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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记·你一句不想死,我把借命的法子交给你(下)

Cp和Cb文(成分复杂,主说记)

他颤抖着伸出手,一把抓过那本子,紧紧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那是唯一能证明他此刻混乱存在的凭据。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喧嚣,病房内,仪器的嘀嗒声规律依旧。但奥尔菲斯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他尝到那片雪的味道开始,就已经彻底、永远地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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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脉搏在窗外低沉地搏动,霓虹灯的光晕透过半掩的百叶窗,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投下变幻的、模糊的色块。奥尔菲斯靠坐在升起的病床上,膝盖上摊着那个磨旧的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沙沙游走,流畅得不可思议。自从那个带着雪味的吻之后,束缚着他思维的浓雾和身体的枷锁仿佛被暂时解开了。疼痛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音,精力以一种近乎奢侈的方式充盈着这具曾被死亡标记的身体。

但这“活着”的感觉,始终带着一丝不真切的虚幻。像踩在薄冰上,每一步都能听到脚下冰层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爱丽丝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干练的记者装束,只是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眼下的淡青色阴影用精致的妆容也难以完全遮掩。她将一份热腾腾的餐盒放在床头柜上,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他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今天精神看起来不错。”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琥珀色的眸子落在他脸上,带着职业性的观察。

奥尔菲斯停下笔,抬起头。昏黄的床头灯勾勒着她侧脸的轮廓,金色的发丝垂落几缕,拂过白皙的颈项。他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冲动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强烈得几乎让他握不住手中的笔。他想把膝盖上的本子递过去,指着上面那些在“借来”的清醒中写下的、滚烫得快要灼伤纸页的字句,告诉她:看,这些都不是故事,不是隐喻,是给你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给你的!

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喉咙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扼住。勇气在触及她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时,瞬间冻结、碎裂。她为他“借命”所付出的代价,那苍白的面容,就是最无声也最沉重的警告。他有什么资格,用这偷来的时间,去倾诉那些奢侈的情感?那只会让这桩冰冷的交易,变得更加不堪。

最终,他只是仓促地合上了笔记本,动作带着一丝狼狈,将它塞到了枕头底下,仿佛藏起一个不可告人的赃物。他扯出一个干涩的笑容,目光闪烁地避开了她的注视,声音有些发紧:“嗯……写点东西,打发时间。”

爱丽丝静静地看着他藏匿本子的动作,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她没说什么,只是走到窗边,伸手调整了一下百叶窗的角度,让外面灰暗的天光更多地透进来一些。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感。

“要变天了,”她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预报说,夜里有大雨。”

奥尔菲斯的心,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也跟着沉了一沉。窗外,铅灰色的云层正沉沉地压向城市的天际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雨将至的沉闷湿气。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洞感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那个吻带来的生机,像退潮的海水,正以他能清晰感知的速度,从四肢百骸中悄然流走。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沉重感再次缓慢地爬回身体深处,细微的、针扎般的疼痛开始在骨骼缝隙里复苏。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盖在腿上的薄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需要时间!他需要把枕头底下那些滚烫的字句写完!他不能……不能就这样任由自己再次滑入那无边的黑暗和沉寂!

爱丽丝似乎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那目光锐利依旧,带着记者洞悉真相的本能,也带着一丝……了然。

奥尔菲斯猛地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棕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平日的沉静与深邃,只剩下一种溺水者般的、孤注一掷的绝望和渴望。他张了张嘴,声音因为胸腔内翻涌的虚弱感和那巨大的空洞而变得嘶哑、破碎:

“爱丽丝……”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将那羞耻的、如同乞丐般的祈求挤出喉咙:

“再……再借我一点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眼眸,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唇,那个冰冷的、带着雪的味道的触感瞬间无比清晰地回放。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冲动驱使着他,他猛地伸出手,冰凉颤抖的手指指向她,指向那唯一的、非人的救赎之源,声音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悲鸣:

“就……就像上次那样!求你……我想写完它!写完……给你的……” 最后两个字,如同蚊蚋,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带着千钧的重量,“……情书。”

最后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整个病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天光似乎又暗沉了几分,浓重的铅云翻滚着,酝酿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爱丽丝站在窗边投下的那片灰暗光影里,一动不动。她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惊讶或者愠怒。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听到“情书”二字时,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如同冰层下暗流涌动的金色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遥远的喧嚣,以及奥尔菲斯自己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艰难的呼吸声。沉重的压迫感再次降临,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他的口鼻。他感到一阵眩晕,视野开始模糊,指尖的冰冷正迅速向心脏蔓延。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拒绝和重新席卷而来的死亡窒息感彻底吞没时,爱丽丝动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地,从窗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奥尔菲斯紧绷的神经上。她径直走到他的床边,停住。

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急促而密集的噼啪声,瞬间将窗外的世界冲刷成一片模糊的、动荡的水幕。病房内,灯光在雨水的折射下显得更加幽暗、摇曳不定。

爱丽丝微微俯下身。她的脸在昏暗摇曳的光线中显得有些不真实,唯有那双眼睛,在幽暗中沉静地看着他,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极其复杂沉重的情绪。她伸出手,没有去触碰他的唇,而是用冰凉得几乎没有温度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拂开了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棕黑色的碎发。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皮肤的刹那,奥尔菲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那冰凉,如同寒冰贴上烙铁。同时,一股强大的、属于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羞耻和恐惧。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抬起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手臂,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拂过他额发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得惊人,皮肤下的骨节清晰可感。触手的瞬间,那刺骨的冰凉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仿佛握住了一块深埋雪中的玉石。然而,更让他心头巨震的是她皮肤的触感——异常的光滑、紧绷,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仿佛裹着一层无形的、冰冷的薄膜。

爱丽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深处,那点金色的光芒骤然变得清晰、明亮,如同暗夜中点燃的烛火。她看着他,没有挣脱,眼神复杂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大海。

奥尔菲斯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撕裂的痛楚。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死死地攥紧了她冰凉的手腕,借着这股力量,支撑起自己沉重不堪的上身,不顾一切地、笨拙而急切地仰起头,迎向她。

他滚烫的、带着绝望气息的嘴唇,颤抖着,主动地、近乎蛮横地印上了她微凉的双唇。

接触的瞬间,如同两极碰撞。他唇上的灼热和她唇上的冰冷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激得他浑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战栗。那熟悉的、带着凛冽雪意的气息再次涌入口腔,瞬间压制了他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

然而这一次,与上次的被动承受不同,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更多。

她的唇比上一次更加冰冷,那寒意仿佛能冻结灵魂。更让他心头骇然的是,他那只贴着她脸颊的手掌——就在他吻上去的瞬间,他支撑身体的手掌无意识地、本能地抚上了她的脸颊。掌心下,那细腻的肌肤传来的温度,竟比窗外倾泻而下的冰冷雨水还要低!那不是活人的体温,更像是在寒潭深处浸泡了千年的玉石。

而他自己的掌心,却因为濒死的虚弱和这孤注一掷的激动,滚烫得像一块燃烧的炭。

滚烫与极寒,生与死,在这混乱而绝望的吻中,在他掌心与她的脸颊之间,形成了最直接、最残酷的对比。

爱丽丝没有推开他。她甚至没有动。她只是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承受着他这个带着掠夺和祈求意味的吻。长长的金色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底翻腾的金色光雾。那光雾在她琥珀色的眸底深处汹涌澎湃,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冰冷的宇宙尘埃中生灭,古老而浩瀚,带着一种超越凡尘的孤寂。她的身体绷得很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似乎在竭力抵抗着什么,又像是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消耗。

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着整个世界。病房内,只有两人交错的、急促的呼吸声——他粗重滚烫,她微弱冰冷。

时间,在这诡异的亲吻和掌心的冰火两重天中,被无限地拉长、扭曲。

终于,当那熟悉的、驱散沉疴的“生息”再次涌入身体,奥尔菲斯体内那急速流失的力量被强行拽回。他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胸腔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如潮水般退去。

他如同被烫到般,猛地松开了紧贴着她冰冷脸颊的手掌,身体也脱力地向后倒去,重重地靠回床头,大口地喘息着,眼神涣散,仿佛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中幸存下来。

爱丽丝也在这时直起了身体。她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她的脸色在幽暗的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更是失去了所有血色,微微抿着。她抬起手,用指尖极其迅速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抹过自己的下唇,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的痕迹。那双刚刚还翻涌着金色星海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荒芜的空洞。她看着靠在床头、劫后余生般喘息的奥尔菲斯,眼神复杂难辨,最后只化作一声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的叹息。

“省着点……” 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意,“……奥尔菲斯。利息……快要付不起了。” 她没再看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单薄而脆弱。

门轻轻合拢,隔绝了门外走廊的光,也隔绝了那个带着一身寒意和秘密的女人。

奥尔菲斯独自留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病房里,只有窗外疯狂的雨声撞击着耳膜。他缓缓抬起那只刚刚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掌,摊开在眼前。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蚀骨的冰凉触感,指尖却因为刚才的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慢慢转过头,视线落在被自己藏在枕头下的那个牛皮笔记本上。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几乎是扑过去,动作急切得有些狼狈,一把将笔记本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颤抖着手指,翻到最新写满字的那几页,抓起丢在枕边的钢笔,拔掉笔帽。

笔尖悬在纸页上方,微微颤抖。病房顶灯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被切割成一道道惨白的光栅,落在他紧抿的唇角和颤抖的手上。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雨,狠狠抽打着玻璃,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咆哮,如同无数只巨兽在黑暗中嘶吼。

刚才那主动索取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冰冷一吻,掌心下那比雨水更刺骨的肌肤触感,还有她离去时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疲惫与空洞……所有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烫印在他的神经上。那本是为她而写的、滚烫的字句,此刻在笔尖下却重逾千斤。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细微的疼痛,那是强行“借”来的生机正在被身体重新适应的证明。他死死地盯着空白的纸页,棕黑色的瞳孔里,翻腾着巨大的痛苦、羞耻、绝望,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创作欲。他必须写!必须在这偷来的、不知何时会被收回的时间里,把那些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情感倾倒出来!这是他用尊严、用她的“利息”换来的唯一意义!

笔尖终于落下。不再犹豫,不再修饰。字迹狂乱而用力,几乎要划破坚韧的纸页,墨水因为下笔太重而洇开成小小的墨团。

> *“你的唇是北境的封印,吻一次,便盗走一季凛冬。我掌心的火贴着永冻的碑,窃取心跳,在融化的雪线上刻下情诗——署名处,只敢留一道被烫伤的痂。”*

他写得飞快,字句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一种濒死的炽热和不顾一切的疯狂。那些隐秘的渴望,那些被病痛扭曲的思念,那些对那双琥珀色蛇瞳的恐惧与沉沦,那些对她苍白面容下所承受代价的愧疚……所有纠缠在一起、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都化作最直接、最滚烫、也最晦涩的隐喻,倾泻在纸页上。

写到最后一句,他猛地顿住。笔尖悬停在“署名处”三个字后面。署名?他配吗?用这偷来的心跳,去玷污她的名字?他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非人手段苟延残喘的窃贼!

巨大的悲怆和自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燃烧的创作狂热。他握着笔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最终,那笔尖只是狠狠地在“痂”字后面戳下了一个浓重的、几乎穿透纸背的墨点。黑色的墨汁晕染开来,像一个丑陋的、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猛地将笔丢开,钢笔撞在金属床头柜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他颓然地向后倒去,身体陷进冰冷的枕头里,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惨白的光栅。笔记本摊开在胸前,那些刚刚写下的、滚烫得灼人的字句,此刻却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得他体无完肤。窗外,暴雨依旧,冲刷着这个冰冷的世界,也冲刷着他胸腔里那颗靠着“偷窃”才得以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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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安全通道沉重的防火门隔绝了大部分病房区的嘈杂和消毒水气味,只留下一个相对封闭、弥漫着淡淡尘埃和湿冷空气的角落。感应灯昏黄的光线吝啬地洒下,照亮了爱丽丝倚靠在冰冷墙壁上的身影。

她微微仰着头,后脑抵着粗糙的墙面,双眼紧闭。那层用以示人的、属于记者爱丽丝的平静外壳彻底剥落,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非人的、苍白的脆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而浅促,仿佛肺部被无形的寒冰冻结。她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掐进手臂的皮肉里,似乎在竭力压制着身体深处某种剧烈的、无法言说的不适。

刚才在病房里,奥尔菲斯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脸颊的瞬间,那灼热仿佛带着剧毒,穿透了她冰冷的皮肤,直刺灵魂深处。紧接着,是他主动索取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强行渡回的生命气息……每一次这样的“借贷”,对她而言,都如同将自身的一部分本源硬生生撕裂出去。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迟滞的僵硬。纤细的手腕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那里的皮肤异常光滑白皙,却在靠近腕骨内侧的地方,赫然多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线痕。那线痕极细,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略深一点点,像一道用极细的冰针划出的、凝固的伤痕。它并非静止,在灯光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寒气,正从这道细痕中丝丝缕缕地散逸出来。

爱丽丝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极其轻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怜惜,摩挲过那道新生的细痕。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的眉头痛苦地蹙紧,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不够了……

她在心里无声地计算着。从第一次在急救室外的绝望凝视,到刚才雨夜中他主动的、带着滚烫气息的索取……每一次强行逆转生死线,每一次渡出那属于“守秘者”的、维系着存在本质的“生机”,都在她身上留下这样一道冰冷的刻痕。

这些刻痕并非装饰,它们是代价的具现,是生命本源被强行割裂的印记。每多一道,她自身的存在就多一分崩塌的危险,维系人形外壳的力量就衰弱一分。

琥珀色的眼眸缓缓睁开,里面翻涌着疲惫、痛楚,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了然。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防火门和长长的走廊,投向那间亮着灯、囚禁着一个靠偷窃她生命而苟延残喘的男人的病房。

他还在写吧?用她借给他的时间,写那些滚烫的、不敢署名的情诗……写那些注定无法交付、也无人能真正解读的绝望絮语。

爱丽丝的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比哭泣更悲伤的弧度。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腕上那道新的、散发着微弱寒气的细痕,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若游丝的声音呢喃:

“奥尔菲斯……还能……再借你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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