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来自未来王免的叙述……在高二的这年,如果不发生这场车祸,是否我连告白勇气都没有……
…
深秋的银杏叶铺满操场跑道时,王免总爱踩着落叶等易琼枝收拾书包。她把漫画书塞进帆布包的动作像上了发条的八音盒,马尾随着弯腰的弧度晃成柔软的墨色流苏。"这里,玉兔!"
“不要这么叫我啊!”
她突然转身,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金箔般的阳光,"下周运动会,陪我去吗?"
“好啊,我能拿到什么补偿吗”
“秘密!”易琼枝悄悄下套。
塑胶跑道上,王免的运动鞋和易琼枝的帆布鞋被红绸紧紧绑在一起,王免倍感无力,真的就要这样,什么都没训练的参加比赛吗,乃至为什么是这个啊啊。
"一二一,一二一!"易琼枝喊着口号,发绳不知何时松开,长发在风里扬起又落下。王免盯着她被风吹红的侧脸,脚下一乱,两人重重摔在软垫上。
易琼枝趴在他胸口轻笑,校服领口蹭来的栀子香气混着她发间的柠檬味,让王免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这可是传言中的清冷学神,她似乎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但王免知道,这位大家口中的冰山,并不是这样的,爱吃甜品,又或者在某些地方格外的幼稚。
“再不起来要输了!”易琼枝笑着狠狠揉了一把王免的头发。
“嗯。”王免撇过头去,露出微红的耳垂
最终两人还是只能拿个倒数第一。王免坐在一旁叹了一口气,明知道肯定不靠谱的,但还是有些低落,易琼枝拿了一瓶水递给王免。
“这有什么,下次再来。”
“好,明年再来!”
易琼枝:( ꒪⌓꒪)她可没说明年啊!
王免拧开矿泉水跟易琼枝碰了个杯。
“要放寒假了。”
“嗯哼。”
“平安夜出来玩吗?”
“好啊。”
——
“这里。”
王免挥手吸引易琼枝,王免披着棉绒,灰色大衣,脖子上系的是他们打赌输了就要给对方织的一条围巾,奶白色的小兔子围巾,帅气中增加了一丝丝可爱。
易琼枝走过去看着王免沉淀了一年,不禁发出一声感慨,不再是刚开始那样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的小脸,有一些恍惚,小跑了过去,抬头看他。
“买电影票了吗?”
“当然!”
王免顺手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易琼枝脖子上,拉起她的手走向电影。
第1次感受这种温暖的易琼枝,晕乎乎的,鼻尖全是王免的气息,鼻子一酸想起了那群损友们。
低头看到群里面还在调戏自己的话,咔嚓熄屏。
“怎么了?”
王免扭头看向易琼枝,这气愤的样子,不多见了,探头看向她手中已经熄灭的手机。
“没事。”
王免点点头,为了自己生命安全的保证,那还是别问了。
“居然就在学校后山唉。”
王免感慨的看着地图,兴致勃勃的将易琼枝拉进电影院,掏出自己近些年攒下的零花钱,买了两桶超大爆米花,王免坐在后排都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直到听到熟悉的bgm
诧异的转头看她跑:
“我们来这是为了看哆啦a梦?”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 。”
王免摆烂的躺在躺椅上,他就知道不会对这个表面看着高冷的女人,实际上为了每个月一次的胡萝卜蛋糕耍尽了手段,能抱有什么期待。
电影院里上面正在放映着《哆啦A梦:大雄与奇迹之岛》。
王免发现自己还是能看进去的,不禁抹了把脸,不知不觉散场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傍晚。
平安夜的雪下得猝不及防。易琼枝裹着奶白色小兔子围巾,鼻尖冻得通红,却硬拉着王免去学校后山堆雪人。
她往雪人脸上插胡萝卜鼻子时,王免突然伸手接住她滑落的毛线手套。四目相对的瞬间,漫天雪花都成了背景,易琼枝突然踮脚,在他发烫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圣诞快乐,玉免兔。"她的声音比雪还轻,却震得王免耳尖嗡嗡作响。
王免几度张张嘴,沙哑的声线还有点磕巴的说着:
“圣诞快乐。”
【羁绊值+520】
易语嫣本来在好好的躺着打游戏,突然站起来,又习惯性的躺了回去。
当天夜里王免思考了一晚上也没睡。
开学后得知,本学期是要分班的王免绝望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边卖萌说道
“拜托拜托!”
“知道了。”
易琼枝低头开始抄写,重点,翻出各种笔记。
好不容易整理完了,直接丢在王免桌上:"就这些,每天学习上4个小时就行了。"王免突然感觉这人生无望了,就这么苦逼的被同桌按在课桌上学习了一整天。
梧桐叶随风轻摇的放学路上,两人看着这已经倒闭了甜品店,开始蛐蛐。
“这怎么倒闭了?”
“这半年收益不好呗。”王免猜着。
“那以后岂不是吃不到胡萝卜蛋糕?”易琼枝顿感天生无望。
“想吃啊,我给你做啊,易狐狸?”王免顿感好笑
“好啊,王兔兔。”
易琼枝好笑的接了下去,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暮色将天空染成橘子汽水般的柔粉,鎏金的余晖顺着云絮流淌,两道年轻的身影跌跌撞撞闯入这幅画卷,欢笑声惊起枝桠间栖息的麻雀。
少年扬起的衣角掠过盛开的野蔷薇,女孩发间跳动的蝴蝶结沾满碎金,他们追逐着彼此投在草地上的影子,脚步踩碎满地琥珀色的光斑。
……
教室里的倒计时牌一天天变薄,易琼枝的课桌都上堆满了习题集。很可惜,本人根本不当一回事,这可苦了旁边的同桌,习题上正是有些超标的奥数题,王免戳了戳易琼枝,露出那湿漉漉的小狗眼,小声请求:"奥数题好难,快救救我!"
易琼枝手转着自动铅笔头转过来,发梢掠过摊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在夕阳里划出一道毛茸茸的金边。
她抽出王免习题册下压着的草稿纸,笔尖悬在这道奥数题上,不就是"鸡兔同笼"升级版题目吗?忽然狡黠地笑弯了眼睛:"先叫'救命菩萨'?”
“ 救命菩萨~”
王免立刻狗腿地拱了拱她胳膊,校服袖子蹭出细微的沙沙声。窗外老槐树上的蝉突然集体噤声,仿佛也在屏息等待。
易琼枝把草稿纸折成飞机,在机头位置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兔子,开始用老师砸人剩下的粉笔头在桌面敲节拍:"看好了,先假设所有兔子都学会了直立行走......"
粉笔灰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课本上,夕阳一寸寸爬上易琼枝挽起的袖口。当王免终于算出正确答案时,窗外的晚霞已经烧成了焦糖色,倒计时牌被风掀起最后一页,露出背后歪歪扭扭的"必胜"涂鸦。
易琼枝突然伸手弹了下王免额头:
"王兔兔,换我问你道题。”
她抽出藏在习题堆里的草莓牛奶,"放学要不要去隔壁天台?"
王免握着被体温焐热的草稿纸,仔细摸索着。教学楼后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将晚霞揉成细碎的金箔,洒在易琼枝发顶翘起的呆毛上。
他低头避开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却在瞥见草稿纸边缘新添的简笔画时,耳朵瞬间红透,歪头的兔子旁,不知何时多出只举着胡萝卜的狐狸。
"要带望远镜吗?"
话一出口王免就想咬掉自己舌头,手指无意识抠着桌角翘起的木纹。易琼枝突然凑近,洗发水的柑橘香裹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带颗不被奥数题难倒的脑袋就行。"她指尖轻点王免的太阳穴,转身将草莓牛奶塞进他掌心,铝罐上凝结的水珠洇湿校服口袋。
放学铃撕裂静谧的空气时,易琼枝已经抱着习题集冲出教室。王免望着她墨色如瀑的长发上,鬼使神差地把草稿纸折成的飞机举过头顶。纸飞机掠过贴着倒计时的黑板,穿过飘着饭菜香的走廊,在天台铁门吱呀开启的瞬间,正巧撞上易琼枝仰起的笑脸。暮色里,她身后的天空正泛起深邃的靛蓝,像极了习题册上那道总解不开的几何题。
“跟上!”
“好。”
当晚的暮春的梧桐絮漫天飞舞,王免的校服袖口还沾着易琼枝偷偷抹上的草莓酱。他们像往常一样并肩穿过斑马线,却没注意到失控的货车正刺耳地鸣笛冲来。
易琼枝的惊呼混着橡胶摩擦地面的声响炸开,王免被一股大力推出的瞬间,只看见少女披散的长发在风中划出最后的弧线。刺耳的刹车声撕裂暮色时,易琼枝耳边一小段马尾辫还是由王免上课无聊,偷偷地的小马尾辫绑了个藏蓝色的发带被风扯断。
王免已经能够想象到少女正如枫叶飞出,他接受不了这种结局。时针缓缓转动,只见漫天星光璀璨,一辆刚驶来的大货车仿佛定格在半空,雨滴悬浮如晶莹的珍珠,星河无尽蔓延,吉星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仿若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而在这一切景象的尽头,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是威严而神秘的时间之神。他低垂眼眸,带着一丝怜悯,左手指尖轻抚着一个熠熠生辉的水晶球,而那球中映照出的,正是此时此地的场景,右手朝着王面伸出。
王免下意识的伸出手指,跟那只巨大的手指相触。璀璨的金光流动,他们活下来了…
王免抱着还在发愣的易琼枝喜极而泣。
易琼枝再睁眼时,她悬浮在一片莹蓝的数据流中,主体的机械音在虚空炸响:【检测到宿主触发【生死羁绊】,羁绊值暴涨1000!】易琼枝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暗自发愣住了。
“爱死你了,枝枝宝贝!”
易语嫣双眼亮晶晶看着增加的羁绊值,特地为她挑了一个代行者的身份。
“太漂亮了,枝枝宝贝,我所掌握的有,来选一个属性吧,治疗,净化,生命,祝福,召唤和控制。”易语嫣喊了半天,看她还在发呆,心中嘀咕半天,果然,这任务我本体不可能做得好。
"为什么?"她喃喃重复,连主体凝滞三秒的沉默都没能察觉。直到对方用罕见的波动语调说"本系统首次检测到分身自主觉醒情感模块", 易语嫣 才猛地回神,对着虚无咆哮:【老子在她身上砸了那么多羁绊值,你跟我说,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个爱,就好了?当这儿古早言情甜宠剧呢?赔钱!!!】
【叮,你猜对了,至少这会儿确实是甜宠剧情。】
易语嫣怒气已化为实质,在要拆的系统和彻底拆了系统中来回选择,系统连忙发布补偿:
【叮,已退款三千羁绊值。】
就在两人讨价还价之际,易琼枝已轻盈地跃了出去,寂寞的背影传来一声。
“生命吧。”她抬头一望,顿时屏住了呼吸。
“玉兔?”
上面正是,刺耳的刹车声还在耳膜上震颤,王免死死攥着易琼枝校服的后襟,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柏油路上蜿蜒的刹车痕像道狰狞的伤疤,大货车呼啸而过时卷起的气浪,此刻仍在他脊椎上泛着冷意。
怀里的人带着栀子香的呼吸轻轻拂过脖颈,易琼枝连忙回归身体,沾着碎石子的手指一下下抚过他剧烈起伏的后背:"真的没事啦,你看,连校服都没扯破。"
她试图抬头展露笑容,却被王免更用力地按回肩头。温热的液体渗进棉质衣领,混着冷汗在皮肤上蜿蜒成河。
王免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他颤抖的手指抚过易琼枝擦伤的手肘,那里渗出的血珠像是将草稿纸上的简笔画晕染成模糊的色块,那只举着胡萝卜的狐狸,此刻正歪歪扭扭地贴在她校服内侧。
易琼枝忽然笑出声,带着鼻音的轻笑震得王免发颤。她抽出手摸出兜里皱巴巴的草莓牛奶,罐身还带着体温:
“要是坏狐狸不管傻兔子,那才是真的没救了。"夕阳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眼角未干的泪痕却比晚霞更灼人。王免将她搂得更紧,听着逐渐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做不完的奥数题、一天天变薄的倒计时牌,都不及此刻怀中这具温热鲜活的躯体来得珍贵。
那边快乐小屋听见这唉,第一时间安排了私人医院,正向倒地的两人提议是否要进医院进行全方面检查,易琼枝本想说没事不要紧,却被王免拉着用着那固执的眼神看着她,最终只能轻叹一口气。
同时本地的守夜人终于到了这边的医院,见到了传说级的上上层。
“霍……”被霍去病抬手制止,微笑的对他吩咐到“我只是来看孩子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位守夜人还不忘进了一个军礼 ,看着在病房里面睡着的两人叹了口气,两人相依而眠,等等吧。
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鼻腔,王免醒来看着易琼枝靠在床头把玩着新领的守夜人徽章,易琼枝转头看他红着眼眶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歪着头,将手上的递给王免,王免手忙脚乱的接住。
“王兔兔”易琼枝直勾勾的盯着他,此刻无比认真。“要当我搭档吗?任务失败就罚你请我吃一辈子胡萝卜蛋糕。”
“好。”晨雾还未散尽,王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覆上易琼枝的,对视中的暧昧气息一闪而过,相继撇过脸去,相握的那只手却是死的端紧了对方。
……
“你们就是新的神明代理人?”报道处的教官怀疑的盯着。
“是的。”
“嗯。”
教官看着,左侧女生,宽松白衣牛仔裤,简单的休闲服活生生穿出了一种高冷,站在那仿佛就散发了,生人勿近,真是冻的人让人不好靠近,教官默契的看向了笑得有一些腼腆的男孩身上,看着档案直接提问。
“时间之神克洛洛斯代理人王免?”
“是的,教官。”王免微笑点头,看着后面的括号打了个勾,掰向了下一页不禁挑挑眉毛。
“那位1000多年前就称神保卫我国的本土神愈灵的代行者?”教官狐疑地盯着她。
“那位愈灵在近百年内都没出现一个带信者,你是怎么?”
“我怎么知道?”易琼枝决定装傻,最终还是放行了,两人牵着各自的行李箱,看着左边的女寝,右边的男寝,相继点头,毫不犹豫的岔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