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的风卷着黄沙掠过西郊马场，林昭昭缩在草垛里，看着谢砚之策马而来的身影。他玄甲上的狼头图腾被夕阳镀成金色，活像从《山海经》里蹦出来的狰兽。
“女人，你迟到了。” 谢砚之甩来条马鞭，尾端系着她昨夜遗失的发带，“按照赌约，该罚你 ——”
“罚我教你跳《科目三》！” 林昭昭拽着发带翻身跃上他马背，马蹄惊起的扬尘里，她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孜然味，“王爷刚烤了全羊？”
草场边缘的胡杨林挂着十二具突厥人的尸体，每具胸口都插着刻有梅花纹的匕首。林昭昭数到第七具时，发现死者后颈的狼头刺青 —— 和谢砚之的一模一样。
“看够了？” 谢砚之突然勒马，将她抵在胡杨树上。玄甲的凉意透过中衣渗进脊梁，他指尖抚过她颈间的狼牙吊坠，“知道我为什么总戴着这个？”
“因为……” 她摸着吊坠上的齿痕，“这是你小时候咬坏的奶嘴？”
谢砚之的狼牙棒突然砸在她耳畔的树干上，木屑飞溅间，他低头咬住她锁骨：“这是我母后的骨灰。” 舌尖扫过她的梅花胎记，“而你，是她用命护着的祭品。”
血色夕阳穿过胡杨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树影。林昭昭忽然想起《幻城》里的罹天烬，带着灭族的仇恨，却把最柔软的部分留给命中注定的人。
“祭品？” 她摸到他后腰的伤口，纱布上渗着孔雀蓝的血，“所以太后给你下了突厥的‘噬魂蛊’？” 掏出从太医院偷的药瓶，“喝了它，包你药到病除。”
谢砚之盯着药瓶上的梅花纹冷笑：“你和我母后一样固执。” 突然攥住她手腕将药灌进自己嘴里，“但我比她幸运，至少你还活着。”
树影里闪过蟒纹衣角，沈砚冰的袖箭对准谢砚之眉心。他望着昭昭被扯乱的衣襟，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 “娘娘小心”，转身时踩断的枯枝发出脆响。
篝火噼啪作响，林昭昭捧着羊肉汤，看谢砚之往汤里撒了把孜然。十二名突厥俘虏被绑在木桩上，他们的哀嚎声混着烤肉香，活像《西游记》里的妖怪洞。
“吃。” 谢砚之递来羊腿，刀锋上沾着孔雀蓝的血，“蛊毒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只有不停地吃肉……”
“才能镇压蛊虫？” 她接过羊腿时故意用刀背蹭过他掌心，“王爷这是在养蛊，还是在养狼？”
营帐角落堆着半人高的冰糖葫芦签，每根都刻着 **“昭”** 字。林昭昭数到第九十九根时，谢砚之突然从背后环住她腰：“十二岁那年，你就是这样喂我吃糖葫芦。”
手机碎片在袖中震动：“检测到狼牲爱意值 60%，请宿主再接再厉” 她反手用羊骨头敲他额头：“王爷还是先学会不要随便咬人吧！”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林昭昭跟着谢砚之爬上祭天台，看见青铜鼎里沸腾的人血，水面浮着三颗头颅 —— 正是白天看见的突厥死士。
“子时三刻，月食之时。” 谢砚之的狼牙棒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那里分别跪着太子、摄政王，以及被绑成粽子的她，“三牲就位，祭天开始。”
萧承煜的蟒纹衣摆浸在血水里，金瞳在黑暗中亮起妖异的光。萧承珩的白发被阴风掀起，露出后颈的龙纹刺青。林昭昭忽然想起《爵迹》里的审判之轮，此刻自己就是轮心的祭品。
“动手。” 太后的声音从鼎中传出，她的脸在血水里扭曲成骷髅，“用匕首剜出他们的心脏，献给上天！”
林昭昭摸出藏在发间的手机碎片，对着月光大喊：“系统，启动自毁程序！” 屏幕亮起的瞬间，鼎中血水突然凝固，浮现出她现代的身份证 —— 照片上的梅花胎记正在渗出鲜血。
“原来……” 谢砚之的狼牙棒掉在地上，“你才是真正的祭天匕首。”
萧承煜的马车碾过满地碎鼎，他突然掐住林昭昭下巴：“知道为什么每一世你都要死在我手里吗？” 金瞳里闪过无数画面，“因为你是我亲手锻造的匕首。”
他扯开她衣襟，露出心口的胎记，那里正插着半截青铜匕首 —— 和冷宫井里的骸骨心口一致。血珠顺着匕首纹路流进他掌心的蟒纹刺青，开出金色的花。
锁屏弹出最终任务：“宿主已觉醒祭天匕首身份，请选择 ——
A. 刺死三男主，成为新神
B. 与三男主同归于尽，破除诅咒
C. 用爱感化，解锁全员 HE”
林昭昭握着匕首抵住自己心口，看着破门而入的三人。
谢砚之的狼头图腾在月光下流血，萧承珩的白发变成金色，萧承煜的金瞳褪成墨色。
“选 C。” 她笑着将匕首刺进自己心脏，血溅在手机屏幕上，“系统，本宫要改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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