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搭配:しりとりで好きって言わせようとする歌 (feat. 初音ミ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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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龙尽头都是喜欢
>爱丽丝总在词语接龙时抱怨:“奥尔菲斯,你该说‘喜欢’呀!”
>第三轮他忽然俯身逼近:“是让我说‘喜欢’吗?”
>她慌乱点头,他却笑着连说三十七次“喜欢”,直到她捂脸的手被他温柔拨开。
>“无论你是图书管理员还是小笨蛋,”他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我最最最最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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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雨丝缠绵如叹息,斜斜地织在咖啡馆宽大的玻璃窗上。窗内暖黄的灯光被水痕切割,流淌在爱丽丝柔软的金发上,晕染出湿漉漉的蜂蜜色泽。她捧着一杯半凉的焦糖拿铁,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落在对面,仿佛在检阅某个重大难题的答案。
奥尔菲斯坐在她对面,棕色的发丝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暖意,如同陈旧的、被无数次翻阅的羊皮纸书页。他棕黑色的眼睛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似乎穿透了桌面,落在某个只有他才能抵达的、布满逻辑链条与隐秘动机的推理世界。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摊开的厚重精装书封面上轻轻敲击,指节处还残留着一点昨夜赶稿时沾染的墨渍——那是他笔下另一个世界的灰烬。杯中的美式咖啡早已冷透,深色的液面平静无波。
“奥尔菲斯?”爱丽丝的声音像一枚小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带着试探性的涟漪。
他的眼睫倏地抬起,棕黑色的瞳孔迅速聚焦,映出她微微鼓起腮帮、带着点娇嗔的脸庞。“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从复杂思绪里抽身的沙哑。
“我们来玩二字接龙吧!”爱丽丝的提议带着一种跳跃的活力,瞬间驱散了方才的沉闷。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被阳光穿透的蜜糖,“就从‘夏天’开始,怎么样?”
“夏天……”奥尔菲斯重复了一遍,思维似乎还在推理小说的迷宫入口徘徊。他习惯性地蹙起眉,像在分析一个关键线索,“嗯……天……天……天窗?”他不太确定地吐出这个词,尾音带着一丝犹豫的上扬。
爱丽丝眼中的期待之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一瞬。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拂过杯沿,吹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天窗……嗯……窗……窗户?”她试图接下去,声音却有些发蔫。
“户……户主?”奥尔菲斯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带着法律和现实契约意味的冰冷词汇,与他笔下虚构的凶宅主人产生了某种奇异的联想。
爱丽丝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小巧的鼻尖似乎也皱了起来。“主……主持?”她努力维持着游戏,声音里的兴致已经像退潮般远去。
“持……持久?”奥尔菲斯的目光又有些飘忽了,这个词大概触动了他对某个案件凶手心理韧性的分析。他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女孩眼中那点小小的火苗,已经被他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词语彻底浇熄了。
“奥尔菲斯!”爱丽丝终于忍不住,小巧的指尖带着点力道戳了戳他搁在桌面上的手臂,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她微微鼓起脸颊,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直直望进他有些茫然的眼睛里,“你不应该说‘喜欢’吗?”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饱满的浆果,带着清甜的微酸和固执的期待,轻轻砸在他心湖上。
奥尔菲斯明显怔住了。棕黑色的眼睛眨了眨,仿佛在快速检索他庞大却显然不包含此类情感词汇的数据库。“喜欢?”他重复着,语气是纯粹的困惑,如同解一道题设模糊的谜题,“……游戏规则里有这条吗?刚才的‘持久’哪里不对?”
爱丽丝看着他完全不解风情的认真表情,一时语塞。她泄气地靠回柔软的椅背,用银勺搅动着杯底仅剩的焦糖糖浆,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密了些,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心底那点小小的、无人回应的期待。
沉默只持续了片刻。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那带着咖啡和甜点香气的空气似乎给了她新的勇气。她重新坐直身体,挺直了纤细的背脊,目光灼灼地再次看向奥尔菲斯,像一位不轻易言败的战士。“再来一次!”她宣布,声音比刚才更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娇憨,“这次从‘温暖’开始!”
“温暖……”奥尔菲斯咀嚼着这个词,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爱丽丝被暖黄灯光勾勒的柔和侧脸线条,随即又落回自己摊开的书页上,那上面是某个犯罪现场的冰冷描述。“暖……暖流?”他迟疑地给出答案,思维似乎在地理课本和深海探案之间游走。
爱丽丝的眉头立刻拧起了一个小小的结。“暖流……流……流水?”她接得很快,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水……水杯?”奥尔菲斯的目光落回自己面前那只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上,纯粹的条件反射。
“杯……杯垫?”爱丽丝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紧紧盯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像燃烧的小火球,无声地传递着强烈的信号。她放在桌下的手,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柔软的布料。
奥尔菲斯似乎终于捕捉到了她眼神里那份不同寻常的焦灼。他浓密的眉毛拧得更紧,像是在努力破译一个极其复杂的密码。“垫……垫付?”他终于吐出一个词,一个带着银行转账和财务纠纷意味的冰冷词汇。
“啪!”爱丽丝小巧的手掌轻轻拍在了桌面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宣告失败的决绝。咖啡馆轻柔的背景音乐也无法掩盖她声音里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挫败和委屈,甚至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奥尔菲斯!你又——!”她猛地停住,胸口起伏着,脸颊因为激动和失望泛起一层薄红,“你该说‘喜欢’呀!刚才明明可以接‘喜欢’的!‘流水喜欢’、‘水杯喜欢’……哪个不行嘛!”她琥珀色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他依旧困惑不解的脸。
雨丝在窗玻璃上汇聚成细细的水线,蜿蜒滑落。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醇厚焦香和甜腻的糖霜气息,混杂着一种无声的、微妙的僵持。奥尔菲斯看着爱丽丝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了毛的、委屈巴巴的金色小雀。他沉默着,棕黑色的眼底深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无声地、高速地啮合转动。那些被她打断的推理线索、那些冰冷的案件分析,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取而代之的,是她那双因不满而格外明亮的琥珀色眼眸,是她带着小小执念、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喜欢”二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终于激起了迟滞的回音。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里充满了她身上淡淡的、如同雨后被阳光晒暖的青草般的清新气息,与他指间残留的墨水和冷咖啡的苦涩截然不同。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清明感,如同破开迷雾的阳光,骤然刺穿了他思维中惯常的理性壁垒。
爱丽丝正用银勺泄愤似的戳着杯底最后一点可怜的焦糖残渣,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叮当声。她垂着眼帘,浓密的金色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片委屈的琥珀色湖泊。她气鼓鼓地想着,这块木头!这块写推理写得脑子都变成花岗岩的木头!她决定再发起最后一次冲锋,如果这次他再……
“我们再来一次吧,”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赌气和最后的不甘心,打破了沉默,“这次从‘遇见’开始。”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仿佛只是在对着空气宣告规则。
然而,预想中的词语接龙并未开始。
一片阴影无声地覆盖了她面前的桌面。爱丽丝下意识地抬起头。
奥尔菲斯不知何时已倾身向前,双臂稳稳地撑在她面前的桌沿上。他离得那样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棕色发丝在灯光下细微的柔韧光泽,近到她能数清他低垂的眼睫根数,近到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额前细碎的金发,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咖啡馆里柔和的背景音乐、窗外的雨声、邻座模糊的低语,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整个世界骤然缩小,只剩下他骤然放大的、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那双总是沉浸于逻辑谜题的棕黑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瞬间呆滞的表情。那里面不再是困惑,不再是游离的思索,而是沉淀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笃定的深邃光芒,如同深潭被投入火种,骤然燃烧起来。他薄薄的唇瓣微微开启,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咖啡苦涩和他身上特有的、如同旧书页般令人安心的气息,清晰地拂过她的脸颊。
“爱丽丝,”他的声音低沉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像砂纸轻轻磨过丝绸,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她的耳膜上,“是让我说‘喜欢’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毫无预兆的惊雷,精准地劈中了爱丽丝。她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彻底空白,像是被格式化的硬盘,所有预备好的词语、所有赌气的腹稿、所有关于“木头”的腹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琥珀色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清晰地倒映着他专注得近乎灼人的凝视。喉咙像是被什么柔软却固执的东西堵住了,她只能下意识地、微弱地发出一声短促而迷茫的气音:
“哎……?”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却足以让奥尔菲斯唇角的弧度加深,勾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带着洞悉一切又温柔纵容意味的笑容。那笑容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击碎了爱丽丝仅存的思考能力。
“嗯,我明白了。”他低语着,声音里含着一种愉悦的、尘埃落定般的轻松。
紧接着,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便如同打开了闸门的洪流,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清晰而稳定的节奏,开始在她耳边奔涌:
“喜欢。”
“喜欢。”
“喜欢。”
“喜欢……”
没有停顿,没有犹豫。每一个“喜欢”都像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被他用最珍重的语气串联起来,滚落在她骤然寂静的世界里。最初几个词,爱丽丝还处于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之中,身体僵硬得如同橱窗里精致的瓷偶。然而,当那声线低沉、情感浓烈的“喜欢”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耳膜,第十个、第十五个、第二十个……一种滚烫的、无法抑制的热度猛地从心脏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直冲上脸颊和耳尖。
“啊……!”一声小小的惊呼终于从她唇间逸出,带着难以置信的羞赧。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滚烫得快要燃烧起来的脸颊。那热度透过掌心灼烧着自己,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几乎盖过了他持续不断的声音。
“奥尔菲斯……停、停下……”她的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透出来,细弱蚊呐,带着慌乱无措的颤抖和一丝几不可闻的求饶意味,“不要……不要什么都是喜欢呀!”
她的抗议,像投入烈焰的几片雪花,瞬间消融无踪。
奥尔菲斯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带着胸腔的共鸣,震动着她敏感的神经。那笑声里充满了了然于胸的纵容和某种得逞般的愉悦。下一刻,他温热的大手坚定而无比温柔地覆上了她紧紧捂着脸的手背。
“我才不呢。”他宣告着,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宠溺。
那带着薄茧和墨迹温度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的力道,轻轻地将她死死捂着脸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动作很慢,耐心十足,仿佛在拆解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上最精密的锁扣。爱丽丝徒劳地想要抵抗,指尖却在他坚定而温柔的力道下节节败退,最终彻底暴露了她那张红得如同熟透樱桃、甚至眼角都因极致的羞窘而微微泛出水光的脸庞。
她被迫重新迎向他近在咫尺的、带着炽热光芒的棕黑色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此刻狼狈又羞怯的模样,再无任何遮挡。
“喜欢。”他凝视着她慌乱躲闪的琥珀色眼眸,继续宣告。
“喜欢。”目光落在她小巧的、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鼻尖。
“喜欢。”视线滑过她因极度羞赧而紧抿的、如同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喜欢……”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某种虔诚的咒语,随着目光在她脸上每一寸肌肤上烙印。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急了,密集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形成一片模糊而喧闹的白噪音背景。咖啡馆里其他的一切——氤氲的咖啡香气、低语的人声、杯碟偶尔的轻碰——都彻底退到了遥远的边界之外。世界狭窄得只剩下他们两人,只剩下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形成的包围圈,只剩下他持续不断的、如同心跳鼓点般敲打在她灵魂上的“喜欢”。
爱丽丝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灼热的视线和声音里。心跳如擂鼓,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眩晕般的甜蜜窒息。她试图再次垂下眼帘,试图躲开这过于直白、过于汹涌的侵袭,却发现自己连移动目光的力气都已丧失,只能被动地沉浸在这片由他亲手掀起的、名为“喜欢”的滔天巨浪之中。
“……第三十七个。”奥尔菲斯终于停了下来,低沉地数道。他的气息拂过她滚烫的耳垂,带来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短暂的停顿,如同风暴眼中奇异的宁静。他依旧保持着俯身撑桌的姿态,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气息范围之内。棕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却又本能地感到心慌意乱的情愫。那目光如同实质般描绘过她泛红的眼角、轻颤的睫毛、小巧的鼻尖,最后,稳稳地、深深地锁住她那双盛满了水光、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琥珀色眼睛。
他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宣告般的温柔,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空气里:
“我最最最最最喜欢你了,爱丽丝。”
爱丽丝的呼吸猛地一窒,仿佛被这最顶格的告白直接击中了心脏,连指尖都细微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