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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着烟火人间

盗笔之雨夜镜面

当我们走在那街头时,不知怎么的,遇到了一群尸鳖王,他却紧追着胖子就是不放,让他吓得心惊胆战,以为见鬼了呢。

可怜的王胖子突然被尸蟞王咬紧追得撞翻定胜糕摊位时,我正在和吴邪的伞铺前试穿了一双绣花鞋时。老板娘非要说我脚踝细,硬是给打了对丁香结穗子,这不明显是骗钱嘛。潺潺的细雨把青石板润成墨色,吴邪忽然伸手扶住我身子:"抬脚,那里有雨。"

他蹲下身,手指有些灵巧地系紧绣鞋丝线。檐角铜铃轻响,雨丝掠过他微颤的睫毛上,在镜片上凝成细碎的水钻。我忽然想起上辈子主刀时,无影灯也曾这样映亮过某位实习生的金丝眼镜,简直帅的不行。

"是不是左边有些紧了,我帮你重新系一下?"他仰头问,我后颈的胎记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我有些慌忙的向他摇了摇头,穗子扫过脚背像蜻蜓点水。

"你俩快救救胖爷我啊!别秀恩爱了哎呦,胖爷我,我快被这尸鳖给咬了!"王胖子的哀嚎炸响在街口。他抱着油纸包横冲直撞,身后跟着团黑云似的尸蟞群。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破空而至,刀光劈开雨幕,惊得茶楼伙计失手摔了青花盖碗,金霞生随之响起。

"来!接着!"王胖子把那油纸包抛给我,竟是袋冒着热气的猫耳朵。吴邪拽着我退进绸伞店,那沉沉的檀香木货架在混战中轰然倾倒。我护着怀里的点心,突然瞥见镜中自己发间多了支并蒂莲银簪——不知是何时被吴邪插上的,可真贴心。

解雨臣的迈巴赫碾过那碧绿的青石板时,王胖子正用竹篾编的蝈蝈笼诱捕尸蟞。车窗降下,戴着翡翠扳指的手递来鎏金请柬:"夏小姐,吴山居的桂花要开了,到时一定要一起来看哦。"

请柬夹着半块青铜鱼符,与我怀中残片严丝合缝。吴邪突然抢过请柬撕碎:"解当家要的怕是活人展品吧,怪有意思的?"碎纸纷飞中,我看见茶楼伙计在收拾碎瓷,青花残片上竟有西王母图腾。

夜雨涨满西湖时,我们挤在吴山居厨房煨芋艿。王胖子非说老宅灶台炖的肉香,硬是从后院刨出个积灰的紫砂瓮。张起灵默不作声地添柴,火光在他眉宇间跳着狐步舞。

吴邪轻轻拉过我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而干燥,与我因紧张而微凉的指尖形成一种鲜明对比。他从盘中拈起一块小巧精致的桂花糕,糕体晶莹剔透,点缀着金黄的桂花,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他眼神温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缓缓将糕点送至我唇边,轻声说:“吃点甜的,别怕有我在。”

我张口含下,那美味的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仿佛连心中的焦虑也随着这份甜蜜缓缓消散。他的目光始终从未离开过,那抹温柔如同西湖水波,涟漪般荡漾在了我心间。

"快来尝一尝这个。"吴邪巧妙的揭开砂锅,酒香混着肥美的湖蟹鲜气扑面而来。他特意拆了蟹螯肉,盛在爷爷留下的青瓷小盏里。我舀了一勺蟹黄豆腐,烫得直呵气,他笑着递来冰镇酸梅汤对我的关怀无微不至的,让我总觉得很好。

突然阁楼地板忽然震颤,碧绿青铜密钥从妆盒里面蹦了出来。王胖子用火钳夹着它扔进腌菜坛:"这玩意儿看着可比微波炉还闹腾!"吴邪的钢笔在《西湖游览志》上勾画,突然笔尖顿住:"你们看!那是什么?"

泛黄书页之间夹着几张老照片,二十多年前的考古队站在雷峰塔废墟前。戴防毒面具的女人腕间,赫然缠着与我相同的青铜链。张起灵突然咳嗽,帕子上洇开的血泛着金芒。

"小哥!"我突然夺过帕子,好像这身体三百多年前的不应该存在的记忆突然闪回过来——穿僧袍张起灵在破庙咯血,窗外是蒙古铁蹄踏碎的临安春色。吴邪翻出急救包的手在抖,云南白药撒了满桌。

更声惊破三更雨,我蜷在雕花榻上数瓦当纹路,夜已深了我却睡不着了。阁楼木板轻响,吴邪抱着锦被立在月光里:"胖子打鼾像拖拉机似的。"他铺被褥时露出腰间伤疤,那是为我挡箭的印记。

"当时...会怕吗?"我摩挲着被角的补丁。他摘下眼镜擦拭,眼底映着跳跃的烛火:"怕你消失,更怕你不见。"这话轻得像柳絮,却在我心头砸出涟漪。

张起灵在屋顶吹埙,曲调像极了南宋宵禁的号角。瓦片突然脆响,淬毒弩箭破窗而入。吴邪把我塞进黄花梨柜的刹那,我瞥见他后颈的青铜斑纹——与老照片里某个队员如出一辙。

晨雾漫过断桥时,我们在柳浪闻莺找到了昏迷的张起灵。他掌心紧攥着半片傩戏面具他手中一直不放开,纹样与解雨臣的翡翠扳指严丝合缝。王胖子翻出九十年代的军用绷带,我突然嘀咕:"你这针脚像极了我娘。"

正午的知味观的人声鼎沸,我咬着虾肉小笼偷瞄了一眼吴邪。他好笑的在用那银针试毒,突然夹走我筷尖的姜丝:"你体寒。"张起灵默不作声推来姜茶,杯底沉着去核红枣。

解雨臣的短信震动餐桌:"孤山梅桩下有惊喜。"我们挖开冻土时,青铜匣里躺着爷爷的怀表——表盘停在三点二十,背面刻着"1995.3.20西泠印社"。

暴雨突至,我们在楼外楼躲雨。王胖子跟大厨学雕萝卜花,吴邪在餐巾纸上复原青铜星图。我望着窗外雨幕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却突然在嘴里被塞了块定胜糕:"来!吃点甜的。"张起灵的手帕带着丝丝雪松香的味道,包着不知何时藏的糕点。

暮色中雷峰塔亮起金灯,吴邪忽然指向湖心:"你看。"那是无数青铜铃铛浮出水面,在寂静的晚霞中流转着血色光华,好看极了。这可恶的系统警报却在脑海炸响时,我握紧他的手,触到满掌心的冷汗时却不忍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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