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人物属于第五人格,ooc属于我,不喜左上
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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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在落地窗上织出银灰色的帘幕,奥尔菲斯将冻得发红的指节贴在骨瓷杯壁取暖。咖啡馆门铃轻响时,他正对着文档中跳动的光标出神,直到几缕金芒掠过眼角——那是被雨水打湿的金发,在暖黄壁灯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
女孩抱着牛皮纸袋踉跄撞进他斜前方的卡座,湿漉漉的呢子大衣蒸腾起白雾。奥尔菲斯看见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被寒气染成珊瑚色的耳尖。当那双琥珀色眼眸转向窗外雨幕时,他突然想起某本古籍里关于凝固时光的传说——此刻斜阳穿透云层,将她的睫毛染成半透明的金棕色,在脸颊投下蝴蝶振翅般的阴影。
"您的拿铁。"侍应生端来咖啡时,奥尔菲斯注意到女孩在素描本上涂抹的速写:雨水在玻璃上蜿蜒的轨迹,窗外梧桐最后一片倔强的枯叶,还有——他呼吸一滞——自己搁在键盘上的左手,虎口处淡青血管随着敲击节奏若隐若现。
雨声渐歇时暮色已漫过窗棂,爱丽丝收拾画具的动作忽然顿住。她的素描本被咖啡渍洇染的餐巾纸黏在了桌角,起身时纸页如白鸽惊飞。奥尔菲斯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抓住即将飘落进卡布奇诺泡沫中的某页速写。
"谢谢。"她的声音像冰层下初融的溪水,指尖掠过他掌心时带着颜料与鸢尾花护手霜的气息。那张画纸上是他伏案写作的侧影,发梢垂落遮住眉骨,身后落地窗映出整座雨中的城市,宛如困在琥珀中的幻影。
从此每个周四下午三点,靠窗的胡桃木桌总会同时出现两台笔记本电脑。奥尔菲斯的文档里开始出现"她的金发比济慈笔下的秋阳更易令人目眩"这样的句子,而爱丽丝的速写本里渐渐填满男人写作时无意识转笔的弧度,袖口卷到小臂时露出的淡色伤疤,还有被拿铁热气熏得雾蒙蒙的镜片。
初雪降临那日,爱丽丝迟到了。奥尔菲斯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絮,在文档里敲下:"等待让时间变成透明的茧,每一次门铃震动都像是蝴蝶破蛹的征兆。"直到槲寄生花环挂满橱窗的圣诞前夜,他才从她发间沾着的松针猜到,原来每周四的缺席是因为要去城郊墓园照看长眠的青梅竹马。
"这是克里斯最爱的《契诃夫戏剧集》。"平安夜打烊时分,爱丽丝将包着牛皮纸的书推过桌面。暖光灯下,奥尔菲斯看见书页间夹着的槲寄生叶脉书签,以及扉页上褪色的赠言——稚嫩的笔迹写着"给永远的第一读者",落款日期恰是十年前他们初遇的深秋。
跨年钟声响起时,他们被困在突然停电的市立图书馆。应急灯苍白的光晕里,奥尔菲斯借着手机微光摸索到缩在古籍区的爱丽丝。她的金发泛着冷调的光,像黑暗中独自燃烧的烛芯。"小时候害怕打雷,克里斯总说书籍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她轻笑时呵出的白雾拂过他颤抖的指尖。
当倒数归零的欢呼从窗外隐约传来,穹顶突然恢复供电。千万盏灯光如星河倾泻而下的刹那,奥尔菲斯看清爱丽丝睫毛上凝结的细小水珠。她背后是彩绘玻璃投下的斑斓光影,手中还攥着那本从咖啡馆带来的《夜莺与玫瑰》——王尔德笔下最疼痛的浪漫此刻正蛰伏在他们相触的掌纹之间。
情人节那日暴雨倾盆,奥尔菲斯在咖啡馆等到华灯初上。门铃第37次响起时,浑身湿透的爱丽丝抱着被雨淋皱的牛皮纸袋跌进来,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灼人的光。"出版社说我的插画集..."她哽住的声音融化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素描本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纸页翻飞间全是不同角度的棕发身影。
春分时节,他们在开满洋甘菊的旧书店阁楼接吻。斜斜的天窗漏下蜂蜜色的阳光,尘粒在爱丽丝的金发间起舞,奥尔菲斯指尖缠绕的发丝比他写过所有关于光的比喻都要柔软。当槲寄生浆果的酸甜在唇齿间蔓延时,他听见那句裹着颤抖的"我爱你"从对方胸腔传来,仿佛深埋地底多年的种子终于顶开冻土。
暮色渐浓时,爱丽丝抚过奥尔菲斯珍藏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年间匿名寄来的生日贺卡,每张都抄录着叶芝的情诗。她突然笑出眼泪,从颈间拽出从不离身的银质吊坠盒。开启的瞬间,两张泛黄的照片轻轻相贴:十五岁的奥尔菲斯在文学奖颁奖礼上攥着奖杯,而十二岁的爱丽丝正在观众席画下少年发梢翘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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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