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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记·七重罪:毒吻

Cp和Cb文(成分复杂,主说记)

奥尔菲斯带回一本烫金书籍后,我们的灵魂便坠入深渊。

他夜夜伏案书写,稿纸燃烧着骄傲之焰;我端出盛宴,却在暴食中尝出嫉妒的滋味。

当贪婪啃噬书房,欲望攀上床帷,我终于在镜前涂抹怠惰的脂粉。

壁炉映出两张渴求的脸——他索取金杯,我索取颂歌。

直到那夜暴怒席卷房间,水晶灯碎成星辰,他眼镜下的棕黑瞳孔裂出地狱之火。

敲门声响起时,我正把断弦银饰插入玫瑰冻糕—— “邻居萨麦尔先生,您想带走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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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在那个寒意料峭的暮冬傍晚,带着霜气的阴冷空气钻进骨髓时,一种无形之物也悄然侵入了那对璧人的魂灵。壁炉的火苗徒劳跳动着,映照出书桌上厚厚一摞待批阅的稿件,还有奥尔菲斯搁在一旁的眼镜链子,那冰冷的银色反光竟也渗出几分疲惫。

这念头浮现在窗外的邻居妇人脑海中。她缩了下肩膀,更用力地裹紧披肩,试图抵挡那份蔓延过来的寒意。“好像是从一位邻居拜访后,”她的话语飘荡在狭小温暖的自家厨房里,混杂着一点困惑和一种几乎不愿细究的忧虑,“他们的屋里,就总是传来争吵的声浪了。” 她的丈夫在旁边轻轻搅拌着一锅味道平和的蔬菜汤,蒸气氤氲开来。

“太可怕了。”她喃喃着,眉头忧虑地绞紧,视线投向窗外那相邻的、曾经如此悦目的带花园房子,“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手死死攥住了,扭曲了那里面的一切光。” 玻璃上划过一道冰凉的水痕,像是无形的眼泪。“他们曾经明明那么… 那么无间,”她找不到更贴近的词,只能徒劳地比划了一下,手掌短暂相合又分离,“像这花园里春天最亮眼的一对玫瑰。真叫人惋惜。”

“别害怕,亲爱的,”她的丈夫放下汤勺,温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试着传递一丝安慰。炉火的暖光落在他朴质的脸上。“至少我们,”他话语带着一份平凡日子里确凿无疑的安稳,“我们一定不会…”

笃、笃、笃。

清晰的三声敲击,不疾不徐,却像冰冷的铁钉,陡然穿透了厨房里稀薄的平静空气。

妇人像是被无形的手推了一下,惊疑地望向丈夫。丈夫站起身,宽厚的肩膀挡在她前面,走向那扇隔绝着家与外部阴冷世界的门。“稍等,”他应了一声,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

门栓拉动,发出清晰的嘎吱声响。门开了不大的一条缝隙,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渗入。

一个高瘦的身影立在门外。裁剪精良的深色外套一丝不苟地贴着他的身形,帽檐压得很低,阴影覆盖住他半张脸孔,唯有一个清晰的微笑弧线浮现在嘴角。他微微颔首,那抹笑容显得十分得体,甚至带点旧日的优雅意味。

“你们好,”陌生人的声音传来,像初春新融化的雪水淌过冰冷的卵石,清晰、温润,却渗透着一种令炉火都为之摇曳的冷冽,“我是您们新搬来的邻居——萨麦尔。请多关照。”

空气中仿佛有细微的尘埃凝滞了。

暮冬的空气似乎被他这份冰冷而过分优美的存在短暂冻结。门内的妇人只觉得丈夫挡在自己身前的后背像一堵突然冷硬起来的石壁,而她攥着披肩的手心,莫名洇开一丝潮湿的寒意。

萨麦尔先生似乎对那无形的寒意毫无察觉。他的笑意分毫未变,只是那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目光,仿佛穿过丈夫的肩膀,精准地落在了妇人微微瞪大的眼瞳里,只停顿了一瞬。然后,那双极其深邃、让人无法分辨真实眸色的眼睛,才终于礼貌地抬起,迎上男主人有些困惑、强作镇定的脸。

“看来我稍稍选错了拜访的时刻?”他语调和缓,仿佛真带着一丝歉意,声音的磁力却足以让空气中的尘埃都屏息悬浮,“真是抱歉打扰。或许,”他微微侧身,优雅而无声地让开些许缝隙,那缝隙正对着通往他们那令人牵挂的、此刻充满陌生争吵阴影的邻居后门方向,“一份小小的‘乔迁之礼’,能稍微表达我的冒昧?”

他空着的右手随意地向那方向轻轻指了一下。门内夫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而去。

那扇熟悉的后门正对着奥菲斯书房高阔的窗户。就在此时,那窗户内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晃动的人影和破碎锐响——仿佛什么东西被重重扫落在地,四分五裂,紧接着是更加尖利、几乎撕裂空气的女声咆哮,如同绝望困兽的哀嚎,冲破了冬日铅灰的天色。

妇人“啊”地短促惊呼一声,捂住嘴。

萨麦尔先生唇边的弧度像是被那破碎的声音精准雕刻过,加深了极其细微的刹那。随即,这抹过于精致的弧度迅速平复回恰到好处的礼貌。

“噢?”他发出一声轻柔短促的音节,宛若叹息,又像确认,目光却稳得如同结冰的湖面,重新转向眼前脸色已然发白的夫妇。“这真是……”他微微摇头,帽檐下的阴影流动着无人能解的怜悯,“不太平,不是吗?”

最初带回来的那件东西,本身并没有锋利的棱角或邪恶的形状。那是一本书,在某个阳光还算清亮的午后抵达。

奥尔菲斯穿过花园小径回来,皮鞋踏在融雪后湿润的土地上发出轻微声响。棕色头发被风拂得微乱,脸上带着一种长途奔波后特有的苍白与恍惚混合的神情。他走进门厅,脱下的外套沾着旅途的烟尘气息。在他臂弯里,躺着一本沉重的烫金书籍。

爱丽丝·德罗斯迎了上去,她金发被窗棂透进的光线镀上一层细碎的金晕,琥珀色的眼瞳里漾着纯粹而热烈的关切光芒,像两泓早春解冻的清泉。“奥尔菲斯!”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旅途怎么样?看起来真累坏了。”她自然地伸手去接他的提包,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书上,略微好奇地扫了一眼那在光线中流转着诱惑光泽的烫金封面。

“还好,”奥尔菲斯简短回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那本烫金的书紧贴着他的胸口,像一个不容分割的秘密。棕黑色的眼睛深处掠过一道隐秘而奇异的光彩,一种被强大磁石吸住的凝重与炙热。他没有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对视太久,仿佛那里面的清澈会灼伤他此刻的心绪。“很重要的东西,”他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低下去,“得先放好。”他径直走向书房的方向,脚步略显沉重。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轻微的咔哒锁舌啮合声响起。

爱丽丝站在原地,春日微暖的光线穿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不安。空气中漂浮着灰尘的微粒。指尖刚才几乎触及提包布料时的轻微触感仿佛还在,但一种难以名状的、稀薄的寒意,却无声无息地顺着她的指尖攀爬而上。像一朵细小的冰花,在初春温暖的皮肤下悄然凝结,留下一点微弱的麻痒。她低头,有些困惑地捻了捻自己的指尖。

那本烫金的书在书桌上,就像一块沉入幽潭的巨石。奥尔菲斯夜以继日地伏在书桌前。羽毛笔划过厚实纸张的沙沙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弥漫,成了昼夜交替的唯一节奏。那堆稿纸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在灯烛跳跃的光线下不断膨胀、攀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饥渴。

爱丽丝曾在黄昏端着一杯温热的红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琥珀色的眸子映着炉火的光,温软如水。她看到奥尔菲斯,曾经温润的棕黑眼珠此刻死死攫住纸页,仿佛要从那雪白的平面里刮出火星。昔日清俊的眉宇间,只剩下被某种东西生生凿刻出来的凹痕,深得能盛下浓重的暗影。一种绝对的专注攫住了他,这种专注冰冷,坚硬,隔绝一切,如同深秋河面上的初冰。

“喝点东西?”爱丽丝走近,轻声询问,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正在凝结的冰层。

羽毛笔停顿了极其短促的一瞬,笔尖悬停在将干未干的墨迹上。那墨痕像一滴黑夜的浓缩血液。奥尔菲斯没有抬头,视线依旧如锥子般钉在纸页上。他从喉间发出一声沉闷而短促的声响:“嗯。”这声音像一块碎石投进冰河,并未激起半点涟漪。他重新投入书写,笔尖更加用力,刮着纸张,发出急促而锐利的噪音,仿佛不是在书写,而是在雕刻墓碑,或是在争夺什么决定性的疆土。那姿态,像一座正被自身重量压迫得咯咯作响的山峰,固执地、带着毁灭性的重量,拒绝倾倒,拒绝让步于任何外来的抚慰。

茶的热气在空气里寂寞地打着旋儿,慢慢消散。琥珀色的眼瞳,那两泓曾经盛满温柔的泉水,在摇曳的光线下悄悄蒙上了一层薄霜。细密的涟漪在那层霜下不安地晃动。

书房里的沉默变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物质。爱丽丝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最初细小的刺,开始无声地蔓生。

季节流转,花园里郁金香的花期已到尽头,被浓烈得令人窒息的玫瑰取代,空气里酿着一缸过于甜腻的蜜酒。爱丽丝开始将她全部被冻结在书房门外的情感,那庞大而无措的渴望,倾倒在厨房的炼金术上。

每一个傍晚,长得出奇,光线在窗户上拖出长长的金色影子,仿佛凝滞了。厨房里,爱丽丝卷起轻盈的纱衣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她埋首于各种奇异的材料中:刚从清晨枝头采撷、还滚着清凉晨露的娇嫩玫瑰花瓣,远涉重洋而来、带着海洋咸香与浓郁甜腻气息的纯白奶酪,装着秘制焦糖酱汁、沉甸甸如金块的瓷罐。她专注地将花瓣浸入雪白浓厚的奶酪里,仿佛在进行某种献祭。指尖被温软的奶酪包裹,再浸入流淌着琥珀色泽、稠得几乎无法流动的焦糖糖浆中。一层又一层,厚厚涂抹上去,像用糖膏缝合一道无形的伤口。

餐厅,那张曾经见证亲密交谈和笑语的长桌,如今被不断增长的欲望彻底覆盖。水晶盘、银质刀叉、细瓷小碟……各式器物琳琅满目,折射着黄昏令人晕眩的金红光芒。食物堆砌成了小山:烤到极其酥脆、渗出滚烫油脂的鹅肝,淋上浓得几乎化不开的深褐松露汁;巨大的蛋糕盘里,白奶油如初雪般堆积,厚厚覆盖着精心烤制的胚层,顶上点缀着饱满欲滴的、几乎要胀破的深紫色无籽葡萄,再洒上金箔碎片;还有熔岩巧克力蛋糕,在视觉上就传递着一种滚烫、粘稠的诱惑感。它们填满了桌面上最后一丝缝隙。空气里弥漫着奶油、糖霜、融化巧克力和烤肉的馥郁浓香,几乎凝成有实质性的胶状物,甜腻得令人舌底发酸。

奥尔菲斯被食物的强力召唤最终牵扯出来。他坐入桌前的椅子里,眼镜片在跳跃的烛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点,将他棕黑色的瞳仁遮蔽其下。那里面不再映照出任何温情的倒影,只剩纯粹强烈的生理欲望,一种被长时间专注透支后的空洞焦渴。他切下大块油脂丰腴的鹅肝,叉起厚厚一层挂着松露汁的肉块送入口中,咀嚼带着一种狠戾的专注,如同对付一页阻碍他书写的纸张。手背的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沾染着油腻的光泽。甜点时间,他看着爱丽丝推过来的巨大奶油葡萄蛋糕,没有流露丝毫欣赏,只有一种更原始的掠夺本能,像一个在严冬中跋涉已久的旅人扑向最后一点微光。他挖下极大一块,甜腻的奶油厚厚地抹在他苍白的嘴角。

而爱丽丝自己,琥珀色的眸子落在丈夫面前那个几乎空了的蛋糕盘上。目光再抬起,越过小山般的食物,投向书房紧闭的门扉。那扇门隔绝了她能触摸的一切。盘中那些被她精心采下的、如红宝石般的浆果,在她的视线中突然褪了色,变得灰暗僵硬,像冻坏的死物。嘴角精心点上的那抹嫣红,尝在舌头上,竟泛起一股生硬的、带着铁锈气的苦味。喉咙里涌起的甜腻感堵得厉害,像吃了一大口混着尘埃的劣质糖霜。一股冰凉的酸水,悄然无声地从胃底倒流上来。她用力捏紧了银叉,指节泛白。

夜幕笼罩一切,唯有餐厅依旧灯火通明。窗外玫瑰浓烈黏稠的气息与室内的肉脂甜香混杂,沉滞得如同凝固的油脂。

饥饿并没有在肚腹中熄灭。爱丽丝的目光,第一次,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为之惊悸的贪婪落向奥尔菲斯书房的门缝深处。

书房的灯火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像一颗悬在腐朽枝条上、挣扎燃烧不肯坠落的固执毒果。爱丽丝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像猫一样无声地滑入这光线昏暗的领域。

空气里弥漫着皮面旧书、陈年墨水和纸张边缘被时光焙烤后的焦香,混合着奥尔菲斯身上长久以来不曾更换衣物的、疲惫而滞重的气息。这气息粘稠,沉郁。

书桌俨然成了一座孤岛。堆叠如山的手稿,从桌面汹涌蔓延到地板,白浪般的纸页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墨迹,如同噬咬海岸的黑色潮水。旧书像被战争遗弃的堡垒残骸,散乱地倾倒在书籍构筑的城墙外。唯有书桌正中央那一小块,被人执拗地清除、刮净,如同一片被武力强征的祭坛,摊放着最关键的几页纸,奥尔菲斯新的战场。

爱丽丝的目光并不在那些凌乱上多做停留。她的视线犹如捕蝇草的纤毛,精准、贪婪地扫过书房深处。那沉重的胡桃木书柜,深沉如古墓,每一格的边框都流淌着百年沉木凝炼的幽光。柜顶摆放着几尊小巧的白玉雕塑,在昏暗中散发出柔腻的光泽。还有壁炉架上,那个搁置多年的天鹅绒首饰盒,暗红的天鹅绒像凝固的血液,盒子本身却散发着一种旧银器特有的、幽冷的哑光——那曾是奥尔菲斯母亲仅存的遗物,装着几颗并无太大价值、但世代传递的珍珠。

琥珀色的眼瞳深处,燃起一簇冰冷的火苗。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占有欲,如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那些东西是冰冷的、静止的,但它们拥有一个名字——“奥尔菲斯的珍藏”。仅此而已。这念头本身就像一种剧毒的甘露。她走过去,拿起那座触手冰凉温润的白玉小像,光滑冰凉的玉石沁入皮肤,她紧紧攥住。首饰盒被打开,那几颗老化的珍珠,在昏暗的烛光下竟也流淌出某种难以言喻的、神秘的、令人迷醉的光晕。她甚至没认出这是谁的东西。她只需要知道,它们是属于奥尔菲斯世界的一部分,这个曾经对她敞开、如今却被书籍封锁的世界。她伸手抓向那哑光沉甸的盒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一种令人晕眩的满足感,混杂着一种踩踏珍宝的隐秘亵渎快感,如微麻的电流,沿着指尖蔓延向上。她似乎短暂地拥有了,那些东西冰凉的光泽和她琥珀色的眸光在烛影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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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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