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人物属于第五人格,ooc属于我,不喜左上
一切私设在文中均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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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缓慢流淌在"青鸟咖啡"的落地窗前。奥尔菲斯第三次调整三脚架角度时,看见那个金发姑娘正踮着脚尖擦拭吊灯。她的发梢沾着细碎光斑,随着动作在琥珀色眼眸里撒下星屑,让他想起在普罗旺斯拍过的向日葵田——那些金灿灿的花盘也是这样追着太阳转动的。
"要帮忙吗?"他的声音惊动了悬在半空的蝴蝶。爱丽丝扶着梯子回头时,围裙口袋里滑落几片尤加利叶,轻飘飘掠过他架在窗边的徕卡相机。这个瞬间后来永远凝固在奥尔菲斯的暗房里:逆光中浮动的尘埃,她惊慌时攥紧的亚麻窗帘,还有那缕缠在银色梯子横梁上的金发,如同被晨露挽留的蛛丝。
他们真正相识是在两周后的暴雨夜。咖啡店打烊时分,奥尔菲斯蜷在卡座修补被雨水泡皱的胶片,忽然闻到风铃草混着雨水的清冽气息。爱丽丝抱着湿漉漉的绣球花站在屋檐下,发间别着朵将谢未谢的蓝雪花,像是从莫奈睡莲池里走出来的精灵。
"上次弄脏了你的镜头。"她递来牛皮纸包裹的礼物,手指残留着植物汁液的青绿痕迹。拆开是手工压制的干花相册,每页都嵌着不同形态的叶脉标本。奥尔菲斯注意到她在蕨类植物的羽片上用银粉勾了相机轮廓,那些纤细的叶脉恰好构成取景框的网格。
玻璃花房的第一次拍摄定在霜降前夕。爱黎明时分,奥尔菲斯就看见她提着竹篮穿过薄雾走来,裙摆扫过结霜的鼠尾草丛沙沙作响。晨光穿透弧形穹顶的玻璃,在她发间编织出流动的金线。当他调试柔光板时,爱丽丝正往陶土花盆里移植一株茶渍玫瑰,指尖沾着腐殖土的样子,像古典油画里侍弄花草的宁芙女神。
"别动。"他突然抓住她要去擦汗的手腕。此刻朝阳正斜斜切过她的侧脸,将细小的汗珠变成水晶珠链,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尘埃粒子突然有了生命,环绕着她形成淡金色的星环。快门声惊飞了栖息在滴水观音上的蓝尾鸲,爱丽丝转身时,发梢扫过镜头盖上的铜钮,留下若有若无的橙花香气。
午后的拍摄转移到河畔。白桦林披着最后几片金箔,爱丽丝赤脚踏进溪水的刹那,奥尔菲斯想起冲洗照片时显影液荡漾的波纹。她弯腰拾鹅卵石时,后颈浮现出淡青色的血管,如同叶脉拓印在羊皮纸上。当一片枫叶恰好落在她锁骨凹陷处,他接连按下快门,直到36张胶片全部耗尽。
暗房的红灯下,显影液渐渐勾勒出她浸在溪水中的轮廓。爱丽丝的倒影与真实身影在药水中重叠,金发像水中燃烧的火焰,琥珀瞳孔里沉淀着整个秋天的光晕。奥尔菲斯用镊子夹起照片时,发现她无名指内侧有颗朱砂痣——上次拍摄时被尤加利叶挡住的位置——像落在雪地的山茶花瓣。
深秋的夜来得迅疾。他们在花房整理底片时,暮色已经漫过玻璃穹顶。爱丽丝点燃香茅蜡烛驱赶飞蛾,跳动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摆满多肉植物的木架上。当奥尔菲斯展示那张锁骨落枫叶的照片时,她忽然凑近观察显影液的细微颗粒,呼吸拂过他耳际的绒毛,像是南风掠过麦田的私语。
"明天去拍芦苇荡吧?"收拾器材时他装作不经意地问。爱丽丝正在给龟背竹浇水,闻言转头微笑,水珠在黄昏的光线中划出虹彩:"记得带那卷富士Velvia,逆光中的芦苇絮最适合呈现翡翠色。"她说话时,玻璃上的倒影正巧与他重叠,仿佛两个灵魂在镜面世界温柔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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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