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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记·纸页间的春天(上)

Cp和Cb文(成分复杂,主说记)

>奥尔菲斯在咖啡馆角落写作时,总会在爱丽丝推门的瞬间停下笔。

>那位金发记者每次都会点美式咖啡,坐在窗边读当日报纸。

>他默默收集她所有报道,在书页空白处写满无人看见的回应。

>圣诞夜大雪封路,她被困在打烊的书店。

>奥尔菲斯举着伞出现在橱窗外,肩头落满雪花。

>玻璃倒映着两人身影时,他终于说出那句练习千次的话:

>“若你无意起舞,我也乐意只身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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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已有了刀刃的锋利,卷起枯黄的梧桐叶,撞在咖啡馆的玻璃门上,发出细碎而执拗的声响。门楣上悬挂的黄铜铃铛,被一次次推开门的客人惊扰,发出清脆却略显疲惫的“叮当”声,像极了这季节里不肯彻底沉寂的蝉鸣余韵。

奥尔菲斯坐在最里侧那个被阴影温柔包裹的角落。一盏悬垂而下的暖黄壁灯,在他面前摊开的皮质笔记本上投下一圈小而固执的光晕。他指间的钢笔是沉默的旅者,在粗糙的纸页上跋涉,留下细密而幽深的墨迹,如同他脑海中那些盘桓不去的思绪。棕色的发丝微微垂落,几乎要触碰到纸页的边缘,他偶尔会无意识地抬起手,将它们拢向耳后,动作轻得像拂去一层并不存在的灰尘。每当这时,他那双棕黑色的眼眸深处,便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仿佛在等待一个早已刻入骨髓的信号。

来了。

门上的铃铛骤然发出一串更为清亮、甚至带着点急促的欢鸣。一股裹挟着清冽空气的寒流抢先涌入,紧接着,一个身影轻盈地闪了进来,瞬间将这微凉的空气染上了一层别样的暖意。

爱丽丝·德罗斯。她像一枚落入深秋湖泊的金色枫叶,带着自身独特的光芒。浅金色的长发并未束起,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着她利落的步伐微微起伏,在咖啡馆相对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一种近乎液态的暖金光泽。她抬手解下那条浅灰色的羊绒围巾,动作间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干练,琥珀色的眼眸如同两块沉淀了阳光的蜜蜡,飞快地扫过略显空荡的店内。她的目光掠过奥尔菲斯所在的角落时,并未停留,像掠过一件沉默的、习以为常的家具。

“老样子,美式,谢谢。”她的声音不高,清越明晰,像玉片轻轻相击,清晰地传到角落。

奥尔菲斯握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钢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一滴饱满的墨珠在金属笔尖凝聚、颤动,终究没有坠落。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头颅微垂,目光却已完全脱离了纸页上的文字迷宫,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牢牢系在那个走向临窗座位的背影上。

那个位置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桌面干净,玻璃窗外是街道上匆匆的行人和不断飘落的枯叶构成流动的背景板。她脱下剪裁合体的米白色风衣搭在椅背,露出里面柔软的燕麦色高领毛衣。侍者很快端来一杯热气氤氲的黑咖啡,没有糖,也没有奶精,只有纯粹的、深褐色的液体。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帆布包,拿出一份当天的《都市观察报》,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她微微低头,一缕金发滑落颊边,专注的目光投注在那些散发着油墨气息的铅字上,琥珀色的眸子在文字间飞快地移动,时而凝神思索,时而眉尖微蹙。

角落里,那支悬停的钢笔终于无声地落回纸面。奥尔菲斯低下头,重新面对自己的笔记本。然而,纸页上那些原本流畅的句子,此刻却像断了线的珍珠,零散地散落着,失去了连贯的魔力。他写下一个词,停顿,又划掉。笔尖在纸面上留下几道无意义的、短促的刻痕。咖啡馆里低低的交谈声、咖啡机蒸汽的嘶鸣、甚至门外风卷落叶的呜咽,都变得异常清晰,却又遥远得如同隔着水幕。唯一清晰的,是隔了三四张桌子传来的、偶尔翻动报纸的细微声响。那声响像一根羽毛,反复撩拨着他心弦上最隐秘的角落。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回纸页,笔尖重新开始移动。然而,写下的句子却变成了:

>“……风撞在玻璃上,像迷途的鸟。有人推门进来,带进整个季节的凉意。角落里的影子动了动,纸页上的字迹开始漫漶。窗边的光,总比别处明亮些,落在金色的发梢上,成了唯一值得书写的暖色……”

这些字句,如同他此刻的心绪,隐秘地流淌在只属于他的空间里,绝不会被第二个人窥见。

奥尔菲斯公寓的书房,是一个被文字砌成的堡垒。高大的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各种书籍,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油墨和尘埃混合的独特气息,厚重而沉默。唯一醒目的,是书桌旁一个不起眼的深蓝色档案盒,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叠叠裁剪下来的报纸。每一份剪报的边角都处理得异常平整,按日期一丝不苟地排列。

这些全是爱丽丝·德罗斯的署名报道。

他此刻正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将他拢在温暖的小世界里。他手中拿着最新的一份剪报,是爱丽丝关于一家濒临倒闭的社区独立书店的深度特写。她的文字冷静而克制,却又饱含一种深沉的悲悯,将店主老先生的坚守、读者的不舍、以及资本浪潮下文化孤岛的脆弱,刻画得丝丝入扣。灯光下,那琥珀色的眼眸似乎透过铅字凝视着他,带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

奥尔菲斯拿起一支削得很尖的铅笔,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木质笔杆,仿佛在汲取某种勇气。他的目光在报道的字里行间穿梭,最终停留在文章末尾一段关于书店作为“城市精神角落”的论述旁。那里还有一点空白。

他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动作轻缓而郑重,仿佛怕惊扰了纸页上的灵魂。一行流畅而优雅的小字在那空白处悄然浮现:

>“我们都在寻找不会熄灭的灯。有人用书页点燃,有人用脚步丈量黑暗。若灯芯注定孤独燃烧,那光芒本身,是否已是存在的证明?”——O.

写完最后一个字母,他轻轻放下铅笔,指尖拂过那行新鲜的字迹,感受着笔尖划过纸面留下的细微凸起。一种奇异的慰藉在心底弥漫开来,仿佛这无声的对话,真的穿越了空间的阻隔,抵达了那个他无法企及的人身边。他将剪报小心地放回档案盒,合上盖子,那一声轻微的“咔哒”,像是为这隐秘的仪式画上句号。窗外,城市的光污染将夜空染成一片浑浊的橙红,看不到一颗星星。

初冬的寒气一日紧似一日,天空时常是铅灰色的,压得很低。咖啡馆的玻璃窗上开始凝结细密的水珠,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暖气开得很足,烘得人昏昏欲睡。

奥尔菲斯依然在他的角落,笔记本摊开着,但许久没有落笔。他的目光越过咖啡杯氤氲的热气,投向窗边的位置。爱丽丝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她面前摊开的不是报纸,而是一本厚厚的书。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书页,眼神却有些空茫,没有焦点。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壁,指尖微微泛白,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那杯惯常的美式,几乎没怎么动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细微得几乎被咖啡馆的背景音乐淹没,但奥尔菲斯捕捉到了。那叹息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他心上。他看到她眉心蹙起一道浅浅的褶皱,像被无形的忧愁刻下。她合上书,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匆匆离开了。那杯几乎没动的咖啡,在桌上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冷却的印记。

几天后,奥尔菲斯在《都市观察报》的副刊上看到了答案。一篇关于城市记忆与遗忘的随笔,署名爱丽丝·德罗斯。文字依旧优美流畅,却浸透了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失落。她写城市变迁中消失的老建筑,写被电子屏幕取代的纸质阅读,写人与人之间日渐稀薄的温度。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清醒的无力感——一个记录者面对不可阻挡的洪流时的无奈。

>“我们记录消逝,是否也成了消逝本身的一部分?当最后一个记得老街灯下故事的人离开,那盏灯,是否就真的熄灭了?意义像沙堡,潮水总会来。”

奥尔菲斯坐在书房昏黄的台灯下,反复读着这几行字。一种感同身受的共鸣在他胸腔里震荡。他拿起笔,在那篇剪报边缘的空白处,缓缓写下回应:

>“记录者的笔,是抵抗遗忘的最后一道堤坝。沙堡终会消散,但每一粒沙都曾见证过建造者指尖的温度。潮水带不走所有痕迹,总有贝壳会留在沙滩上,等待下一个拾荒者。”——O.

笔尖停驻,他仿佛能透过纸页,看到那双因困惑和疲惫而黯淡的琥珀色眼睛。一股强烈的冲动攫住了他,驱使他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许久未曾更新的个人写作博客。指尖在键盘上悬停片刻,然后落下,敲出一个新的标题:《拾荒者与贝壳》。他开始写作,不再是为某个特定的出版计划,而是为了回应那份遥远的共鸣,为了驱散那篇随笔中弥漫的寒意。文字在他指下流淌,讲述微小个体如何在宏大变迁中坚守自己的意义,寻找散落在时光沙滩上的、闪光的碎片。他写得很快,很投入,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积蓄的光热,通过这无形的网络传递出去。

几天后的下午,咖啡馆里人不多。奥尔菲斯注意到,爱丽丝的目光不再是快速扫过报纸,而是停留在副刊的某个版面上,久久没有移动。她的指尖轻轻点着那篇《拾荒者与贝壳》,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如同平静湖面被微风拂过,漾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涟漪。那点微光在她琥珀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端起咖啡杯,浅浅地啜了一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但眉宇间那道紧锁的沟壑,似乎被那篇文字悄然熨平了些许。

角落里的奥尔菲斯,迅速低下头,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移动,写下了一行只有自己能懂的心绪:

>“光虽微弱,已足够穿透雾霭。”

十二月的风彻底褪去了秋日的伪装,露出凛冽的獠牙。它裹挟着西伯利亚平原的寒意,呼啸着穿过城市钢筋水泥的峡谷。平安夜的前夕,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雪终于降临。起初是细碎的雪粒,敲打着万物,很快便化作漫天飞絮,铺天盖地,肆意涂抹着城市的轮廓。路灯昏黄的光晕在稠密的雪幕中挣扎,仅仅能照亮方寸之地。街道上的行人变得稀少而匆忙,车辆缓慢地爬行,留下深深浅浅的辙痕,又迅速被新的落雪覆盖。

傍晚时分,奥尔菲斯裹紧了深灰色的羊毛大衣,围巾拉高遮住了半张脸,顶着风雪匆匆赶往他常去的那家“灯塔”书店,取一本预订了很久的绝版诗集。推开沉重的木门,书店里温暖干燥的空气夹杂着熟悉的书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意。昏黄柔和的壁灯,高耸到天花板的书架,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港湾氛围。店主老约翰对他点点头,递过来那本用牛皮纸细心包好的诗集。

就在奥尔菲斯准备离开时,书店里那盏光线最温暖的阅读灯下,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爱丽丝坐在靠窗的老式单人沙发里,深陷在柔软的靠垫中。她脱下的浅驼色长款羽绒服搭在旁边的扶手上,露出里面柔软的乳白色高领毛衣。她似乎完全沉浸在手中的书页里,侧脸被灯光勾勒出柔和的线条,长长的金色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静谧的阴影。窗外是肆虐的风雪,窗内是她独自沉静的剪影,像一幅古典油画。

老约翰顺着奥尔菲斯的目光看去,压低了声音:“那位小姐下午就在这儿了,说是等雪小点再走。唉,看这架势,怕是……”他摇摇头,无奈地指了指窗外混沌一片的白色世界,“公交停了,出租车也叫不到。我一会儿得去接孙子放学,只能提前打烊了。”

奥尔菲斯的心猛地一沉。他捏紧了手中的诗集,牛皮纸封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看了一眼窗外,雪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更加狂暴。视线又落回那个浑然不觉的身影上,她偶尔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在此刻寂静的书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在书页的翻动和风雪的低吼中悄然流逝。老约翰开始收拾柜台,关掉了几盏区域的灯,书店里的光线变得更加幽暗、集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惊动了爱丽丝。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被打断阅读的茫然,随即被窗外的景象攫住了。玻璃窗已经完全被厚厚的积雪和冰凌覆盖,只能隐约看到外面路灯模糊的光晕和疯狂舞动的雪影。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表,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愕和慌乱。

“约翰先生?”她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老约翰歉疚地搓着手:“实在抱歉,德罗斯小姐。雪太大了,我得去接孩子,必须得关门了……这天气,外面怕是……”

爱丽丝立刻站起身,动作有些匆忙:“哦!当然,非常抱歉耽误您了。”她迅速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围好围巾,走到门边,试探着推开一条缝。

“呜——!”一股狂暴的、裹挟着雪粒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她几乎站立不稳,金发瞬间凌乱地飞舞。门外的世界一片混沌的惨白,积雪已经没过了人行道的路沿,街上看不到任何车辆或行人的踪迹,只有风雪主宰一切的呼啸。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关紧了门,脸上血色褪去,显出几分苍白和无措。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她紧蹙的眉头,显然,信号也在这场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

“这……”她握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安全与未知分界的木门,又看看一脸歉疚的老约翰,最终望向窗外那令人绝望的白色混沌。一种孤立无援的茫然清晰地写在她脸上。

就在这时,书店侧面的那扇巨大的、用来展示书橱的落地玻璃窗,传来几声清晰的、不疾不徐的轻叩。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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