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海滩上,咸腥的风卷着细沙打在遮阳伞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任务结束后的放松像潮水般漫过假面小队的每个人,连空气里都飘着难得的慵懒。
王免刚把浴巾铺展在沙滩上,就被易琼枝叫住。她手里转着一管防晒霜,眼尾挑着笑意:“趴下,后背不涂会晒伤。”
王免顺式地趴下,刚想说
“别乱来”
就感觉易琼枝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膏体,没规矩地往他腰侧钻。那处肌肤本就敏感,被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偶尔还故意用指甲尖勾一下,王免瞬间绷紧了脊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易琼枝!”
他闷声抗议,想转头,却被她按住后颈按了回去。
“别动,涂匀才管用。”
这头正闹着,不远处的沙滩早成了另一番景象。
李玄的“吞换”漩涡不知怎的失控了小半分,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漩涡在沙地上打着转,刚巧撞翻了赵薇薇手里的草莓冰淇淋。
粉白的奶油溅在她的小吊带上,赵薇薇当即炸了毛,抓起旁边的空饮料瓶就朝李玄扔过去:
“李玄你个狗娘养的!老娘排队半小时买的!”
李玄抱着脑袋蹿得比兔子还快,额头上的抹额宝石跟着他的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对不起薇薇姐!我不是故意的!这漩涡它今天吃错药了!”
他一边跑一边喊饿。
“要不我请你吃三串烤鱿鱼赔罪?五串也行啊!”
漩涡还在慢悠悠地转,赵薇薇追着李玄绕着漩涡跑了三圈,最后被那不停旋转的漩涡晃得眼晕,叉着腰喘气: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把你那破漩涡塞你嘴里!”
而另一边,岳桂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束捧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他献宝似的凑到孙田屏面前,把玫瑰往他怀里一塞,自己则学着电影里的姿势单膝跪地,捏着嗓子说:
“亲爱的天平大人,下次我打算用月光缠上玫瑰花瓣,再撒点你调的重力粉,保证那些小女生见了我,魂都得被勾走~”
孙田屏无奈地扶着额,手里还掂着那捧玫瑰,另一只手在岳桂脑门上敲了一下:
“先把你那月光化的手指收回来,刚才差点把玫瑰花瓣都融了。还有,别整天学些没用的,小心被王免罚跑十公里。”
岳桂“哎哟”一声捂住额头,却笑得更欢了:
“罚跑也值啊,只要能让她们喊我月神大人~~”
话没说完,就被赵薇薇扔过来的空瓶子砸中后背。
“闭嘴!吵死了!”
月鬼:(⸝⸝⸝ᵒ̴̶̷̥́ ⌑ ᵒ̴̶̷̣̥̀⸝⸝⸝)
这四人吵吵嚷嚷,眼角余光却没少往王免那边瞟。
见王免被易琼枝按在沙滩上“欺负”,耳朵红得像染了血,赵薇薇先是啐了一口“没出息”,转头却对着李玄和岳桂挤眉弄眼,那眼神明晃晃写着“磕到了磕到了”;
李玄啃着刚买来的烤鱿鱼,含糊不清地说:
“队长这是心甘情愿被吃豆腐啊”
岳桂则捅了捅孙田屏:“你看你看,我就说副队厉害吧……”
王免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求救的眼神抛过去,换来的却是队友们集体转头假装忙碌。
赵薇薇继续追打李玄,岳桂重新摆弄他的玫瑰,孙田屏低头帮岳桂拾掇被风吹散的花瓣。
“没人管我是吧... ....”王免心里的小人儿捂着心口倒下了,只能任由易琼枝在他腰上作乱,直到那处皮肤被摸得发烫,易琼枝才收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好了,起来吧。”
王免猛地翻身坐起,抢过防晒霜就往易琼枝面前冲:
“该我了”
他学着易琼枝的样子让她躺下,自己一屁股坐到她腿上,刚想抬手,低头就看见易琼枝被阳光晒得泛着薄红的锁骨。
还有吊带裙下隐约可见的流畅腰线,手顿时僵在半空,刚才那点气势全没了,只剩下耳根发烫。
易琼枝抬眼笑他:
“怎么?不敢了?”
“谁说不敢了”
王免嘴硬,却把防晒霜塞回她手里,“等会再跟你算这笔账!”
“好啊૮(˶ᵔ ᵕ ᵔ˶)ა”
夜幕低垂
外滩的灯火次第亮起,倒映在江面上,碎成一片流动的金辉。
王免牵着易琼枝的手,拐进一条僻静的临江小巷。尽头是家不起眼的小餐厅,落地窗外正对着缓缓流淌的黄浦江,窗内只点了几支细长的蜡烛,火光摇曳,将一切都染上朦胧的暖黄。
“什么时候找的地方?”
易琼枝看着被细心布置过的餐桌,铺着熨帖的米白桌布,中央摆着一小束新鲜的雏菊,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是她偏爱的样子。
王免故作神秘地扬了扬下巴,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才在对面落座,烛光映在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
“任务间隙偷偷找的,就知道你会喜欢。”
侍者安静地送上餐点,前菜是冰镇的醉蟹,蟹肉鲜甜,带着淡淡的酒香;
主菜是黑松露煎鹅肝,油脂在舌尖化开,香气醇厚得让人眯起眼。
王免没急着动刀叉,而是先给易琼枝的高脚杯里倒了半杯红酒,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
“尝尝这个。”
他把盛着鹅肝的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声音放得很柔,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
“老板说这个最配红酒。”
易琼枝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目光。
王免没移开视线,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避开目光,耳根却悄悄泛起薄红。
“看我干什么?”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试图掩饰慌乱。
“看你好看啊。”
王免说得理直气壮,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点狡黠。
“白天在沙滩上没看够,现在得补回来。”
易琼枝的指尖在杯沿上顿了顿,抬眼瞪他,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在撒娇:
“没个正经。”
“在你面前,正经不起来。”
王免往前倾了倾身,烛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几乎要覆住她的身影,“再说了,今晚我才是主角”
“得听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