的太子妃。”
她的语气依旧淡然,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宁如颂目光幽沈,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孤若说,从今日起,不再允许你逃避呢?”
凌霜心头微乱,却仍旧低声道:“妾身……不曾逃避。”
宁如颂冷笑了一声,语气低沉:“那便由孤来证明。”
语毕,他忽然俯身,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声音低哑:“凌霜,孤不愿纳妃,不愿与旁人共享东宫,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清高,而是因为——孤只要你一人。”
凌霜的心猛然一颤,怔怔地望着他,久久未能言语。
东宫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交缠,这场多年未曾正视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渐渐浮出水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