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俗的变小梗……有私设
ooc预警，人物属于第五人格，ooc属于我，不喜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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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木马的彩漆在暮色中流淌，奥尔菲斯蹲在生锈的齿轮旁。爱丽丝蜷缩在褪色的南瓜马车里，金发像融化的蜂蜜淌过破旧的锦缎座椅。她的琥珀色瞳孔映着最后一缕霞光，仿佛被封印在松脂里的小虫，凝固着某种远古的惊惶。
"要听灰姑娘的故事吗？"奥尔菲斯从风衣口袋掏出皱巴巴的巧克力，锡纸在掌心窸窣作响。三周前他在咖啡馆后巷发现爱丽丝时，她正踮脚够自动贩卖机的按钮，雪纺裙摆扫过积水的青砖，纤细脚踝比流浪猫的骨骼更易碎。
爱丽丝的指尖划过木马裂开的彩虹鬃毛，碎木屑沾在珍珠白的指甲上。奥尔菲斯记得这双手曾灵巧地转动古董钟表发条，如今却在空中画着不成形的圆圈。"水晶鞋会痛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摔碎的八音盒簧片，"午夜钟声是玻璃牙齿。"
游乐场的路灯次第亮起，惊飞栖息在摩天轮支架上的白鸽。奥尔菲斯解开驼色围巾裹住爱丽丝单薄的肩，羊毛纤维间还残留着昨夜壁炉的松香。当他的手指擦过她后颈时，感受到细微的颤抖，如同暴雨前收拢翅膀的凤尾蝶。
"你看，我带了你的画册。"他从帆布包里取出烫金封面的素描本，扉页夹着的银杏叶标本簌簌飘落。去年深秋在图书馆初遇，爱丽丝的发梢沾着枫糖色的落叶，正在速写本上涂抹哥特式玫瑰窗。那时她的笑声像摇晃的香槟气泡，而现在她对着自己的涂鸦歪头，用蜡笔在空白处画满交错的黑色漩涡。
旋转木马突然发出齿轮卡涩的呻吟，七彩灯球在爱丽丝脸上投下支离的光斑。她猛地攥住奥尔菲斯的袖扣，英国梨与小苍兰的香水味从皱褶里漫出来——这是她消失前常用的那款。奥尔菲斯感觉心脏被浸泡在苏打水里，碳酸气泡顺着血管往眼眶涌。
"马车要变成南瓜了。"爱丽丝把素描本按在胸口，蜡笔从裙兜滚落，在水泥地面敲出清脆的琶音。奥尔菲斯弯腰去捡时，瞥见她小腿上淡青的瘀痕，像月光在瓷器上留下的吻痕。上周暴雨夜她赤脚跑出公寓，脚底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此刻正在麂皮短靴里悄悄结痂。
远处传来教堂晚祷的钟声，爱丽丝突然开始哼唱残缺的摇篮曲。奥尔菲斯想起心理咨询师欲言又止的表情，诊断书上的"退行性行为"字迹被咖啡渍晕开。他轻轻拨开黏在她睫毛上的金发，发现那缕发丝末端还染着失踪前做的珍珠白挑染。
当第一颗星子刺破靛蓝天幕时，爱丽丝将温热的额头抵在奥尔菲斯肩窝。她的呼吸拂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别着去年生日时她送的紫铜玫瑰胸针。"奥尔菲斯。"她突然用成年的声线呢喃，转瞬又变回孩童般的呓语，"游乐场的影子在吃糖。"
奥尔菲斯收紧手臂，怀中的重量轻得能浮在月光里。旋转木马的灯带终于彻底熄灭，他听见爱丽丝口袋里传来熟悉的叮铃声——是她公寓钥匙上挂着的小丑鱼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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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蜡笔画在橡木地板上蜿蜒成河，奥尔菲斯赤脚踩过冰凉的颜料裂痕。月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将满墙的童话角色剪影浸泡在银汞里。三天前搬进这间复刻童年的房间时，爱丽丝坚持要把所有时钟的电池卸掉，此刻挂钟空荡的腹腔正渗出铁锈味的寂静。
"你的彼得潘在偷吃星星。"奥尔菲斯举起被涂改的绘本，原本永无岛的位置被黑色漩涡吞噬。爱丽丝蜷缩在泰迪熊堆成的堡垒里，金发间别着去年圣诞他送的玳瑁发梳，梳齿间还缠着几根属于成年爱丽丝的深金色长发。
突然响起的微波炉提示音惊散了房间里的影子。爱丽丝像受惊的幼鹿撞翻颜料罐，钴蓝色液体顺着桌腿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海。当她慌乱地用睡裙擦拭污渍时，奥尔菲斯看见她锁骨下方未愈的齿痕——那是两周前她半夜惊醒时自己咬的，当时她含糊地说要把“坏掉的齿轮”从身体里挖出来。
焦糖布丁的甜香中，爱丽丝用儿童勺小心刮擦瓷杯边缘。奥尔菲斯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内侧的新月形伤疤正在结痂，那是三天前她试图用蜡笔刀削苹果留下的。忽然她将布丁杯举到眼前，琥珀色瞳孔在玻璃曲面扭曲成万花筒："你看，里面下雪了。"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确实像在坠落，奥尔菲斯想起去年初雪夜他们窝在沙发看《剪刀手爱德华》，爱丽丝把冰凉的脚趾贴在他小腿上笑着说要储存冬天的温度。此刻她忽然将食指伸进布丁，挖出颤动的奶黄色月亮递到他唇边。
英国梨与小苍兰的香气突然浓烈起来。奥尔菲斯含住她指尖的瞬间，爱丽丝瞳孔剧烈收缩，陶瓷杯在地毯上滚出沉闷的呜咽。她开始用俄语背诵《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段落，那是她母亲故乡的摇篮曲，去年醉酒后她曾用同样颤抖的声调在他肩头念过。
月光偏移了三寸，奥尔菲斯发现她藏在枕头下的速写本露出烧焦的边角。上周在壁炉灰烬里抢救出这本画册时，焦痕间隐约可见被涂抹的婚纱设计图——那是爱丽丝硕士毕业作品，如今在灰烬里蜷缩成炭黑色的蛹。
爱丽丝突然安静下来，用沾满焦糖的手指勾勒奥尔菲斯的眉骨。这个动作让他的太阳穴突突作痛，去年深秋在图书馆，她替他擦去眼镜上的雾气时也曾这样描摹他的轮廓。此刻她的指甲缝里塞着蜡笔碎屑，却精准复刻了记忆中的温度轨迹。
"蝴蝶在耳朵里结网了。"她贴着奥尔菲斯的耳垂呢喃，呼吸间带着布丁的甜腻。当他转头时，看见她将烧焦的素描纸折成纸船，船帆上用口红写着模糊的日期——正是她失踪前三天两人约定去看银杏大道的日子。
晨光刺破雾霭时，奥尔菲斯在厨房发现冷冻层塞满制冰盒。每个冰格都凝固着不同的童年信物：玻璃弹珠、樱桃发卡、甚至还有他们去年在游乐园赢的陶瓷天使翅膀。爱丽丝赤脚站在他身后，正把银杏书签夹进微波炉说明书，书页间飘落的精神科诊疗单上，潦草地画着长满尖刺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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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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