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的午后，阳光如融化的蜂蜜般黏稠。
雾岛汐站在那里，抬头望着金色光柱倾泻而下。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漂浮，仿佛一场静止的雪景。
她的蓝色上衣明亮得像晴空，袖口是可爱的泡泡袖设计，蓬松又精致。几颗银色纽扣沿着衣襟排列整齐，领口黑色蝴蝶结与下摆连接的黑色百褶裙相得益彰。
“发什么呆？”家入硝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用冰可乐轻轻贴了贴雾岛汐的脸颊，“那两个笨蛋又走散了？”
雾岛汐接过饮料，指尖触碰到水珠，滚落到手腕。“悟说要买限量版喜久福，杰跟去拦着他别买空柜台。”她轻轻笑了，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硝子叼着吸管，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雾岛汐的侧脸。阳光穿透她雪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那正好。”硝子突然拉住她的手腕，“陪我去个地方。”
————
地下二层的复古唱片行，昏黄的灯光映衬出一片宁静的氛围。黑胶唱片在木质货架上泛着温润的光泽，老式音响里流淌着1999年的爵士乐。硝子从架上抽出一张《The Look of Love》，指尖轻柔地擦过封面上的金发女郎。
“我妈以前常听这个。”她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
雾岛汐正在看一张日文老歌精选集，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硝子的侧脸在暗红色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那颗泪痣如同落在雪地上的墨点，格外引人注目。
“要试听吗？”雾岛汐轻声问，语气中带着试探。
硝子摇了摇头，把唱片放回去。“现在听只会想起消毒水味道。”她转身时，发梢轻轻扫过雾岛汐的肩膀，“倒是你，平时都听什么？”
雾岛汐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唱片边缘，“……最近是安室奈美惠。”
“诶~”硝子拖长音调，“下次唱给我听？”
就在两人交谈间，玻璃门外突然出现五条悟扭曲成滑稽鬼脸的脸庞，夏油杰在后面拽着他的衣领。
硝子“啧”了一声，“追得真快。”
雾岛汐却看着硝子被霓虹灯染红的耳尖，轻声说：“好。”
黄昏时分，镜头转向屋顶花园，橙红色的夕照铺满整个空间。五条悟蹲在栏杆上往楼下扔面包屑。夏油杰递给雾岛汐一杯热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甲。
硝子靠在观景望远镜旁，突然指向天空：“月亮出来了。”
雾岛汐抬头望去，苍白的月轮悬挂在粉紫色晚霞中，宛如一枚被遗忘的硬币。她脑海中闪过昨夜失控的鱼尾、五条悟怀里的温度以及夏油杰后视镜里的目光。
“汐。”硝子碰了碰她的手背，“指甲。”
雾岛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正泛起淡蓝色，迅速蜷起手指却被硝子握住手腕。
医者的指尖温暖干燥，“偶尔依赖一下别人也不错。”
晚风掠过屋顶，吹散五条悟撒向空中的面包屑。雾岛汐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与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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