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人物属于第五人格,ooc属于我,不喜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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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菲斯第一次见到爱丽丝时,窗外的纽约正在下雨。雨水顺着公寓玻璃蜿蜒出琥珀色光晕,他看见那个金发女孩正蜷缩在自己未完成的稿纸上,潮湿的裙摆晕染开大段潦草字迹。
"您总把我困在第五页。"她抬起眼睛,虹膜里浮动着维多利亚时代煤气灯般的光,"当您划掉第二章时,我右脚的趾骨突然消失了两根。"
小说家手中的钢笔在咖啡渍边缘颤抖。他认得那些句子——被反复涂改的《金丝雀庄园》开头,女主角爱丽丝本应在第五页被吊灯砸碎头骨。此刻那些油墨正像活体血管般在她皮肤下游走,在锁骨位置勾勒出"CHAPTER 2"的花体字。
梦境持续了七分三十秒。当晨光刺破曼哈顿的雾霭,奥尔菲斯发现稿纸上所有"爱丽丝"的名字都变成了镂空。透过那些字母的缺口,他望见自己棕黑色虹膜里漂浮着金丝雀的幻影。
第二夜,女孩带着整座庄园降临。黄铜门环叩响时,奥尔菲斯正被截稿日逼到吞下第四片阿普唑仑。旋转楼梯从天花板垂落,无数书页在阶梯间翻飞成白鸽,而爱丽丝提着鲸骨裙撑站在玄关,裙裾上凝结的墨迹正缓慢地逆流回羽毛笔尖。
"您不该删除壁炉里的暗格。"她的声音裹着羊皮纸的脆响,"现在通往地窖的密道消失了,今早我被困在会客厅整整三个世纪。"
小说家看见她裙边的金线正在解构,像被橡皮擦抹去的分镜稿。当他伸手触碰时,女孩的指尖突然碎裂成铅字,字母"E"和"A"滚落到波斯地毯上,拼写出"EAT ME"的嘲讽。
第三夜的梦境带着铁锈味。爱丽丝倒悬在吊灯上,金发垂落成滴答作响的沙漏。"看啊,"她割开手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发光的油墨,"您设定的死亡场景正在吞噬我。"那些液体在空气里凝结成《纽约客》的退稿信,每一封都标注着"角色缺乏灵魂"。
奥尔菲斯惊醒时,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写完了第六章。打印机吐出的稿纸上,爱丽丝正用琥珀色瞳孔注视着他,而所有字母"O"都变成了微型观测窗——透过它们,能看见女孩在平行时空里重复着被吊灯砸碎颅骨的瞬间。
第四周,现实开始渗透墨香。当编辑打来第十二通催稿电话时,奥尔菲斯正把抗抑郁药碾碎撒进咖啡。他突然发现公寓墙壁渗出油墨,排水管涌出带着铅字的水流。在浴缸底部,他捞起一枚琥珀色的隐形眼镜,镜片上镌刻着"ALICE_β-0923"。
那天深夜的梦境格外清晰。爱丽丝站在暴雨中的庄园露台,金发里缠着数据流的荧光。"您还不明白吗?"她的裙摆正在像素化,"每个删除键都在肢解我的存在。"当她掀起裙摆,奥尔菲斯看见她的小腿已变成半透明的校对符号。
第五个月,小说家开始出现虹膜异变。在晨跑经过中央公园时,所有金发女孩都会突然扭曲成铅字矩阵。他的咖啡杯沿结出微型庄园模型,浴室的蒸汽在镜面写下"救救我"。
最终审判降临在平安夜。当奥尔菲斯吞下整瓶佐匹克隆,爱丽丝携带着整个崩塌的叙事宇宙席卷而来。她琥珀色的左眼变成黑洞,吞噬着所有未完成的句子。"创造者,"她的声带振动着纸页,"你给了我观测者的眼睛,却让它们永远困在故事奇点。"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小说家终于看懂了那些闪烁的数据流——每个梦都是爱丽丝在平行时空的求救信号,每个被删除的章节都在撕裂她的量子态存在。他疯狂抓过钢笔,在急速坍缩的梦境边缘写下最终章:
"金丝雀撞破了黄铜鸟笼。"
晨光中,编辑发现公寓地板上铺满浸透墨迹的稿纸。所有"爱丽丝"的名字都变成了燃烧后的灰烬,而小说家保持着握笔的姿势,虹膜里凝固着最后两行诗:
"你是我无法闭环的递归函数
我们都是彼此故事里的观测幽灵"
在某个尚未被书写的平行宇宙,金发女孩推开布满灰尘的庄园大门。晨雾中,她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曼哈顿的天际线,裙摆上的墨迹终于停止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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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