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亡妻pa
提前预警,这是说记主场!不要说这个cp不好那个cp不好也不要在评论底下ky,我也不磕说曲(但尊重)雷说记得不要看!雷到你了来说我可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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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菲斯被窗缝透进的月光惊醒时,指尖还残留着金发的触感。空调发出细微嗡鸣,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他的瞳孔在黑暗中缓缓收缩,仿佛要留住那个正在消散的梦境。
冬季的寒风正啃噬着玻璃,他忽然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出版社周年酒会上,他作为新锐作家被簇拥在人群中央,水晶吊灯的光晕里突然闪过一抹鎏金色——爱丽丝正用虎口托着香槟杯,琥珀色瞳孔像融化的蜂蜜般倒映着宴会厅的浮光。那瞬间所有喧嚣都成了默片,他看见她唇畔沾着半片玫瑰花瓣。
"Orpheus先生?"新来的助理轻轻叩门,将冰美式放在柚木办公桌上。他望着杯中摇晃的碎冰,恍惚又看见那天爱丽丝用银匙搅动红茶时泛起的涟漪。出版社顶楼旋转餐厅,她穿着米色高领毛衣,发梢垂落在拿铁拉花的泡沫里:"其实我读过您所有作品。"
雪片正撞击着落地窗,奥尔菲斯注意到她无名指戴着素圈戒指。后来无数个校对书稿的深夜,当他凝视着打印机吞吐纸张,总会想起那个雪霁初晴的午后——爱丽丝抱着一摞校样闯进办公室,金发间沾着融化的雪粒,琥珀色眼睛在暖气里氤氲成焦糖:"第六章节的隐喻结构可能需要调整......"
春寒料峭的雨夜,他们在便利店屋檐下避雨。爱丽丝的香水混着潮湿的柏油路气息,霓虹灯在她睫毛投下细碎光斑。"您知道黑蔷薇的花语吗?"她忽然转头,发丝拂过他风衣翻领,"是绝望的爱。"雨幕中飞驰而过的车灯将她的轮廓切割成碎片。
此刻奥尔菲斯站在浴室镜前,冷水顺着下颌滴落。镜中人棕发凌乱,棕黑色瞳孔里沉淀着五年光阴。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锁屏照片是去年圣诞派对偷拍的侧影——爱丽丝正踮脚往槲寄生花环上挂铃铛,鎏金发梢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夏季暴雨来得猝不及防。编辑部空调故障的午后,爱丽丝蜷在会客室沙发校对样书,冰镇柠檬茶在玻璃杯壁凝出水珠。当惊雷劈开天际时,她颤抖的指尖划过《夜莺与玫瑰》的段落:"但爱比智慧更好,比财富更珍贵......"奥尔菲斯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闻到她发间矢车菊的香气。
"您听过四十亿朵花的理论吗?"某个加班的深夜,爱丽丝突然从校对稿中抬头。打印机吞吐着纸张,她的钢笔在便签纸上画出潦草的蔷薇,"据说人的一生会遇到四千万人,但相爱的概率只有四十亿分之一。"暖黄台灯下,她无名指的素圈戒指泛着冷光。
秋雨浸透城市时,奥尔菲斯在出版社天台找到淋湿的爱丽丝。她抱膝坐在蓄满雨水的长椅上,金发湿漉漉地贴着脖颈,像株被风雨摧折的向日葵。"五年前的今天,"她的声音混着雨声,"有人对我说'你是我黑夜里的月亮'。"雨水顺着她苍白的唇线滑落,"可月光终究触碰不到仰望它的人。"
此刻他站在公寓落地窗前,威士忌冰块碰撞出清脆声响。对面大厦的霓虹灯牌在雨中晕染成血色光斑,恍惚又回到那个宿命的雪夜。爱丽丝抱着校样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羊绒围巾扫落桌角的黑蔷薇干花标本——那是读者寄来的礼物,花瓣早已褪成灰褐色。
"Orpheus先生?"她蹲下身去捡拾碎片,无名指戒指划过木地板,"您相信文字能封存时光吗?"窗外雪片正以慢镜头坠落,他看见她睫毛上凝结的细小水珠,"就像琥珀困住远古的飞虫。"
记忆突然切换到暴雨肆虐的深夜。编辑部只剩他们核对最终样书,爱丽丝的香水混着油墨气息在空气中发酵。当闪电劈亮整个楼层时,她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如果我说..."惊雷吞没了后半句,他掌心的校对稿被捏出褶皱,钢笔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段落旁洇开墨渍。
此刻书桌上的镇纸压着未完成的稿纸,钢笔尖早已干涸。奥尔菲斯翻开《追忆似水年华》扉页,夹着的黑蔷薇书签突然碎裂——就像三年前平安夜,当他带着婚戒推开病房门,只看见心电图拉成直线。爱丽丝苍白的无名指还留着戒痕,床头插着早已枯萎的玫瑰。
春雨淅沥的清晨,他站在墓园橡树下。新泥气息混着铃兰花香,石碑上鎏金的名字正在晨光中融化。忽然有风卷起祭坛上的花瓣,恍惚看见爱丽丝回头微笑的幻影,金发间别着那年圣诞槲寄生上的铃铛。
"您知道最残酷的刑法吗?"记忆里她曾指着《神曲》篇章,"是让坦塔罗斯永远触及不到近在咫尺的果实。"此刻咖啡杯沿的唇印正在蒸发,奥尔菲斯望着窗玻璃上重叠的雨痕,忽然明白有些爱注定是黑蔷薇——在绝望的土壤里扎根,用荆棘刺穿所有触碰的手掌。
深夜的出版社走廊,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奥尔菲斯停在那间废弃的办公室前,门把手上积着薄灰。推开门时月光正泼洒在校对桌上,恍然看见爱丽丝伏案的背影,钢笔尖在稿纸上沙沙作响。风掀起纱帘的瞬间,幻影如晨雾消散,只剩桌角干涸的墨水瓶反射着冷光。
梅雨季节来临时,他在旧书摊发现爱丽丝的校对笔记。泛黄纸页间夹着槲寄生叶片标本,某页空白处用铅笔写着:"如果四十亿分之一的奇迹降临..."字迹被水渍晕开,下一页是《呼啸山庄》的段落批注:"希斯克利夫将凯瑟琳的名字刻满山庄每块石砖,就像我在每个故事里藏满你的影子。"
此刻暴雨正冲刷着城市,奥尔菲斯蜷缩在书房真皮椅里。威士忌瓶已空,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锁屏照片里爱丽丝的轮廓逐渐模糊成光斑。当惊雷劈开云层时,他忽然听见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就像无数个加班的深夜,爱丽丝总会带着宵夜突然造访。
"我买了您最爱的可露丽..."幻影举着滴水的雨伞,发梢沾着茉莉花香。奥尔菲斯伸手触碰的瞬间,闪电照亮空荡的玄关,只有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在回荡。他望着掌心融化的雪水,突然想起那个宿命的回答始终未曾说出口。
晨光刺破云层时,出版社天台积满秋雨。奥尔菲斯倚着锈蚀的围栏,掌心的婚戒泛着冷光。风卷起枯叶掠过爱丽丝常坐的长椅,恍惚听见她笑着说:"您看,连季节都在轮回呢。"当他转身时,四十亿朵花的城市正在脚下苏醒,而某扇窗后的黑蔷薇永远停在了绽放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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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