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江湖

【画舫舱门】

（轿帘被寒生掀开，露出挂满菱角灯的水道）

寒生（举着莲蓬灯）[雀跃]这条路会通到哪里呀？

（沈夜从花轿里探出头，朱雀纹还沾着水）

沈夜（甩头发）[撇嘴]鬼知道，最好是酒窖——（突然被菱角灯勾住腰带）喂！这灯成精了？

（宋墨指尖蓝焰轻弹，解开灯绳）

宋墨（看向前方）[平静]像是农户搭的水巷。（远处飘来桂花糕香气）

（叶澜的金纹伞收起，伞骨轻叩船舷）

叶澜（侧耳）[挑眉]有纺车声。（水面荡开涟漪，映出两岸白墙黛瓦）

【菱香巷】

（画舫穿过石拱桥，见巷尾妇人正摇纺车）

纺车妇人 （抬头）[笑盈盈]几位客官，要尝尝新酿的菱角酒？（纺车线轴突然弹出油纸包）刚出炉的蟹壳黄~

寒生（接过咬了一口）[眼睛发亮]里面有松子！（碎屑掉在衣襟，引来一群萤火虫）

（沈夜抢过油纸包，往嘴里塞了三个）

沈夜（含糊）[满足]比御膳房的强——（突然被线轴缠住手指）哎？这线怎么是红的？

（线轴滚到宋墨脚边，展开竟是染着花香的丝帕）

宋墨（拿起细看）[沉吟]是蔷薇露。（丝帕上绣着半朵莲花）

（叶澜指尖划过丝帕边缘）

叶澜（若有所思）[轻声]城南绣坊的手法。（金纹在丝帕上扫过，显出"荷风渡"三字）

【荷风渡码头】

（码头上停着乌篷船，艄公正用芦笙吹小调）

艄公 （见人来）[停笙]几位是去采莲吗？今日莲蓬正好——（指向远处荷叶田）深处还有菱角塘呢

寒生（跳上乌篷船）[拍手]我要去！（脚下踩到个硬东西，低头见是青瓷片）这碎片好亮呀

（沈夜捡起青瓷片，突然打了个喷嚏）

沈夜（揉鼻子）[嘀咕]怎么一股药味...（碎片映出他脸上沾着的藕粉）

（宋墨用蓝焰烘干寒生湿漉漉的裙摆）

宋墨（看向前方）[提醒]荷叶密，小心些。（焰光在荷叶上扫过，惊起一群白鹭）

（叶澜的金纹伞靠在船边，伞面映出水中游鱼）

叶澜（轻笑）[扬下巴]沈夜，你的朱雀纹快把船底烧穿了。

（沈夜低头，见船板上果然有个焦洞，正冒热气）

沈夜（慌忙拍灭）[咋舌]哪有！是这船太不经烧——（焦洞突然钻出条泥鳅，往他袖口里钻）

【采莲塘】

（乌篷船驶入荷叶深处，寒生正摘莲蓬）

寒生（举着最大的一个）[开心]这个莲子好饱满！（突然摸到滑溜溜的东西，惊叫）呀！

（沈夜探头，见是条红鲤咬住了莲蓬）

沈夜（撸袖子）[兴奋]抓来烤了！（朱雀纹刚亮起，红鲤突然跃出水面，吐出颗珍珠）

（珍珠滚到宋墨脚边，他拾起来细看）

宋墨（指尖摩挲）[道]是南海珠，上面有刻痕。（对着光转动，显出"茶寮"二字）

（叶澜用伞尖拨开荷叶，露出岸边竹棚）

叶澜（眺望）[颔首]倒是巧。（竹棚外挂着"碧螺春"幌子，飘来茶香）

【竹间茶寮】

（茶寮老板正用竹筒煮茶，见人来便笑）

茶寮老板 （递过茶碗）[热情]尝尝新采的雨前茶，加了桂花蜜的

寒生（抿了一口）[眯眼笑]好甜！（茶碗底沉着枚铜钱，上刻"戏楼"）

（沈夜抢过她的茶碗一饮而尽）

沈夜（咂嘴）[回味]比酒差远了...（突然呛到）咳咳！这铜钱怎么咬不动？

（宋墨接过铜钱，用指甲刮了刮）

宋墨（道）[认真]是铜活字，拼起来是地址。（将几枚散落的铜钱拼好，显出"清风班"）

（叶澜的金纹卷起一片落叶，在桌上写出字）

叶澜（看字）[扬眉]城南的戏班，听说今日演《洛神赋》。

【清风班后台】

（戏服堆里钻出个小丫鬟，手里拿着花枪）

小丫鬟 （见人来）[怯生生]你们是来看彩排的吗？班主说有贵客——（递过个花绣球）这个请收下

寒生（接过绣球）[好奇]这上面的珠子会转呢！（转动珠子，绣球突然弹开，掉出块玉佩）

（沈夜拿起玉佩，见上面刻着只兔子）

沈夜（笑）[调侃]宋墨，这不是你丢的那块吗？上次说被雪貂叼走了

（宋墨接过玉佩，指尖微顿）

宋墨（平静）[摇头]不是，但纹路相似。（玉佩突然发烫，映出后山竹林的影子）

（叶澜的金纹缠上玉佩，突然收紧）

叶澜（道）[警觉]有机关。（玉佩裂开，掉出张纸条，写着"竹屋藏酒"）

【后山竹林】

（竹林深处有间竹屋，窗纸上透着灯光）

沈夜（闻着味）[眼睛发亮]是陈年女儿红！（抬脚踹门，却被门槛绊倒）哎哟

（寒生扶他起来，指着屋角酒缸）

寒生（指着）[小声]那里有好多酒坛！（跑过去想抱，却被酒坛上的藤条缠住）

（宋墨走过去，用蓝焰烧断藤条）

宋墨（看藤条）[道]是醉仙藤，碰了会犯困。（藤条烧尽后，露出酒缸上的字："醉三秋"）

（叶澜掀开酒缸盖子，里面却不是酒，而是满满的桂花）

叶澜（挑眉）[轻笑]看来有人恶作剧。（桂花里埋着个木盒，打开是副骨牌）

【竹屋桌前】

（四人围坐，沈夜正摆弄骨牌）

沈夜（嘟囔）[不服气]怎么老是我输？寒生你出老千！

寒生（举着赢来的蜜饯）[得意]沈大人，是你自己笨~（骨牌突然倒下，排成"月湖"二字）

（宋墨看向窗外，月亮已升到半空）

宋墨（道）[提议]月湖的灯会该开始了，去看看？

（叶澜收起骨牌，金纹在桌上敲了敲）

叶澜（起身）[颔首]也好，总比看沈夜耍赖强。（率先走出竹屋，月光洒在她伞面上）

【月湖岸边】

（湖边挂满彩灯，游人如织，小贩在叫卖糖画、面人）

寒生（拉着叶澜）[雀跃]我们去套圈吧！那个兔子灯好可爱！（跑向套圈摊）

（沈夜被糖画吸引，正盯着师傅画青龙）

沈夜（嚷嚷）[兴奋]给我画个朱雀！要喷火的那种——（被身后人撞了下，糖画掉在地上）

（宋墨捡起地上的糖画碎片，见里面裹着颗小石子）

宋墨（递给沈夜）[平静]是雨花石，染了糖色。（远处传来舞龙灯的锣鼓声）

（叶澜看着寒生套中兔子灯，嘴角微扬）

叶澜（对宋墨）[轻声]难得清静。（突然被个卖花童拦住，递上支红玫瑰）

【灯会中心】

（舞龙灯队伍经过，人群欢呼，寒生举着兔子灯挤在最前面）

寒生（回头喊）[开心]你们快来看！龙嘴里有珠子！（龙灯经过时，嘴里的宝珠突然掉下来，滚到她脚边）

（沈夜抢过宝珠，对着灯照）

沈夜（咋舌）[惊奇]是琉璃的！里面好像有画——（突然被人撞了下，宝珠飞出去）

（宋墨伸手接住，琉璃珠里映出四人的影子，正在湖边嬉笑）

宋墨（看着）[浅笑]倒是有趣。（将珠子递给寒生）拿着吧，挺好看的

（叶澜看着远处放起的孔明灯，灯上写着祈愿的字）

叶澜（道）[轻声]该往回走了，明日还要赶路。（金纹卷过盏孔明灯，上面写着"平安"）

【归途石板路】

（四人往客栈走，月光洒在石板路上）

寒生（踢着石子）[嘟囔]今天好开心，就是没吃到藕粉圆子...（石子踢到棵老槐树下，露出个树洞）

（沈夜探头看树洞，掏出个油纸包）

沈夜（惊喜）[大叫]是桂花糕！谁藏在这儿的？（打开就往嘴里塞）

（宋墨看了眼槐树，树皮上有个淡淡的掌印）

宋墨（道）[若有所思]像是...之前遇到的纺车妇人的掌纹。（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三更了）

（叶澜的金纹拂过路边的蒲公英，绒毛飘向夜空）

叶澜（回望）[轻声]今日倒没见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突然笑了）沈夜，你嘴角沾着糕渣。

（沈夜慌忙擦嘴，却蹭得满脸都是，惹得寒生直笑，宋墨无奈摇头，叶澜的伞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远处的月湖还亮着灯火，像撒在地上的星星，风里飘着桂花和莲子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