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着红叶,指腹反复摩挲叶脉纹路] (明明是早就枯透的叶子,却被他宝贝似的藏了这么久,连边缘都没卷边)
叶澜傻子,一片叶子而已……(话没说完,嘴角却翘得老高,把红叶夹进昨晚没缝完的护腕里,像藏了个小秘密)
寒生[端着水盆掀帘进来,看见她对着护腕笑] (凑过去探头看)“叶姐姐,你藏什么呢?将军昨晚翻箱倒柜找这个红叶,说怕你看见又笑他老古董。”(放下水盆,递过暖手炉,“先生说你今天能喝些温补的汤,我让伙房炖了银耳莲子,去去寒气。”)
叶澜[接过暖手炉,指尖碰着炉壁的温度] (戳了戳寒生的胳膊)“就你话多。”(忽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掏出个布包,“给你的,江南带的桂花糖,上次你说爱吃。”)
寒生[眼睛一亮,接布包时差点打翻水盆] “哇!叶姐姐你还记得!”(拆开布包捏了块放进嘴里,含糊道,“比北疆的奶糖甜多了!将军要是知道你给我带糖,肯定要吃醋——”)
宋墨[掀帘进来,刚好听见后半句] (挑眉看过来)“吃醋?我吃什么醋?”(脱下铠甲递给亲兵,走到榻边,看见枕边的护腕,“缝好了?”)
叶澜[把护腕往身后藏了藏] “没、没好呢!还有几针没缝完。”(耳尖发红,却被他伸手抽了过去,指尖捏着护腕边缘,看见里面夹的红叶)
宋墨[笑着把护腕举起来,对着阳光看] (红叶的影子落在布面上,像朵小小的花)“藏得还挺严实。”(把护腕套在自己手腕上,大小刚好,“看来没白让你练这么久针线。”)
叶澜[伸手要抢] “谁让你戴了!还没缝完呢!”(却被他攥住手腕,拉到怀里,脚踝碰到榻沿,疼得“嘶”了一声)
宋墨[立刻松了手,扶着她的脚踝轻揉] (声音放软)“别动,刚长好的伤。”(指尖拂过绷带,“沈夜说再养三天就能拆绷带,到时候带你去营外看雪,这边的雪比江南的厚,能堆雪人。”)
叶澜[眼睛亮了亮,又很快垂下去] (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伤口还没好,别总想着往外跑。”(忽然听见帐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亲兵的汇报声,“怎么了?”)
宋墨[皱眉听了片刻,起身要穿铠甲] (对寒生道:“去看看,是不是斥候回来了。”)(转头对叶澜道:“别担心,可能是探得敌军动向,我去去就回。”)
叶澜[拉住他的衣角,指尖攥得发白] (声音有些发紧)“早点回来,汤还热着。”(看见他点头,才松开手,目光跟着他的背影直到帘外)
寒生[从帐外跑回来,脸色有些急] (对叶澜道:“叶姐姐,是西边的斥候回来了,说发现少量敌军游骑,将军带了一队人去查看,让我在这陪着你。”)
叶澜[指尖捏着暖手炉,炉壁的温度好像都降了些] (勉强笑了笑)“没事,他心里有数。”(却忍不住往帘外看,帐外的风还在吹,雪粒打在帐帘上,沙沙响)
沈夜[掀帘进来,手里拿着药碗] (把药碗放在桌上,“喝了吧,温补气血的,看你脸色白的。”)(看见她盯着帘外,“放心,宋墨带的是精锐,那点游骑掀不起风浪,他心里记挂着你,不会冒险。”)
叶澜[接过药碗,吹了吹药汁] (喝了一口,没觉得苦,反而有些暖)“我知道,就是……有点担心。”(放下药碗,拿起护腕,继续缝剩下的几针,针脚比之前更稳了)
沈夜[看着她低头缝护腕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啊,跟你母亲当年一样,认准了就不撒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个给你,冻伤的药膏,晚上睡前涂在脚踝上,好得快。”)
叶澜[接过瓷瓶,道谢] (“谢谢沈先生。”)(忽然听见帐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眼睛立刻亮了,放下护腕就想下床,却被沈夜按住)
沈夜[无奈道:“急什么?他又跑不了。”] (话音刚落,帘外就传来宋墨的声音)
宋墨[掀帘进来,身上沾了些雪粒,脸上却带着笑] (“让你担心了,就是小股游骑,已经打发走了。”)(走到榻边,看见桌上的药碗空了,“药喝了?”)
叶澜[点头,伸手摸他的袖口,还是凉的] (“怎么不多穿点?手这么凉。”)(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呵气,“下次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出去了。”)
宋墨[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指尖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笑着点头,“好,听你的。”)(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毛茸茸的东西,“给你的,刚才在营外捡的,狐狸尾巴毛做的暖手筒。”)
叶澜[接过暖手筒,毛乎乎的,摸起来很软] (眼睛弯成月牙)“哪来的狐狸尾巴?你不会去抓狐狸了吧?”(把暖手筒抱在怀里,暖烘烘的)
宋墨[坐在榻边,替她拢了拢被子] (“是猎户送的,说这毛最暖和,适合姑娘家用。”)(看见她怀里的暖手筒,又看了看她的脚踝,“要不要试试下床走两步?沈夜说今天可以适当活动活动。”)
叶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在宋墨的搀扶下,慢慢下床,脚踝还有些疼,但比昨天好多了)“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慢慢走了两步,忽然笑了,“等拆了绷带,我就能跟你去堆雪人了。”)
宋墨[扶着她的胳膊,生怕她摔了] (“慢点,别着急。”)(看见她笑,自己也跟着笑,“等雪化了,还带你去看北疆的草原,春天的时候,草原上全是野花,比江南的花还好看。”)
叶澜[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真的?那你可不能骗我。”)(指尖勾住他的手指,“拉钩。”)
宋墨[无奈又好笑,却还是配合地勾住她的手指] (“拉钩,不骗你。”)(指尖捏了捏她的手指,“饿不饿?我让伙房把汤热一下,再给你下碗面。”)
叶澜[点头,靠在他怀里] (“饿了,想吃你上次说的羊肉面。”)(听见帐外传来亲兵的笑声,还有操练的口号声,心里忽然觉得很安稳)
宋墨[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替她倒了杯热水] (“好,我让伙房给你做,多加些你爱吃的萝卜。”)(看见她盯着护腕上的红叶笑,自己也跟着笑,帐外的风雪好像都没那么冷了)
寒生[端着汤进来,看见两人相视而笑] (故意咳嗽了两声)“将军,叶姐姐,汤热好了,面马上就来。”(放下汤,转身就走,“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叶澜[耳尖发红,端起汤喝了一口] (“这孩子,越来越调皮了。”)(却忍不住笑,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暖暖的)
宋墨[替她夹了块莲子,放在碗里] (“别理他,快喝汤。”)(看见她小口喝汤的样子,想起第一次在将军府见她,她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却像道光照进他的生活)
叶澜[喝完汤,放下碗,看见宋墨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伸手摸了摸脸,却被他抓住手)
宋墨[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低沉]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在真好。”)(帐外的雪还在飘,却好像比昨天小了些,阳光透过帘缝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叶澜[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嗯,有你在,也很好。”)(指尖捏着他的手指,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护腕我明天就能缝完,到时候给你戴上,就像当年你给我戴平安扣一样。”)
宋墨[点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好,我等着。”)(帐外的风还在吹,帐内却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像在诉说着安稳的日子)
叶澜[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 (“等打完仗,我们就回江南,好不好?去红叶林,去看桃花,再也不分开了。”)
宋墨[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好,打完仗,我们就回江南,再也不分开。”)(指尖拂过她发间的碎发,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好好活着,陪她看遍江南的春,北疆的雪,还有往后的每一个日子)
寒生[端着面进来,看见两人抱在一起,轻手轻脚地把面放在桌上] (小声道:“面来了,你们慢慢吃。”)(转身轻轻掀帘出去,还不忘替他们把帘缝掩好,帐外的雪好像又小了些,阳光越来越暖,好像很快就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