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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苏媛”的第七天，林晚已经摸透了沈家的规矩。
——沈砚的书房禁止进入，除非他亲自带人进去。
——苏媛的遗物锁在三楼尽头那间蓝色卧室，钥匙在管家身上。
——每晚十点，沈砚会独自去露台喝酒，风雨无阻。
这些信息，是她用一周的温顺换来的。
她扮演得很完美——柔顺的长发，低垂的眉眼，说话时恰到好处的停顿，甚至连喝咖啡时小指微翘的弧度，都和照片里的苏媛一模一样。
但沈砚显然没完全相信她。
比如现在。
林晚站在走廊拐角，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监听器——这是今早“不小心”蹭到沈砚西装时粘上的。耳机里传来书房内的动静，沈砚正在和人通话。
“……查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冷意。
“圣玛利亚孤儿院确实有她的记录，但……”对方顿了顿，“档案室三年前失过火，部分资料损毁。”
沈砚冷笑了一声：“真巧。”
林晚眯了眯眼，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墙面。圣玛利亚孤儿院——那是她编造的背景，真正的她，根本不在任何档案里。
耳机里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还有件事。”对方迟疑道，“您让我查的‘夜莺’，最近又活跃了。”
林晚的呼吸一滞。
“夜莺”是她在暗网的代号，一个专门窃取财阀黑料的金融黑客。沈砚怎么会……
“继续盯着。”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她和林晚有关——”
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林晚猛地摘下耳机，可已经晚了。
——监听器被反追踪了。
她迅速转身，却撞进一堵温热的胸膛。沈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微型设备，眼底暗沉如墨。
“找这个？”他轻声问。
林晚心跳如擂，面上却露出惊慌的神色：“沈先生，我、我只是……”
沈砚没说话，只是缓缓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下次想听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晚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在试探她。
——而她，必须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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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整座宅邸陷入沉睡。
林晚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换上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紧身衣，长发利落地束起，从抽屉夹层摸出一枚薄如蝉翼的芯片。
——今晚，她必须进沈砚的书房。
走廊的监控每隔三十秒扫过一次，她计算着时间，在镜头转开的瞬间闪身而出。三楼的感应灯被她提前动了手脚，此刻一片漆黑。
书房的门锁是生物识别的，但林晚早有准备。
她从领口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轻轻探入锁芯。这是特制的解码器，能模拟沈砚的指纹和虹膜数据。五秒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成功了。
林晚闪身而入，反手带上门。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她没有开灯，而是戴上夜视镜，迅速扫视整个房间。
沈砚的书房比她想象的更简洁，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只有一台电脑，旁边摆着个相框——里面是苏媛的照片。
林晚冷笑一声，径直走向电脑。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愣住了。
——桌面壁纸，竟然是一张老旧的儿童画。
——画上是两个手牵手的小孩，背景歪歪扭扭地写着“永远在一起”。
她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一时竟忘了动作。
这幅画……
“喜欢吗？”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林晚浑身一僵，猛地转身——
沈砚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眼底冰冷的笑意。
“我猜你会来。”他缓步走近，枪口漫不经心地指向她，“‘夜莺’小姐。”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知道了。**
沈砚停在她面前，枪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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