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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香积厨】
晨钟撞碎山岚时,我正蹲在灵隐寺的柴火灶前。松枝在灶膛里噼啪作响,蒸笼腾起的白雾裹着桂花糖的甜香。慧明法师将竹匾递给我,新采的荷叶还凝着露:"夏施主试试包素烧鹅这可是我们这寺庙的独特之处。"
吴邪跳进斋堂时,我手指上的老皮恰好裂开了一道口子。他顺理成章地接过竹筷:“得这么卷才对。”他手腕上的沉香佛珠轻轻蹭过我的手背,檀香和墨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雾气中。
"哟~,小天真这是要改行当厨师啦,手法倒不错呀?"王胖子晃着功德箱前的签筒,铜钱撞击声惊飞檐角的铃铎。他抽中的竹签刻着"镜花水月",签文却沾着星点铜锈。
张起灵无声出现在回廊,僧袍广袖被山风鼓起。他昨夜与方丈论禅至三更,此刻衣襟还染着藏香的余韵。住持赠他的菩提子串缠在腕间,与黑金古刀的皮鞘相映成趣。(心想:真是帅呀,为什么都这么好看,吸溜(口水声)?)
【辰初·大雄宝殿】
香客的脚步声惊醒了殿前的石莲花。我扑通的跪坐在蒲团上仰视三世佛,鎏金佛身突然泛起青铜光泽。系统提示音在诵经声中响起:【注意!注意!当前检测到陨玉共鸣请谨慎观察】
吴邪在功德簿上誊写《心经》,狼毫笔尖忽然顿住了。他袖中滑落的玉蝉吊坠滚过青砖,停在"我相"二字之上。那是我昨日在冷泉亭拾到的,此刻竟与佛前长明灯产生微妙共振。(我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联,只能做装听一下吧。)
"施主可真是好眼力。"扫地僧忽然开口,竹帚划过我足前地砖,"这个方青砖下压着前朝碑文。"砖缝里露出半枚青铜鱼符,与吴山居那枚恰好成对。这似乎是有关联的我仔细想着。
【巳时·冷泉亭】
山涧在棋枰下淌成银河,解雨臣的玛瑙棋子叩响云母棋盘。"夏小姐可知道,这亭柱上刻着的是那董其昌的真迹?"他折扇轻点楹联,扇骨竟是战国玉圭改制。这样的物品堪称神技,具有这样的技艺,可真是不多得的物品。
王胖子蹲在涧边翻烤银杏果有些炸开,突然嚷道:"这石头竟然会唱歌!可真是奇了怪了!"他扒开青苔,露出方刻满密宗梵文的经幢。张起灵指尖抚过凹凸文字,诵出的音节竟与系统提示音重叠。
吴邪用棉帕包着新煨的山药糕递给我,帕角绣着朵将开未开的莲。他指腹沾了草木灰,正巧点在冷泉亭碑刻的"雨"字上。那个雨字突然泛起青铜色光芒,与我腕间纹路遥相呼应。
【午正·藏经阁】
樟木箱开启时扬起金色尘埃,守阁僧的念珠停在第一百零八颗。解雨臣戴上天鹅绒手套,展开的经卷上赫然是青铜门线描图:"小三爷可认得这个?"
吴邪的眼镜滑落鼻梁,他握笔的手背凸起青筋。我凑近细看时,经卷突然无风自动,朱砂批注如血滴落:"周穆王八年,天门现于西.…….."
张起灵突然按住了我肩膀,他掌心菩提子串灼烫惊人。藏经阁梁柱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十八罗汉像的眼珠齐齐转向我们。慧明法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手中托着的漆盘盛着碗莲子羹:"诸位施主,到时辰了该用斋了。"
【未末·五百罗汉堂】
我在廊下晾晒经卷时,忽见个灰衣小沙弥冲我招手。他引我至暗阁,供桌上的青铜镜竟映出西沙海底墓景象。镜中"我"正在调试潜水设备,腕间缠着九十年代的老式上海表。(为何我会看到这以前的景象呢?西沙海底墓难不成我经历过?)
"夏施主。"住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手中转动的佛珠串混着陨玉碎珠,"三日前有位女施主寄放此物要不你来看看这东西?"红绸掀开是面战国夔纹镜,镜钮处凹陷与我胎记完全契合。
夔纹:(kuí wén)这个字其实是作者无意中打出来的
系统突然强制启动,光幕文字扭曲成梵文:【记忆碎片正载入45%】剧痛袭来的刹那,张起灵的僧袍广袖遮住我视线。他颈间檀香萦绕,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漫过——
青灯古佛前,僧袍张起灵正为青衣女子包扎伤口。那女子腕间缠着浸血的绷带,眉眼与我九分相似。(或许真的是前世今生所以才让我经历这些吧)
【酉初·药师殿】
暮鼓声中,吴邪在琉璃佛前点燃长明灯。他握着我求的平安符,灯影在殿柱上勾勒出交叠的剪影:"小时候三叔常说,灯芯结花便是心愿得偿。"
王胖子突然指着灯影惊呼:"快看!"我们抬头望去,药师佛的琉璃瞳仁里竟映着青铜门虚影。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在此时嗡鸣,刀身浮现金色梵文。
解雨臣的短信提示音打破寂静:"礼物已送至云林茶室到那里就可以看到了。"拆开锦盒时,鎏金请柬夹着片青铜残片,刻纹与藏经阁经卷如出一辙。
【戌时·韬光径】
月色洗亮石阶上的苔痕,我提着气死风灯追赶张起灵。他立在观海亭前,手中菩提串正对北斗七星:"三百年前,我在此处送别一人。"
山风掀起他那素白僧衣,后背隐隐现出麒麟纹。我腕间青铜纹路突然蔓至肘部,与亭柱上的雷云纹产生共鸣。系统光幕浮现星图,陨玉坐标直指西湖底。
吴邪的呼唤从山腰传来,他提着食盒的身影渐近。食盒里煨着冰糖湘莲,瓷碗底沉着枚青铜钥匙:"住持说,这是二十年前寄存在此的。"
王胖子手举着夜视望远镜,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怪叫:“哇塞,湖心有光诶!”我们好奇地慢慢走到栏杆边,定睛一看,嘿,三潭印月那儿竟然浮起了青铜色的光晕,朦朦胧胧的,还构成了门扉的轮廓呢。张起灵的佛珠串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绷断了,那菩提子就跟下流星雨似的,噼里啪啦地滚落进了山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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