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

【晨雾渡口】

（渡船摇橹声惊散晨雾，寒生趴在船舷数鱼）

寒生（指尖点水面）[新奇]这鱼鳞片会发光！（突然摸到块圆石，捞出见是带花纹的河蚌）

（沈夜叼着油条凑过来，朱雀纹烫得河蚌突然张开）

沈夜（瞪大眼）[惊喜]有珍珠！还是粉的——（被蚌壳夹到手指）嗷！

（宋墨用蓝焰轻轻一燎，蚌壳松开，珍珠滚到叶澜脚边）

宋墨（擦拭珍珠）[平静]是养珠人丢的，上面有记号。（珍珠映出对岸市集的影子）

（叶澜拾起珍珠，金纹在上面绕了圈）

叶澜（望向对岸）[扬眉]前面是桑蚕镇，正好看看新丝。（珍珠突然弹出细线，缠住个卖花姑娘的篮子）

【桑蚕镇集市】

（卖花姑娘的篮子里装着蚕茧，细线正往茧上缠）

卖花姑娘 （红着脸）[怯怯]这珍珠线...是姑娘您的吗？（递过朵白兰花）赔礼的

寒生（接过别在发间）[笑]好看！（突然指着蚕茧）它们在动！（有只茧破了，钻出带金边的蚕蛾）

（沈夜伸手去抓，被蛾翅膀扫到鼻尖）

沈夜（打喷嚏）[嘟囔]这蛾子比沈某还嚣张——（蛾突然吐出根银丝，在他手背上绣出个"茶"字）

（宋墨看着银丝纹路）

宋墨（沉吟）[道]是银丝绣，镇上该有绣坊。（远处传来织机声，越来越近）

（叶澜的金纹勾住那只蚕蛾，蛾翅展开露出张极小的字条）

叶澜（念字）[挑眉]"云锦庄，有好料"。（金纹突然收紧，蛾化作银线缠上她袖口）

【云锦庄后院】

（绣娘正用银丝织锦，见人来放下织梭）

绣娘 （福身）[温婉]几位是来看贡品云锦？（掀开织锦，上面竟有幅地图）这是新出的花样

寒生（凑近看）[好奇]这山像莲蓬！（指尖点向地图上的湖泊，织锦突然渗出清水）

（沈夜伸手去接，水在他掌心凝成冰块）

沈夜（咂舌）[惊奇]六月结冰？（冰里冻着颗莲子，突然发芽）

（宋墨用蓝焰烘着冰块，冰融后莲子落在地上，瞬间长成小荷叶）

宋墨（看荷叶）[道]是水玉莲，只长在冷泉边。（荷叶上滚动的水珠，映出个戴斗笠的身影）

（叶澜的金纹扫过水珠，身影清晰起来——是个挑着药担的郎中）

叶澜（转身）[道]去看看。（金纹化作细线，牵着荷叶跟在身后）

【镇外冷泉】

（郎中正在泉边捣药，药臼里飘出药香）

郎中 （抬头）[笑]几位是来看水玉莲？（指着泉眼）刚开了朵，能治百毒呢

寒生（蹲在泉边）[伸手想摘]好漂亮...（指尖刚碰到花瓣，莲突然沉入水底，冒出串气泡）

（沈夜趴在泉边看，朱雀纹映得泉水泛红）

沈夜（大叫）[兴奋]底下有东西！像个箱子——（突然被气泡呛到）咕噜

（宋墨用蓝焰在水面画圈，泉水旋转起来，露出口青铜箱）

宋墨（皱眉）[道]是前朝的样式，锁上有机关。（箱锁突然自己弹开，飞出只银雀）

（叶澜的金纹缠住银雀，雀嘴吐出把金钥匙）

叶澜（掂量钥匙）[轻笑]倒像是给我们准备的。（钥匙柄刻着"酒坊"二字）

【杏花酒坊】

（酒坊老板正用金钥匙开酒窖，木梯吱呀作响）

老板 （回头）[叮嘱]慢点走，底下潮——（突然被酒坛绊倒，滚出串酒葫芦）

寒生（捡起最小的葫芦）[晃了晃]里面有东西！（倒出颗青梅，竟在掌心滚成骰子）

（沈夜抢过骰子就往地上掷）

沈夜（嚷嚷）[得意]六点！老子赢了——（骰子突然裂开，流出绿色酒液）

（宋墨伸手接住酒液，在掌心凝成翡翠色的珠子）

宋墨（闻了闻）[道]是青梅酿，年份不浅。（珠子突然发光，映出后院的梅园）

（叶澜的金纹卷起片梅瓣，在空中拼出字）

叶澜（念字）[扬眉]"梅下有泉，泉中有鱼"。（转身往后院走，金纹在地面画出引路的线）

【梅园泉眼】

（泉里的鱼正衔着梅瓣玩耍，见人来突然跃出水面）

寒生（拍手）[开心]它们在跳舞！（有条鱼跳上她手心，吐出颗梅核）

（沈夜抢过梅核就往嘴里塞）

沈夜（嚼着）[含糊]有点酸...（突然捂住肚子）哎哟，怎么发麻了？

（宋墨用蓝焰烤着梅核，核裂开露出颗黑色药丸）

宋墨（递过去）[道]是醒酒丹，刚才那鱼是药鱼。（药丸刚碰到沈夜手，麻意就消了）

（叶澜的金纹掠过水面，鱼群突然排成行，指向园外的石板路）

叶澜（看天色）[道]该赶路了，前面据说有座古桥。（金纹卷起片最大的荷叶，递给寒生当伞）

【古桥桥头】

（桥栏上刻着龙纹，卖糖葫芦的老汉正对着桥洞念叨）

老汉 （见人来）[热情]尝尝山楂糖葫芦？刚蘸的糖——（递过串，糖衣上竟有字）

寒生（舔着糖衣）[念字]"桥洞...有船"。（突然指着桥洞）真的有船！还是竹做的

（沈夜探头往桥洞看，朱雀纹吓得竹船突然漂出来）

沈夜（跳上船）[大叫]沈某掌舵！（船刚离岸就撞上桥墩，溅起水花）

（宋墨用蓝焰在船尾画了个螺旋，船平稳起来）

宋墨（扶着船舷）[道]是采菱船，船上有菱角。（拿起个菱角，壳上有凿过的痕迹）

（叶澜的金纹挑开菱角壳，里面没有菱肉，而是卷着张船票）

叶澜（看票）[轻笑]"晚泊芦苇荡，赏渔火"。（金纹突然缠上只停在船舷的水鸟）

【芦苇荡黄昏】

（水鸟衔着船票飞向芦苇深处，采菱船跟着穿行）

寒生（拨开芦苇）[惊呼]有好多萤火虫！（萤火虫落在她发间，像缀了星星）

（沈夜用朱雀纹逗萤火虫，虫群突然聚成个"鱼"字）

沈夜（摸肚子）[馋嘴]难道有鱼吃？（突然踩到个软东西，低头见是条搁浅的红鱼）

（宋墨将鱼放回水里，鱼摆尾甩出片鱼鳞，在暮色中闪着光）

宋墨（接住鱼鳞）[道]是胭脂鱼，鳞片能做颜料。（远处传来渔网入水的声音）

（叶澜的金纹卷着鱼鳞，在船板上画出座小庙的样子）

叶澜（眺望）[道]前面该是渔人庙了，去借宿一晚？（金纹突然收紧，鱼鳞化作枚铜钥匙）

【渔人庙偏殿】

（庙祝正用铜钥匙开供桌抽屉，取出几盏油灯）

庙祝 （点灯）[絮叨]今晚有月神祭，你们来得巧——（抽屉底露出张渔网，网眼缠着布条）

寒生（解开布条）[好奇]这上面有字！（布条上绣着"今夜无风"，墨迹还没干）

（沈夜抢过布条擦手，布突然渗出酒液）

沈夜（凑鼻尖闻）[惊喜]是桂花酿！（舌头刚舔到布面，就打了个酒嗝）

（宋墨看着渗酒的布条）

宋墨（道）[平静]是浸过酒的麻布，庙里该有酒窖。（供桌突然轻微晃动，像是有东西在底下）

（叶澜的金纹探向供桌下，勾出只酒坛，坛口封着红布）

叶澜（扯掉红布）[扬眉]倒是藏得深。（酒气散开，引来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庙后酒窖】

（小狐狸正用爪子扒酒坛，见人来叼起块酒糟跑开）

寒生（追上去）[小声]小狐狸等等！（跟着钻进个山洞，洞里堆满陶罐）

（沈夜跟进洞，朱雀纹照亮陶罐，见上面贴着"醋"字）

沈夜（撇嘴）[失望]还以为是酒——（突然被陶罐绊倒，摔进个草堆）

（宋墨扶起他，草堆里滚出个木盒，打开是套银针）

宋墨（拿起银针）[道]是针灸用的，针尾有标记。（银针突然自己跳动，指向洞外）

（叶澜的金纹缠住跳动最厉害的银针，针尾映出月光下的河面）

叶澜（走出山洞）[道]祭典开始了。（河面飘着百盏河灯，每盏灯上都画着鱼）

【河岸祭台】

（渔人正往河里放河灯，庙祝敲着铜锣唱祭词）

庙祝 （唱）[洪亮]"月神照水，鱼虾满舱——"（突然指向河心）快看！是鱼群！

寒生（指着河灯）[兴奋]它们在转圈！（河灯排成个圆，圆心浮出朵巨大的睡蓬）

（沈夜脱了鞋就往水里跳，想摘睡蓬）

沈夜（踩水）[大叫]这花够沈某喝三坛酒——（突然被鱼群拱得翻了个跟头）

（宋墨用蓝焰在水面搭了座浮桥，走到河心）

宋墨（轻触睡蓬）[道]是夜开莲，只在满月时绽放。（花瓣展开，露出里面的玉坠）

（叶澜的金纹卷起玉坠，坠子上刻着"明日向东"）

叶澜（看东方）[轻笑]看来前路早有安排。（河灯突然同时熄灭，只剩莲心的光在闪烁）

（寒生抱着刚摘的莲蓬，坐在浮桥上晃脚丫；沈夜正和条大鲤鱼较劲，想把它钓上来下酒；宋墨的蓝焰在莲心上方盘旋，映得玉坠越发莹润；叶澜靠在岸边的老柳树下，金纹缠着片柳叶，在风中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渔人的笑闹声，混着蝉鸣与流水，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肩头，像层薄薄的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