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幕将室内笼成孤岛。
张极修长手指扣住张芷薇纤细的腕子,青筋暴起的手背映着台灯冷光,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揉进掌心。
张极薇薇,告诉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忽然用力一拽,张芷薇踉跄着跌坐在他大腿上,隔着裤子传来的灼热体温瞬间烧红她的耳尖。
吊灯的光晕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摇晃,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怀中的身躯如受惊的幼鹿般剧烈扭动,张极却将下颌抵在她发顶,贪婪地汲取着萦绕在发间的白桃香。
张芷薇我没有。
她挣扎时带起的气流拂过他滚烫的喉结,反而让他收紧的双臂铁箍般禁锢住她,隔着衣料传来的柔软体温,像是淬了罂粟的毒药,蛊惑着他,一点点靠近。
张极拇指摩挲着她后颈敏感的皮肤,女孩小鹿般亮晶晶的眼睛,引得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轻笑:
张极那你喜欢哥哥吗?
温热呼吸扫过她耳尖,带着沐浴露混着荷尔蒙的气息,令她心乱如麻。
张芷薇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另一只手臂圈住细腰,两人紧贴的胸膛间,心跳声混作一团。
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裙,灼烧着她的肌肤,睫毛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张极怎么不说话了?
空气骤然凝固……

张极指尖挑起她鬓间的碎发,发尾缠绕在指节间轻轻拉扯,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暗火:
张极既然你觉得温梨初是真的喜欢我,那我就答应了她,如何?
她偏过头避开那双暗沉沉的眸子,脖颈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张芷薇你随便。
话音未落,腰上的力道骤然收紧,男人低哑的苦笑混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张极嘴硬的小野猫,要是温梨初喜欢的是张泽禹,你的态度是否还会像今天这样呢?
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张极不得不承认,她现在能轻而易举的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每当看见张泽禹自然地将女孩护在身后,或是替她辩解说话的时候,嫉妒的藤蔓就会在胸腔疯狂生长。
他学不会那样温柔的姿态,只能用毒舌和捉弄掩饰自己心动的慌乱。
少女温顺乖巧的表象下,藏着随时准备亮出利爪的野性。
张芷薇偏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发梢扫过他手背留下刺痒的痕迹。
印象里,小极哥哥总是以捉弄她为乐,常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
那些刻意的嘲讽如同细密的针,一次次刺入她的心。
可泽禹哥哥不同——他会在她熬夜学习时默默泡好温牛奶。
他会将她错过的题目一一仔细梳理,提炼出其中的考点,再用清晰简练的文字记录在便利贴上。
每一张纸条都被他工整地贴在课桌上,方便她随时温习。
知道她做题时反应慢,却依旧耐着性子,将原本晦涩难懂的题目换作她能够理解的方式,细致地娓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