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敞开心扉

第三十八章：敞开心扉

夜色沉静，东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房中两人的身影。

宁如颂坐于案前，指尖轻敲桌面，眼神深沉而复杂。他望着对面的凌霜，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凌霜静静站着，神情淡然，却藏不住眼底的一丝倔强。她知道，今晚太子定是有话要说。

终于，宁如颂低声道：“这些时日，孤思来想去，或许，孤对你……过于苛刻了。”

凌霜抬眸望向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是宁如颂第一次主动向她表露这般软和的语气。

宁如颂轻叹一声，继续道：“孤知道，你不愿被困于东宫，亦不愿受这皇权之争所累。但你既已为孤的太子妃，便注定要与孤并肩同行。这条路，并不好走。”

凌霜微微蹙眉，她缓步上前，语气平静却坚定：“殿下可曾想过，妾身从未惧怕过这条路？妾身只是不知，在这条路上，妾身与殿下究竟是并肩而行，还是被困于殿下的阴影之下？”

宁如颂闻言，心头微震。他的确曾一度将她视作自己的附属，未曾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而如今，她的话字字如镜，照见了他过去的冷漠与掌控。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至她面前，目光直视她的双眼：“孤不愿你被困，亦不愿你逃。”

凌霜看着他的眼神，第一次从中看到了一丝真挚的波动。她轻声道：“殿下当真愿意让妾身与你并肩？”

宁如颂沉默片刻，随后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温热，他语气笃定：“不仅是并肩，孤希望你能信任孤，与孤一同迎战风雨。”

凌霜垂眸，指尖微颤，心中似有一道坚冰开始融化。

夜风轻拂，烛火摇曳，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近了一步。

翌日清晨，东宫内一片宁静。

张益在殿外候着，目光瞥见太子神色略显疲惫，却又带着难得的沉稳。见状，他低声提醒：“殿下，今晨需赴早朝。”

宁如颂微微颔首，步履沉稳地向外走去。然而，走至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吩咐道：“让人备些凌霜爱吃的点心。”

张益愣了愣，旋即笑了笑，道：“是，殿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太子这般主动体贴太子妃。

朝堂之上，依旧是权谋争锋，然而宁如颂的心境，却已有所不同。他的目光依旧锐利，言辞依旧果决，可在那冷硬的外壳之下，似乎有些什么开始悄然改变。

当日午后，凌霜在偏殿静坐，窗外风景依旧，然而心境却与往日不同。她轻轻抚过桌上的书卷，心中思绪纷乱。

忽然，宫女端来一碟精致的点心，轻声道：“殿下吩咐厨房特意为太子妃准备的。”

凌霜微怔，目光落在那碟点心上，神色复杂。她轻轻夹起一块，入口后，熟悉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她轻笑了一声，并未开口评论，却将这一点小小的变化收进了心底。

夜幕再临，宁如颂回到东宫，见凌霜仍在灯下阅读，眉宇间似有些许困倦。他走上前，语气温和：“太晚了，该歇息了。”

凌霜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拒绝，缓缓阖上书卷。

这一夜，东宫内仍旧宁静，却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