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这张图才恍然大悟🌚🌚ooc预警!可能把爱丽丝写娇了……👉👈对不起
提前预警,这是说记主场!不要说这个cp不好那个cp不好也不要在评论底下ky,我也不磕说曲(但尊重)雷说记得不要看!雷到你了来说我可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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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关掉最后一盏廊灯时,听见水晶吊灯在暴雨中发出细碎的呜咽。
她赤足踩过柚木地板,潮湿的凉意顺着脚踝攀爬。落地窗映出她琥珀色的瞳孔,以及身后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那些暗色痕迹像某种古老的文字,自奥尔菲斯溺亡那夜便悄然生长。
黑胶唱针落下时,暴雨恰好击穿窗棂。爱丽丝看见梳妆镜蒙起雾气,水珠顺着镜框滑落,在玻璃表面勾勒出男人湿润的轮廓。三年前沉在音乐厅水池里的棕发,此刻正滴着腥咸的海水,发梢缠着深绿色的藻类。
"你放的是《水妖安魂曲》。"冰凉的水珠溅在她后颈,带着腐殖质的腥气,"在我们本该交换婚戒的夜晚,你让肖邦的葬礼进行曲流淌在婚宴厅。"
唱片机突然卡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爱丽丝的倒影在镜中与亡灵重叠,他破碎的西装外套里露出泡胀的皮肤,领结上嵌着的蓝宝石胸针还在渗水——那是她亲手别在他心口的订婚礼物。
亡灵的手指划过唱机,黑胶唱片顿时裂开蛛网纹路:"上周你去海湾教堂做什么?白纱拖尾扫过红毯的样子,比我们彩排时还要美。"他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在海底震颤,"可我躺在珊瑚丛里,看着钻戒套进别人指节..."
爱丽丝的尖叫被掐断在喉咙里。湿冷的手掌印上她脖颈,藻类刮擦着跳动的血管。亡灵的脸庞在黑暗中浮肿发青,却仍能看见当初令她心动的棱角:"知道吗?你的新婚丈夫此刻正在市政厅核对死亡证明——他永远找不到我的遗体,就像你永远洗不掉掌心的血渍。"
水晶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婚宴撒落的金箔。爱丽丝在窒息中看见订婚那夜的场景:奥尔菲斯在钢琴边转身,乐谱被喷泉水花打湿,他伸手去捞漂浮的金箔纸,然后整个栽进循环水系统。监控只拍到翻涌的池水和一绺棕发,像水妖的邀请函。
"你本可以拉住我。"亡灵的手指突然松开,暴露出腕骨上缠绕的钢琴线勒痕,"但你在笑,亲爱的,你在对池水里的漩涡微笑。"他溃烂的嘴唇贴上她耳垂,咸涩的液体滴进她衣领,"现在轮到你来当我的观众了——永远,永远看着我腐朽的模样。"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爱丽丝在碎玻璃上看见无数个奥尔菲斯。他的血混着雨水在地板流淌,逐渐形成三年前那个未完成的爱心图案。当婚戒滚过血泊停在她脚边时,唱针突然划过唱片最后一道刻痕,肖邦的夜曲在爆裂声里化作永恒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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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菲斯齿间衔着咸腥的皿珠俯冲而下时,爱丽丝在破碎的镜面里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被撕裂。那不是吻,是溺水者最后的换气口,是钢琴家在黑后琴键上失控的颤音。他溃烂的唇瓣碾过她嘴角,海藻与铁锈味瞬间漫过味蕾,像三年前沉进池底的蓝宝石胸针正割开她的舌头。
“你在发抖。“亡灵喉咙里翻滚着溺毙时的气泡声,手指却温柔地插进她后脑的金发,“我们第一次在琴房接吻时,你的睫毛也是这样颤动。“沾满浮游生物的牙齿突然咬住她下唇,鲜血顺着两人交缠的唾液滑落,“可现在你的婚戒在硌我的肋骨--它本该长眠在我的心脏里。
爱丽丝挣扎时踢翻了唱片机,断裂的唱针在血泊中划出尖锐的哀鸣。奥尔菲斯用膝盖压住她乱蹬的小腿,腐烂的西装裤渗出海水,在她雪白的睡裙上晕开青灰色已斑。他撕咬的动作忽然放轻,肿胀的舌头舔过自己制造的伤口,仿佛在品尝陈年红酒般发出餍足的叹息。
“别动。“他抓着她的手腕按在满地玻璃渣上,血珠立刻在碎镜面绽开赤色玫瑰,“还记得怎么弹肖邦的夜曲吗?“指尖顺着她颈动脉游走,在锁骨凹陷处按下重音,“你的脉搏比降E大调更快--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终于记起这具身体曾多爱你?”
当他的牙齿刺穿她耳垂时,天花板的渗水突然变成鲜红色,血雨淅淅沥沥浇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爱丽丝透过猩红水幕看见订婚宴的残影:奥尔菲斯浸泡在喷泉池里的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正被湍流卷走。此刻那枚戒指却从亡灵溃烂的指骨脱落,带着水草缠上她的婚戒,在血泊里绞成畸形的连理枝。
“你血管里有海水的味道了。“奥尔菲斯陶醉地嗅着她渗血的唇缝,腐坏的声带突然溢出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他掐着她脖子的左手正在融化,露出森后骨节上密密麻麻的藤壶,右手却温柔地擦拭她眼角的血泪:“当我们共享同一具躯壳,你的新丈夫掀开头纱时--"溃烂的额头抵住她眉心,尸斑如藤蔓爬上她的脸颊,“会看见我的瞳孔在你琥珀色的眸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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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在怨气中化作湿透的裹尸布。奥尔菲斯拖拽出的水痕爬上鹅绒被,无数贝壳碎片从发间坠落,在枕上铺开微型墓场。爱丽丝的婚戒陷在床垫缝隙里,正被藻类缓慢吞噬。
“你换了香薰蜡烛。“亡灵溃烂的鼻尖抵着她耳后,“后檀混着龙诞香--和那家伙车上味道一模一样。“他的手指陷进床垫,海水从弹簧深处漫上来,泡胀的床单顿时洇出人形水渍,像三年前打捞钢琴时包裹已体的帆布。
爱丽丝的挣扎激起更多浪花。奥尔菲斯腕间的钢琴线突然收紧,在她脚踝勒出青紫音符。腐烂的西装碎片随动作剥落,露出胸腔里随潮汐涨落的空洞,半枚蓝宝石正在心脏位置闪烁--那是订婚胸针被池水冲碎后的残骸。
“还记得阁楼的小天窗吗?“他齿缝间漏出黑色泡沫,混着发霉的玫瑰花瓣,“暴雨夜我们裹着波斯毯听瓦格纳,你说我的睫毛盛得住雨水。“溃烂的唇贴上她锁骨凹处,立刻有藤壶在皮肤表面增生,“现在我的身体能储存整个海洋。
床头灯在滋滋作响中熄灭。爱丽丝在黑暗里看见他眼窝游过发光水母,那些曾令她沉醉的棕黑色瞳孔,此刻正漂浮着磷虾组成的漩涡。当咸涩液体灌进她口腔时,婚纱照在墙上剥落,相框玻璃突然炸裂成珍珠颗粒。
亡灵的手掌覆上她胸口,指缝间钻出透明鳗鱼:“你的心跳还是和那天一样.我栽进水池前最后听见的节奏。“他突然掐住那搏动处,床垫下的海水瞬间结冰,“可它现在在为谁加速?”
梳妆台镜子在此刻全部爆裂。无数碎片悬浮成水晶吊灯的模样,映出三百六十五个正在腐烂的新郎。奥尔菲斯带着珊瑚虫啃噬的骨架压下来时,床头柜里的婚礼请柬突然自燃,灰烬在潮湿空气里化作黑蝶,停驻在他残缺的肋骨上,爱丽丝的尖叫被渡进亡灵胸腔,变成一串缺氧的气泡。当台风暴烈摇晃建筑主体时,他们身下的床垫开始下沉,床架扭曲成钢琴骨架的模样,防水母的荧光在琴弦间流转,弹奏着那首未完成的《溺亡变奏曲》。
晨光刺入时,奥尔菲斯正化作青苔附在她后背。他的告别词是钻进她耳道的管虫:“今夜涨潮时,我会带来更多我们的订婚戒指记得别让新丈夫看见锁骨下的藤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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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