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记·老师（上）

师生现代pa，爱丽丝才明白自己的编制岌岌可危(˃ ⌑ ˂ഃ )原本是想写奥尔菲斯回来后发现爱丽丝不认得他，他站在窗前笑眯眯地说:“老师，您不记得我了吗？”特别有鬼味……

爱丽丝·德罗斯——历史老师，很尽职尽责，最近在为某学生的过度好学心感到苦恼

奥尔菲斯——高一学生，成绩很好，不见得对历史多感兴趣但是经常找历史老师问问题

ooc预警，人物属于第五人格，ooc属于我，不喜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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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指尖触到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时，窗飘过今年的第一片银杏叶。那个总爱穿深灰色校服衬衫的少年叩响办公室门扉的节奏，像极了他用钢笔轻敲课本边沿时的韵律。

“老师于拿破仑战争时期的军事补给系统……”奥尔菲斯将厚重的《欧洲近代史纲要》摊开在她面前，衣袖扫过桌面时带起一缕松木香。爱丽丝望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阴影，忽然发现他今天将第二颗纽扣系得格外端正。

秋日的阳光在书页上流淌成液态黄金，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战事地图上游移，指尖总是不经意擦过她握笔的手背。“这里的地形是否影响了行军速度？”他倾身靠近，发梢几乎要扫到她的耳垂。爱丽丝屏住呼吸向后挪动转椅，椅轮与地板的摩擦声惊醒了窗台上打盹的虎斑猫。

当暮色将书架染成葡萄酒色时，奥尔菲斯终于合上笔记本。他收拾文具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收拢月光，却在门口突然转身：“老师用的墨水是戴阿米的冬夜松针吗？”不等回答便消失在走廊尽头，唯有门框上摇晃的金属名牌映出爱丽丝泛红的耳尖。

平安夜那天他送来包装考究的牛皮纸盒，说是家乡寄来的白巧克力。“学生送教师节礼物很正常。”少年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玻璃窗上开出一朵昙花。爱丽丝拆开丝带时发现盒底压着片镀金银杏叶，背面用花体英文刻着“永恒的记忆”。

二月末的某个清晨，奥尔菲斯没有出现在靠窗的第三排座位。课代表送来盖着教务处红章的通知单时，爱丽丝正对着他上周交来的论文出神——论述都铎王朝婚姻制度的字里行间，藏着句用反光墨水写就的”你的眼睛像琥珀封印了时光”。

转学手续办得迅疾如早春消融的雪。最后一次辅导结束时，少年将旧校服外套忘在椅背上。爱丽丝在口袋摸到枚温热的铜制书签，浮雕的夜莺正亲吻玫瑰，折痕处夹着张字条：“父亲调任海城分公司，明日启程。”

三月晨光穿透办公室百叶窗时，熟悉的松木香惊醒了沉睡的虎斑猫。爱丽丝抬头看见逆光的身影倚在门框，奥尔菲斯长高了的轮廓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来取落在老师这里的夏天。”他笑着举起那本《欧洲近代史纲要》，封皮内侧的借书卡上密密麻麻全是同一个名字。

窗外忽然卷起阵带着咸味的风，少年颈间银链坠着的银杏叶在阳光下划出破碎的弧线。爱丽丝望着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恍惚看见那年平安夜他站在路灯下仰头数雪，肩头落满星子般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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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