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西市・冰糖葫芦摊】
林昭昭把四品文官的乌纱帽扣在头上,遮住凤钗,混在人群里啃冰糖葫芦。阳光穿过 “天下第一糖画” 的幌子,在她鼻尖镀了层金,活像《西游记》里偷下凡间的玉兔精。
“客官,您这帽子……” 糖画摊主盯着帽顶的鹌鹑补子,“三品文官才有鹌鹑,您这……”
“嘘 ——” 她往嘴里塞了颗山楂,含糊道,“本宫…… 咳,本官微服私访呢!” 掏出手机碎片当银锭,“来份凤凰糖画,要金渐层配色的!”
卖胭脂的姑娘戳戳同伴:“快看那个戴官帽的姑娘,糖葫芦汁都流到下巴了!”
茶馆二楼的说书先生拍醒打瞌睡的小厮:“记着,新话本要有‘女扮男装俏书生’的桥段!”
枣红马的嘶鸣惊飞檐角麻雀。林昭昭刚接住糖画师傅递来的凤凰,就被横冲直撞的马队带起的狂风掀飞了帽子。凤钗滑落的瞬间,她听见了命运的 BGM——《猪八戒背媳妇》。
“找死!” 为首的玄甲青年勒住缰绳,马蹄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他腰间的狼首玉佩晃啊晃,刻着 **“镇北”** 二字,活像《王者荣耀》里的铠皇皮肤。
林昭昭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举着糖画凤凰:“这位兄台,马路是你家开的?惊了本官的凤凰糖画,误工费算谁的?”
谢砚之翻身下马时,马刺刮过她裙角,在蜀锦百褶裙上勾出丝线:“你这裙子……” 忽然凑近她耳畔,“比本王帐下的西域舞姬还花哨。”
他的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爵迹》里的白银祭司。可那玩世不恭的笑又让我想起《小时代》里的顾源,总爱用最优雅的姿势干最欠揍的事。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谢砚之捻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跟本王回府,做本王的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 林昭昭甩开他的手,糖葫芦在他玄甲上戳出糖浆,“这位阿哥,普信男是病,得治!”
她掰下一颗山楂塞进他嘴里:“尝尝看,这叫‘冰糖葫芦炒鱿鱼’,专治脑子进水!” 转身对吓呆的糖画师傅眨眼,“师傅,他的马惊了您的生意,记得问他要精神损失费哦~”
街角茶楼上,沈砚冰的手指掐进雕花窗棂。他望着昭昭蹦跳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 “娘娘小心”,袖口的蟒纹暗卫令牌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谢砚之跟着她钻进 “四海赌坊”,看她熟门熟路地掏出骰子:“来,赌大小!输的人学狗叫!”
“本王从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他却摸出腰间的狼首玉佩拍在桌上,“但你除外。”
林昭昭的骰子在指尖转出残影,手机碎片的微光映在骰面上 ——她作弊刻了现代点数。
“豹子!姑奶奶赢了!” 她抓起玉佩挂在脖子上,“愿赌服输,叫吧~”
他盯着她蹦跳的马尾辫,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射中的鸿雁,也是这样在箭下扑棱着翅膀。原来有些心动,从第一眼就注定了万劫不复。
药香混着正午的蝉鸣。林昭昭捏着从赌坊赢来的玉佩,在 “回春堂” 柜台前大喊:“掌柜的,给我来三斤巴豆!”
“巴豆?” 谢砚之突然闪现,“你想毒谁?”
“毒你啊!” 她把巴豆塞进他怀里,“给你的普信症开个方子 —— 巴豆三钱,大黄五钱,水煮服下,包治百病!”
老掌柜扶了扶老花镜:“这位公子对夫郎真是情深意重,连泻药都亲自来抓……”
“谁是他夫郎!” 两人异口同声,惊飞梁上燕子。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昭昭踩着矮凳给谢砚之整理歪掉的护心镜,突然发现他后颈的狼头刺青 ——和太子的蟒纹、摄政王的龙纹组成 “三牲祭祀” 图案。
“明天这个时候,还来赌坊。” 谢砚之翻身上马,马蹄声惊起归鸦,“本王要赢回玉佩,还有……” 他弯腰拽下她的发带,“你的头发。”
发带在他手中扬起,像极了他们初遇时被惊飞的凤凰糖画。我忽然想起《悲伤逆流成河》里的句子:“有些人,光是遇见就花光了所有运气,比如此刻的你和我。”
椒房殿的铜镜前,绿萝举着缺了颗珠子的凤钗叹气:“娘娘又去赌坊了?这凤钗是被骰子砸的吧?”
“嘘 ——” 林昭昭掏出狼首玉佩塞进枕头下,“这叫职场拓展,懂不懂?” 摸出手机碎片,锁屏多了条系统提示:
“检测到攻略对象:异姓王谢砚之,好感度 30%(孺子可教)”
萧承煜翻动《西域异闻录》的手顿住,书页间掉出半片琉璃 ——和谢砚之的狼首玉佩嵌合时,露出 “祭” 字。他望着椒房殿方向,金瞳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昭昭,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